黎沫想起了昨天,她記得她用的是一個黑色保溫杯......
她解釋道,“小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昨天放的是黑色......”
電話那邊小周不聽她解釋,他有點不耐煩的警告:“黎沫,我還能冤枉你嗎?是臨淵哥親自把杯子砸到我身上的。誰能閑著跟你開玩笑?現在臨淵哥正是事業上升期,急需要這部戲拿個獎穩定地位,你千萬不要耍什麼花招,也別動什麼歪心思。”
好像每一個跟傅臨淵接觸的人,私下對她的態度都是這樣,冷漠,不耐煩,甚至不尊重她。
這個念頭在腦裏一閃而過,黎沫覺得這件事有點好笑,她怎麼會幹這種事兒?從二十歲跟著傅臨淵到現在,她什麼時候把傅臨淵的私人信息透漏過半分了?
為了保護傅臨淵的隱私,為了不被人拍到,她把距離公司十分鐘的小兩居賣了,跑到郊區租了一個隱私性極強的三室一廳,又因為傅臨淵嫌房子太小放不下他的東西,她又折騰著換了一個大平層,她要是想耍花招動歪心思,早就幹了!還需要等到現在?
心下一股莫名的火就竄上來了,她生硬的強調,“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別說那麼多了。你今天來一趟,把杯子拿走,別讓人看見。”
黎沫有點難受,又覺得有點委屈,她知道自己選擇跟傅臨淵在一起,就注定是見不得光的,可是為什麼非得明晃晃的糟蹋她的好意?
身後的車滴滴鳴笛,提醒著她別占道,黎沫踩著油門,把注意力放在開車上,沒接小周的話。
“什麼時候能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不大不小的落在黎沫耳邊。
是傅臨淵。
黎沫無意識的抓了抓方向盤,莫名的,剛剛的戾氣就煙消雲散了,她咬咬唇,“我今天上班。”
言下之意就是隻能等下班,至少要九點後才有空了。
“哼。”
傅臨淵輕哼了聲,顯然是不怎麼滿意她的時間,他漫不經心的聲音在車內回蕩:“那你下班了,來這裏。我今晚拍大夜戲,有的是時間等你來。”
“好。”
電話很快掛斷,小周發來了一個地址。
黎沫分心看了眼,是一個不太熟悉的地方。
到了公司,黎沫熟練的打了卡,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從地圖上搜出了小周給的地址具體位置——在晏城最邊緣的一個影視城,準確來說,都不在晏城,已經到江洲了。
黎沫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距離,心想真不嫌折騰她,公司在市區,她住在郊區,讓她去的地方在晏城的最邊緣,剛好是一個三角,她這來回跑一圈,可算是把晏城跑了個遍。
不過一想到能見到傅臨淵,黎沫也覺得這點距離不算什麼了。
除去傅臨淵主動來找她,其餘的時間她幾乎隻能從網絡上、別人的口中得知他的消息,她不願意錯過這次難得的見麵。
況且她昨天......
黎沫想,總得確定一下傅臨淵現在是什麼想法,昨天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