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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柳氏怕真的分家,到時候沒苦力也沒錢,就拉著劉氏道:“娘,您可要想好了。”

“想好了,必須分家!”劉氏擺擺手,她才不願意出錢給那賤人治病!

“既然劉大娘同意分家,那接下來我們便走流程了。”村長提議道。

劉氏雙手叉腰點頭:“嗯。”

見她同意,村長就讓李穆青回家去拿了紙墨筆硯來,他是村裏除了村長一家,唯一有這東西的人。

李穆青將東西拿來之後,村長便教他怎麼寫分家的文書,白歌好奇便湊過去一看,發現這個世界的字與她那個地方有些區別,她大致瞧出寫的是三房一家的名字、家庭狀況、財產情況等,後麵密密麻麻的字,她看得眼花。

文書寫好之後,村長便讓劉氏和白有為在大夥的見證下寫下自己的名字,他們一生困在這村子裏,大字不識幾個,村長曾組織大夥,教大夥學習怎麼寫自己的名字。

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一切都處理好之後,村長對著劉氏道:“劉大娘,今天在我們大家的見證下,這家便是分了。”

“以後你不能再打那丫頭的主意,不然後續村裏再分地時,我就不再為你們申請名額。”

劉氏怕影響到自己的利益,隻得連連點頭:“知道了。”

一旁的柳氏卻是不甘心:“娘······”

“閉嘴,什麼都別說了。”柳氏剛開口,就被劉氏嗬了一頓,隻好閉嘴。

村長將文書拿給白有為:“白兄,這個你保管好。”

白有為感激地道:“謝謝你。”

村長搖頭:“該說謝謝的是我,當初如果不是你,我就死於狼口之下了,我隻恨自己太過操勞村裏的事,沒有多來看看你。”

兩人寒暄過後,村長便帶著李穆青來為白有為一家分家產,他們這一大家子,是村裏最窮的人家,分家也分不出多少東西來。

他們三房一家,隻得了三塊未翻新的地、一缸米、幾個生鏽的破爛鐵鍋和幾床破棉被,至於錢呢,是一個子兒都沒有。

劉氏並不打算將錢還給他們,東西都分清楚之後,劉氏帶著兩位伯娘和那兩個男人離開這裏。

劉氏也隻能將錢還給那兄弟倆,為了表示歉意,劉氏打算偷偷把他們介紹給其他村賣女兒的人。

“白兄,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該回去了。”村長拍了拍白有為的肩膀,從懷裏拿出二十文錢來:“這是我的一些心意,你且收著,或許能幫到你們一些。”

“這,這怎麼行呢。”白有為推辭道。

村長道:“你是我的恩人,這些是你應得的。”

兩人一直在推脫,白歌見狀,厚著臉皮過去將錢接了下來:“那我就替爹爹謝過村長了。”

白歌將錢收下,村長高興的笑了,又叮囑她兩句:“丫頭,用這些錢給你爹娘買些吃的,他們受苦了。”

“好。”

村長走後,李穆青幫忙把東西都搬進家裏,隨後他也拿出十文錢給白歌:“歌兒,這些你拿著,是我出門時娘親讓我拿給你的。”

“你們分家成功,就不怕你奶奶再把錢拿走了。”

“穆青哥哥,你還在備考,各方麵都需要錢,你這錢我不能要。”這次,白歌是真心不願拿這錢,方才是因為白有為對村長有救命之恩才厚著臉皮收錢。

李穆青一家向來對他們家照顧,這錢她真不能拿,見她推脫,李穆青直接將錢塞進她懷裏隨後跑開:“你把錢收好,我出來有些時候了,該回去讀書寫字了。”

“我有空再來看你。”

白歌看著李穆青的背影,對這個竹馬心存感激,她將錢收好回到屋內。

“小妹,我們和奶奶分家了,就不會再被奶奶欺負了。”白止息高興的圍著她轉圈,一八米大高個手舞足蹈的。

楚氏和白有為的臉上也有了笑意,楚氏起身去看了那一缸米,剛高興一會兒又歎息道:“我們雖有了田,但還沒種下稻穀和菜籽,若是將這一缸米吃完了,日後還是缺糧。”

“即便是種下,就這一缸也撐不到那個時候。”

白歌看了眼角落裏米缸,那缸裏的米大約有四十來斤,田裏若是種下稻穀,起碼得三四個月才能收獲。

這四十斤米,根本不夠他們一家人吃幾個月的。

她現在手裏有三十文,得用來買稻穀的種子和一些菜籽,楚氏還在吃藥,還得留出些買藥的錢來。

二老身子骨虛弱,也不能天天吃野菜,得買點肉回來,這樣一來,這點錢又完全不夠了。

她想了一會兒,決定再次冒險進入後山采草藥去賣了。

白歌拿了二十文給白止息:“大哥,你拿著這些錢,去買些稻穀種子和菜種來,回來再將田地翻耕一遍,明天我們先開始種菜,等借到了牛犁地,我們就開始種稻穀。”

白止息接過錢後,笑道:“好。”

大哥走後,她就拿出破舊背簍和磨過的鐮刀,對白有為和楚氏道:“爹娘,我出去一趟。”

“你這是去哪?”楚氏一問。

“後山挖草藥去賣。”

白有為阻止道:“不行,那後山現在有野人,很危險!不能去。”

白歌將家裏的狀況告訴二老,以及後續很多需要用錢的地方,她道:“爹,我不去的話,咱們就沒錢去買需要的物品,娘也沒錢買藥,身體就一直好不了。”

“你們放心,這次我就在後山入口挖草藥,不進去。”

說完,不等兩人回答她就走了。

·····

白歌去到後山,蹲在入口的地方挖草藥,好在後山沒什麼人來,僅入口的地方都能挖上一兩背簍。

看著這些草藥,她腦中有了一個想法,想將草藥種入空間裏,試試看能不能培育出種子,若成功了,以後就不用一直冒險來後山了。

白歌將背簍塞滿,覺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回家,她警惕地看著周圍,將手中的鐮刀握緊,生怕野人衝了出來。

她趕緊轉身離開,卻在經過某處時在草叢上看見一攤血,她當即頭皮一麻。

不會是野人幹的吧?

白歌環顧四周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人影,她就放輕腳步打算離開。

此時,某樹叢裏有個臟兮兮的男人緊盯著白歌,他捂住腹部,緊咬著牙一副痛苦的模樣,他扒拉草叢,瞧見了白歌的身影。

他喃喃道:“是她!”

或許,這個女人能幫他!

男人朝白歌的方向走去。

“誰,誰在那!”白歌聽見聲音,趕緊回頭,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出來,直逼她麵門而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一個沒站穩就摔倒在地。

她往後一挪,將鐮刀抓緊,定睛一看一個男人正瞪著眼看她,男人衣衫襤褸沾滿了泥土,腹部之處割開個口子,瞧見裏麵的血肉,正不停地往外滲血。

他臉上布滿汙泥和碎葉,瞧不出本來的樣貌。

她深呼吸,嚇得牙齒打顫:“野、野人?”

“幫、幫我,救我回去。”

身前的人朝她伸出手,一張臉上隻能瞧得清眼睛和牙齒,她心裏很慌,腦子裏自動浮現出家人說的話,這具身體也條件反射地發抖。

她搖頭:“不,不行。”

救個野人回去,這不是給一家人找麻煩嗎!

白歌起身,又欲逃走,身後的男人抓住她的腳脖把她往後一拉,她整個人栽倒在地,男人順勢撲了上來。

他死死地盯著她:“幫我,不然你別想走!”

白歌隻感覺臉上有些濕漉漉的,她抬頭往上看隻瞧見男人的脖子上流了血,混合著汙漬滴落在她臉上,一股腥臭味在鼻尖散開。

她又惡心又害怕,男人在她眼中,仿佛一個吃人的野獸。

“放開我!”慌亂之下,白歌用鐮刀後背朝男人腦袋上狠狠一敲,男人雙眼一翻,直接倒在她身上,她將男人從身上推開,瞥見衣服都沾了血,驚慌失措地逃離。

····

細雨綿綿滴落在樹叢中發出唰唰的響聲,一道身影在樹林中閃過,細看之下,是一個披著狼皮所製衣衫的人,全身的狼毛被打濕,皺巴巴的極為難看。

那人麵部被頭發遮擋,根本瞧不清人臉,隻能從他脖頸處的喉結分辨出是一個男人,他身上臟兮兮的,狼毛上還有一大片的血漬,在雨水衝刷下淡了幾分。

他扶著一旁的樹樁,重重地喘著粗氣。

“小妹,小妹你在哪裏!”

聽見呼喚聲,男人警惕起來,拿起手中的劍刃,他扒開身前的樹葉一看,來人是附近的一個村民,傻乎乎地拿著一根棍子拍打著前方的樹叢探路。

男人露出的雙眸閃過一絲殺意,這後山流傳著野人的消息,這村民居然還敢冒險上山,是真不怕死啊。

男人拿起劍刃,打算將眼前的人殺了,剛一動手胸口前的傷口扯得生疼,雨水侵入傷口裏,冰冷之外便是刺骨的痛。

瞧了眼身上的傷他隻好作罷:“這次就放過你。”

男人轉身離開,卻因體力不支差點摔倒,發出響聲。

“誰!誰在那!”白止息回頭,將木棍一揮,他瞧見樹林裏有一道人影閃過,眼尖的他瞧出對方披著狼皮。

當即嚇得雙腿一軟:“野、野人!”

他幹活回來後,聽爹娘說小妹冒險上後山來了,他因為擔心就找了過來,誰知遇見了野人!

白止息因為害怕轉身想跑,但一想到自己的妹妹來了後山,怕她有危險,便硬著頭皮再往裏麵走,隻不過這次聲音小了些:“小妹,你在哪,哥哥來找你了。”

他邊走邊喊,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突然,他腳下絆到什麼東西,摔了個狗啃泥,他剛想起身便看見身前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似乎暈了過去,在大雨的衝刷下,他臉上的汙漬被一點點洗褪。

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白止息看見男人身上的傷,再聯想到剛才遇見的野人,難道這個男人是被野人所傷?

他拍了拍男人的臉,將人晃醒了:“你還好嗎?”

男人醒過來看見眼前的人時,第一反應是撫住腰間的暗器,他正要動手時發現對方是一個有些癡傻的男人,便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白止息憨憨一笑:“你終於醒了。”

男人看著眼前的傻人,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白止息找不到妹妹,就將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問道:“你有沒有見過我妹妹,她也來後山了。”

“妹妹?”男人疑惑。

想到不久前遇見的那個農女,他將白歌的外貌特征告訴了白止息,白止息開心的道:“對,那就是我妹妹。”

“你知道她在哪嗎?”

“她已經逃下山了。”男人道,那個女人不救他便算了,竟還將他打暈,好在他運氣好,暈過去的這段時間沒有被野獸叼走。

白止息鬆了口氣:“下山就好。”

白止息將男人扶起,作勢要背他,男人不解的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剛才遇見了野人,瞧你這樣子應該是被野人弄傷的吧,你繼續留在這裏會很危險,你跟我回去吧。”白止息眨巴著一雙大眼,眼神清澈無辜,讓男人感受到善意。

男人受了傷,正愁如何下山呢,他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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