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貞觀時期，長安還沒有修建的那麼繁華。

此時有東西兩市。

東市是權貴居住的地方，貨物也以奢侈品為主。

所以準備好了肉，缺少配菜佐料的他們。

急匆匆趕到市場的時候，發現很多東西都買不到。

唐朝時候，人們主要吃羊肉，平民則很少吃肉。

牛肉偶爾才能夠吃。

可牛是用來耕地的，李世民甚至頒旨，私自宰殺牛犯法。

不是誰都像老程一樣，深得李世民愛戴，家中的牛，可以得抑鬱症，三天兩頭自殺......

買不到想要的東西，他們急匆匆的又趕去了西市。

在西市裏麵，物品就齊全的多，秦羽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佐料，沒有的調料，大唐也有平替的。

買好了東西，秦羽立刻返回秦府。

下人已經殺好了豬，並按照秦羽的命令，把他打造的幾口大鍋，幾個小鍋全都架好。

水也已經燒開了。

看著擺在案子上的賤肉，程處弼忍不住問：

“大郎，真的要吃這東西？”

“當然，起鍋，燒油！”秦羽喊著，先來到小鍋灶台麵前。

改好刀的排骨，肥肉，裏脊肉，該炒的炒，該燉的燉。

大鍋烀肘子。

熬豬蹄。

排骨就紅燒，糖醋。

燉湯。

爆炒豬肝，血腸，肥腸。

腰花爆炒。

......

一整頭豬，秦羽是一點都沒有浪費，前前後後一共弄了幾十道菜。

香飄四溢。

可把程家三兄弟饞毀了。

正在這時候，老程那破鑼的嗓音響起來：

“小鬼，你們搞什麼呢？”

秦羽急忙回頭。

發現是李世民帶著人趕過來了。

比昨天見過的人還要多。

原來是李靖見到工匠趕製秦羽所發明的馬蹄鐵，分外好奇秦羽是個怎樣的神童，想見一見。

而且程咬金還吹牛說秦羽邀請大家喝酒，所以李世民就帶頭趕來了。

空氣中的香味讓一群人口水直流。

老程拍著李靖肩膀：“藥師，怎麼樣，咱侄兒，這手藝行吧？”

李靖字藥師，可是大唐軍界一哥。

唯一的遺憾就是玄武門的時候，沒有對李世民表示堅定的支持，讓他現在有些尷尬。

還有一個李績，也是同樣的問題，被打入另冊。

同時在場的，還有被秦羽戲耍的尉遲恭......

秦羽急忙給李世民行禮：“參見陛下！”

李世民擺擺手：“免禮。”

“你做的什麼美味，這麼香？”

“豬肉......”

“休要誑朕，豚肉怎會如此之香？”

隻是隨著宴席開始，秦羽立刻成為了顛勺的大廚......

一道接著一道的美味，被端到李世民等人麵前。

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烀豬蹄，爆炒腰花，炒豬肝，東坡肘子......

李世民和他的一票手下，吃得油光滿麵。

他們雖然是大唐最有權力的一群人，可壓根不曾見過這樣的美食！

畢竟那時候還沒流行起來炒菜呢。

“這也太好吃了！”

“舒服！”

“真他娘痛快。”尉遲恭更是爆起粗口來。

眾人吃得十分的盡興。

最後為了搶奪一盤扣肉。

程咬金和尉遲恭，兩個人在李世民麵前，摔起了跤來。

一頭大肥豬都讓他們吃幹抹淨了。

還要為僅剩的幾片扣肉，打的雞飛狗跳。

李世民勸架都不勸架，趁機讓侍衛藏起一個豬蹄，想拿回宮中偷偷享用。

臨走時，還說了一句：“朕從不曾如此盡興，改日再來！”

秦羽看著這幫牲口，沒給自己留一塊肉，就差把盤子都舔得幹幹淨淨。

十分的無語，老子招誰惹誰了，自己肚子還餓著呢......

自從秦羽的鐵鍋在大唐上市。

程家和秦家，都過上了頓頓吃炒菜的日子。

總算是不用為一口吃的發愁了。

無語的是，李世民這些家夥，天天帶著一群老貨來蹭吃蹭喝。

蹭吃蹭喝就算了，臨走還要連偷帶拿的。

真是成何體統。

李世民還帶著廚子來偷師學藝。

秦羽能讓他們學去了真本事。

凡事都得留一手。

他們怎麼做也沒有秦羽做的好吃。

吃的問題解決了，又麵臨一個尷尬的問題。

畢竟誰也不能總吃不拉是不？

但是衛生紙，在這個時代想都不要想了。

暫時隻能跟他們一樣，用竹片子刮。

雖然漢朝的時候，蔡倫就發明了造紙術。

但別忘了，到了司馬家族掌控天下的時候。

還有那麼一句名言，洛陽紙貴......

可見當時對於世人而言，紙張是多麼彌足珍貴。

用來擦屁股，肯定是不可想象的。

據說是後來蒙古人打進來。

草原民族，比較野蠻，對紙張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才開始有人用紙如廁。

唐朝時候生產力還很低下。

紙張很是稀缺，隻有貴族才用的起，也正因為如此，隻有貴族士族才能讀的起書。

秦羽暗戳戳的想，難道貴如李世民，也是用竹片子如廁的麼？

還有廁所的問題，就連現代社會，很多落後的農村地區，依舊是旱廁。

唐朝就更不用想了，茅房建設的質量更是不值一提。

搞不好掉茅坑裏，就嘎了！

看來，是時候在這大唐盛世，搞一場廁所革命了。

這可是造福老百姓的好事情。

歸根結底。

還是要改良造紙術。

提高生產力。

讓大唐的紙張不再是稀缺品。

而且要製作出類似衛生紙一樣的如廁用品。

如果未來，有人在史書上寫下這樣幾筆：

富平伯，改良造紙術，發明如廁的綿紙。

不知道後世之人讀到之後，是不是會閃瞎眼睛。

所以秦羽開始依靠過去積累的現代知識，複原現代造紙技術。

現代機械化的技術他暫時肯定是實現不了。

但是到了近代，明清時期的技術，他還是可以模擬的。

那個時代，造紙技術就已經趨於成熟了。

放到唐朝來，就是王炸。

當然如果造出了更加先進的紙張來。

秦羽隻是拿它來擦屁股的話。

那也太沒有追求了。

紙張作為那個時代，最為先進的文化載體。

是最有效率，最有價值的傳播媒介。

就像互聯網之於現代社會的人類一樣。

如果紙張產能大爆發。

那對於唐朝來說，就是信息的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