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薑終於吃上熱乎飯菜時,村裏四個痞子竟然鬧掰了,吵架的動靜大的衛生室都聽得見,嚇的她差點把手裏裝的滿滿的碗給甩出去。
她又開始緊張,連忙扒了幾口飯後放下碗筷,往門邊挪去。
鬼鬼祟祟的扒著門往外探頭張望,先前要欺負她的那個人正在跟其他三個激烈爭吵,她糾結著要不要把門關起來,以防對方突然跑過來再找她麻煩。
隻念頭剛起,那個剛剛救了她的,被叫旗哥的人出現了。
明明跟先前沒有任何改變,黑衣黑褲的,可隔著距離,陶薑瞅著那棱角分明的臉,修長的身影,腦海裏冷不丁的冒出個帥字來。
還是個帥痞。
想到這,她禁不住抖了抖身上比水痘發的還快的雞皮疙瘩,然後又甩掉腦子裏的胡思亂想,繼續勘察起來。
噤若寒蟬四個字被痞子們演繹的淋漓盡致,尤其是衝她叫囂的那一個,在叫旗哥的男人跟前慫的跟個鵪鶉似的。
陶薑瞅著,不由心思再跑偏:這男的真適合去當老師,一進教室就鴉雀無聲,多適合教書育人啊!
不多會,吵架的四人便灰溜溜的跟在旗哥後頭走了。
她看著這神奇的畫麵,終於相信這個叫旗哥的人說的話。
那幾個想要欺負她的人不會再來了,至少,他在的時候,不會讓他們來的。
可,為什麼,這麼好的人竟然是痞子頭呢?
把暈倒在山上的她撿回家,還守著她醒來,那天晚上還幫著她一塊醫治中暑的村民,今天還從其他痞子手裏將自己救下。
陶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
梁旗將四個帶離衛生室附近後直接將他們挨個踹回了家。
陶順理當麵是敢怒不敢言,等不見人影後才拽著鄧國為怨憤起來,“旗哥到底想幹什麼啊他!”
鄧家為也不是很懂,一個勁的撓著頭,“他是不是怕我們吵著吵著鬧到衛生室去?”
陶順理一聽,又有點炸,“靠!那女人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啊!他那麼護著幹什麼!”
氣衝衝的說完,他又補充道,“而且那女人還”
還什麼呢?
又被鄧家為一把捂住了嘴,“行了你!別老提這個事,萬一等下旗哥突然出現聽到,你又該挨踹了!”
一說踹,陶順理身上就開始疼,可他還是不情願的很,“那我又沒說錯!”
“知道知道。”鄧家為勾著他的肩膀安慰,“我知道你是為了旗哥抱不平,可他有自己的考量是不是?”
“考什麼量!”陶順理憋屈著,猛地意識到一個大問題,“我、草!旗哥他,他不會是”
“是什麼?”鄧家為見他欲言又止的,也是無奈,“說啊!”
陶順理咬牙,深呼吸,一鼓作氣,“就是,他,不會是真看上了吧!”
“.....”
空氣都凝固了,你就知道這話得有多嚇人!
鄧家為的表情從懵逼轉變到轉移話題就幾秒的事,“不會吧,可別亂說了,走走走,這麼晚了,我們該回去吃飯了!”
他說著,攏著陶順理的肩膀就拐進了一旁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