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台開口,周圍的甲士識相退去,後苑氣氛隨之緩解一些。
周度心裏鬆了一口氣。
還有翻盤的機會。
周由德點頭:“你二哥都這麼說了,你開始吧。”
周度來到周由德麵前,道:“在兒臣開始前,還要求父皇一件事。”
眾人詫異的望著周度。
這時候還敢跟皇帝開口提條件,這廝是真不怕死啊。
周度麵不改色道:“一炷香時間內不管發生什麼,都希望君父不要插手,也不許任何人插手。”
目光凝視了周度一會,周由德冷意收斂,口中淡淡吐出一個字:“允。”
一邊的太監拿出了一炷香開始計時。
周台不相信在這麼短時間內能審出什麼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度:“二弟開始吧。”
眾人也好奇這個廢物皇子用什麼辦法洗涮清白,紛紛將目光投來。
時間緊迫,周度也不敢拖遝。
他深吸一口氣,學著前世電視劇中張宗昌的架勢裝腔拿調道:“皇嫂,你說我對你行了不軌之事。那昨夜那事……發生沒?”
一句話,直接驚呆在場眾人。
誰也沒想到周度會說出這種話。
趙雪玲雙目怔怔,一時陷入了無比糾結之中。
在這個名節大過天的時代,眾目睽睽回答這種問題,無疑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夠了!”
周台勃然大怒打斷道,“這有什麼差別麼?這跟審案有什麼關係?”
“差別可大了!”
周度一臉不屑,反駁道,“若是沒發生什麼事,頂天了也隻能算是誤會。若是發生了什麼事,那才能說我穢亂後宮。二哥,這難道與審案無關麼?”
“這……”
周台一愣,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語言,隻好朝坐上的周由德投去目光。
可此刻周由德也覺得有理,並不做聲。
他也想看看周台能審出什麼來。
“好!好!好!”
眼看連周由德都這麼表現,周台朝著趙雪玲,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回答他!”
趙雪玲身子猛的一顫,麵露難堪,道:“昨夜三皇子殿下大醉闖入寢宮……既是用強……那自然,自然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說起這個,她恨不能將頭埋進地裏。
眾人不禁對周度投來同情的目光。
女子親口承認,這是死局啊!
周台更是迫不及待的出列道:“父皇,鐵證如山,兒臣看不必審了。”
“二哥急什麼,時間還沒到呢。”
周度直接反駁道。
周台怒道:“雪玲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也是你的皇嫂,你言語冒犯,是想將我置於何地?”
“父皇金口玉言,說一炷香時間就是一炷香,你想抗旨不成?”
接著,周度不慌不忙朝周由德道,“二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審案,還請父皇支持公道。”
“你!”
“夠了,讓他繼續審下去,任何人不許打斷。”
眼看二人要吵起來,周由德淡定道。
一語定音,沒辦法,周台隻好憤憤歸列。
周度眼中浮現一抹冷光。
既然趙雪玲鐵了心要站在他對立麵,他也不打算留情麵了。
周度滿臉邪笑的走向趙雪玲:“皇嫂,你說發生了。但空口白牙無憑無據,那該驗一驗才是。”
“驗一驗?”
聞言,趙雪玲臉色慘白,道:“你想怎麼驗?”
不隻是趙雪玲,其他人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這能怎麼驗?
所有人目光都被這一幕吸引,不明白想周度做什麼。
周度最終在趙雪玲身前停下了腳步。
“三皇子……你要做什麼?”
趙雪玲眼中露出一抹驚懼。
周度臉上笑意更甚:“自然是讓大家看看是怎麼發生的。”
接著,周度開始動作粗暴的摁住趙雪玲,竟然開始扒趙雪玲身上衣物。
“嘶!”
眾人瞪大雙眼。
這哪是審案。
這分明是打算複原現場了。
這家夥是打算臨死前爽一把了?
趙雪玲也發覺不對,拚命掙紮,連忙朝著周圍求救:“救命!救命啊!”
尤其是哭得梨花帶雨般的臉,更讓人憐惜。
可此刻得到旨意的眾人哪個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二皇子周台額頭上青筋暴起,目眥欲裂。
即便趙雪玲是未過門的妻子,可也是妻子。
這跟當眾戴他綠帽子有什麼兩樣?
他想要阻止,可偏偏周由德沒有開口,他也不敢抗旨。
麵對趙雪玲求救,周度隻是笑道:“皇嫂別喊了,父皇說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斷,就好好配合我吧。”
聽到這話,趙雪玲眼神絕望,可掙紮愈發劇烈。
之前沒仔細看,如今近看之下,趙雪玲長長的睫毛,近距離下芬芳體香更是迷人。
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更是惹人疼惜。
而周度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手上的動作愈發粗狂。
眾目睽睽下,一場戲碼在後苑上演。
時間飛逝。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也到了。
“時間到了!”
隨著最後一點香燭燃盡,太監高喊道。
聞言,周度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已經汗流浹背。
反觀趙雪玲衣衫不整,坐在地上不斷低聲啜泣著。
可興許是原身的力氣太小,外加趙雪玲掙紮劇烈,竟然連衣物都沒有扯下。
隻是經過刺激,此刻她發絲淩亂,蜷縮在地不斷啜泣著。
眼看時間到,周台雙眼赤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周度麵前道,“混賬,我要殺了你!”
周度卻不慌不忙,微微收拾了一下衣衫便朝著周由德微微做了作了一揖:“父皇,兒臣已經自證清白。”
而周由德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好!你無罪。”
眾人傻眼了。
明白了什麼?
皇帝怎麼這樣就饒過周度了?
一連串的問題在眾人腦海中浮出。
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周由德淡淡道:“三郎,你自己向大家解釋吧。”
周度點頭,朝著眾人朗聲解釋道,“皇嫂說我醉酒對他她強。可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剛剛一炷香時間中,直到我力竭都無法得逞,而何況是一個醉酒的人?”
“所以必定是有人趁著臣大醉將臣送進趙雪玲寢殿,再趁機陷害於臣!”
聽了周度的解釋,眾人也理清思緒了。
現在他們總算明白剛剛為什麼周度要演上這麼一出戲碼了。
不過緊隨而來的便是震撼。
這真是一個廢物能想到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