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梅看到來人鬱悶地不行,她勉強爬起來,還沒站穩便質問村長:
“村長,你啥意思,憑啥讓你兒子打我!”
村長是個五十多的男人,佝僂著腰背著手冷哼一聲:
“我喊了住手,你不聽!”
“我兒子看你不聽我的話,才會出手阻止你的!”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卻讓劉雪梅恨得牙癢癢還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整個白坪村的人都知道,村長家裏有一個傻兒子。
傻兒子力氣大,身手很厲害,但是腦子有問題。
他是非不分,就隻聽村長這個爹的話。
剛才村長喊住手,她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打童畫,哪裏知道村長的傻兒子會跟著過來啊!
這麼說,她被踹的這一下子就是她活該倒黴了唄!
劉雪梅憋氣帶窩火,惡狠狠瞪了童畫一眼,轉頭看向村長問:
“您向來不管家務事,今天來這裏是要幹嘛?”
村長不理睬她,轉頭看向了童畫:“你叫童畫?”
童畫還倒在地上一副準備隨時挨揍的模樣。
額頭的血緩緩流下來,她用手抹了抹,殘留的血跡在她那張白皙的小臉上綻開一朵朵嫣紅的花瓣。
看著即觸目驚心又帶著一點點殘缺美!
聽到村長詢問,童畫淒淒慘慘地點頭,故意從嗓子眼裏擠出來一個字:
“嗯!”
劉雪梅瞬間瞪圓了眼睛。
她轉頭看向陳勇問:“兒子,我是不是眼瞎了,這是方才拎著菜刀砍咱們娘倆那個賤人?”
陳勇也是懵逼的。
前一刻的童畫還如凶神惡煞一般,就差把他娘摁著揍了。
怎麼眨眼就變成了柔弱的受害者!
見老娘詢問,陳勇一時沒反應過來該如何回答。
村長可不管他們的小心思,對著童畫招了招手:
“孩子,過來!”
童畫爬起來,紅著眼眶到了村長的麵前。
村長看了看童畫,一臉地憐惜:
“別怕,受了委屈和我說!”
童畫嗯了一聲,轉頭指向了陳勇:
“他是個廢物,自己不行就要賣了我。不是一次賣給別人,是公開叫賣一晚上多錢的那種!”
“這不是公然賣…嗎?”
“村長,我既然被賣到你們這裏,也就認命了,可這不代表我可以隨便被人欺負啊!”
村長默了默,頷首:“你說的對,咱們白坪村是最珍惜女人的。”
“即便很多媳婦都是花錢買來的,但哪怕是買回來,那也是做家人的,斷然沒有公開出賣身體某個部分的道理!”
陳勇臉色更黑。
以前村子裏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隻不過誰也不會拿出來說。
這就是暗地裏偷著幹而已。
因此,村長現在義正言辭地說不能公開賣,他還真說不出反駁的話。
畢竟兩者的性質不同。
他惡狠狠地瞪著童畫,憤憤地磨牙!
村長這時溫柔地安撫道:“既然這樣,你打算怎麼辦?”
童畫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哭唧唧地道:
“陳勇要是可以行夫妻之事,我自然是樂意和他過日子的。”
“可他不行!”
“所以,我要求給自己贖身。但是我不會離開這村子,將來要嫁給誰,憑緣分吧!”
“不行!”她這話還沒說完,陳勇就怒了。
“你是老子花錢買回來的,你要贖身?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