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徐子峰姍姍來遲,隔老遠就聽見腦袋和地麵親密接觸的悶響聲,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陰霾。
事情徐子峰已經知道了,隻是他沒有想到方承誌竟然會真的不給他絲毫的臉麵,而且這件事情最可笑是原本應該隱於幕後的人本該是他,現在卻變成了連麵兒都沒有露過的沈墨。
“方執事。”
徐子峰叫了一聲站在那裏看餘亮磕頭的方承誌,不滿之意已經在語氣裏了。
“繼續按著他給我磕,徐子峰來了就不用磕了嗎?”
方承誌吩咐一聲,這才慢慢轉過了自己的身子,二人眼神對在了一塊。
“徐子峰,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徐子峰道:“執事說笑了,我們都是師兄弟,餘亮被如此淩虐,我自然心中不爽,難免是兔死狐悲,另外...我有一件事情沒弄明白,方執事你如此對待餘亮,僅僅是因為他說沈墨給你磕頭了,所以你才會這樣做,我說得對嗎?”
方承誌笑道:“說得很對,沈墨拜入劍池,那是他有血性、有勇氣、有決心,餘亮說是沈墨求我,其實是我求他,餘亮還說沈墨給我磕了頭,我不能白白背這個壞名聲啊,至於餘亮說什麼賤命,這話我不喜歡聽,我得管管他,讓他搞清楚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賤命一條。”
頂起來!
這可是直接貼臉輸出啊!
方承誌當然是想明白了,不管沈墨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必須要為沈墨出頭,像這樣的寶貝疙瘩,如果不能叫他感受到劍池相親相愛的溫暖,萬一他不算在劍池幹了怎麼辦?
一時間...
鴉雀無聲!
所有外門弟子的眼睛都看向了已經氣到臉紅的徐子峰,大家都在等他的回答。
要知道這餘亮可是為了給他辦事才有如此下場的...
咯吱吱...
徐子峰咬著牙道:“方執事,你要這麼說可就是針尖對麥芒了,無故責罰弟子,你可是會叫我外門弟子心寒的,這官司就是打到刑堂去,你也不會占理,不如我來做個中人,你補償餘亮一番,再給他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如何?”
這時候餘亮多少有了一點兒喘 息的機會,畢竟徐子峰也頂回來了,按著他磕頭的這兩個弟子隻能是愣愣看著事情如何發展。
餘亮的眼神格外火熱,被方承誌羞辱其實並不算什麼,畢竟對方身份是執事,但被羞辱之後還能找回麵子,讓對方給自己道個歉,那日後說起來這也算是有臉。
誰要是不服氣,不妨試試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令一位執事向自己彎腰賠罪?
方承誌!
餘亮心中呐喊,複雜的想法充斥了他的大腦,眼下隻是期待著方承誌會怎樣選擇。
恰逢此時,徐子峰又補充道:“方執事,有時候誰對誰錯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選擇,沈墨算什麼東西,居然能令你方執事替他出頭,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我們就不計較了吧,你給我一份薄麵,改日我定當有厚禮相贈,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你自己選吧。”
徐師兄牛逼!!!
餘亮已經有些瘋狂了,他可從來沒見過徐子峰為自己人做到這一步的時候,而且此時此刻跟他對話的人還是一個執事。
這輩子就跟著徐師兄混了,有這樣的靠山在背後撐著,就是為徐師兄把命給丟了也值!
“誰讓你們兩個停下來了,接著叫他磕,注意力度,誰要是使壞把人給我弄死了,後果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砰砰砰...
方承誌一發話,餘亮腦袋就又頻繁跟地麵接觸了起來,而方承誌則是看著滿麵怒氣的徐子峰。
“看來有個長老當老子,這人就是不一樣,你什麼檔次?在這裏跟我說什麼朋友敵人的...你老子來了說不定還有這個資格,就憑你...你算幹嘛滴呀!”
沒錯...
徐子峰的親爹正是天河劍宗的一位外門長老,所以他在外門地位才會高一些,當然徐子峰自己也挺掙氣,外門弟子近百萬之數,徐子峰排在第四十九名。
要不然的話徐子峰不會想著追求趙清雪。
修煉之道,這財侶法地都是有說法的...
自然,方承誌才不會在意徐子峰老子是誰,即便是長老比執事的級別高,那也得看看這個執事是跟誰混得。
方承誌現在就覺得有些興奮,甚至他還有一種巴不得事情鬧大的欲 望。
不成,還得接著火上澆油,一定要往大挑唆...
不然的話,沈墨萬一哪天知道這件事情,豈不是顯得老子沒有盡全力,那怎麼能行呢?
不管今天誰來,反正沈墨這個寶貝疙瘩的氣我方承誌替他出定了!
“另外...我奉勸你一句,自己牛逼才是真的牛逼,你跟沈墨學學吧,跟他比你可差遠了,光會拚爹有屁用,你還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說話吧,你隻是個外門弟子。”
我了個焯!
瘋了瘋了!
不是我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在場的外門弟子可不少,今天這碩大的瓜已經讓他們吃到快吐出來的程度了。
眼下已經不光是徐子峰和方承誌針鋒相對的事情了,而是沈墨到底幹了什麼,竟然能夠讓方承誌如此的庇護,甚至都不惜得罪徐長老!
要知道與部分榮養的長老不同,徐長老在外門之中是有實權的,光在他老人家手下辦事的執事就足足有十幾個之多,區區一個方承誌有什麼膽量敢更他老人家碰一碰?
而且這並不是因為方承誌與徐子峰有直接矛盾,方承誌就是替沈墨出頭而已。
事情慢慢有些失控的意思,人類的本質或許是猹精,原本一件小範圍的事情,已經開始擴大影響了,不少外門弟子都正在奔赴古劍閣這吃瓜第一線。
“哪兒呢?不是說古劍閣有熱鬧嗎,徐師兄跟劍池那個方執事幹起來了是不是?”
“這可太有看點了,一個是長老之子,一個是宗門執事,你說到時候刑堂向著誰?”
“你這是什麼消息渠道,我這裏有一手線索,據說是因為一個叫沈墨的養劍人,所以徐師兄才和方執事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