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高老板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他怕外麵的群眾聽到我的話,立即把我拉進了鋪子裏,然後將門關了起來。
“大侄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呀!你說這是人皮鎖,你有什麼證據啊?這話傳出去,是會害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朱艾草也十分好奇,我所說的人皮鎖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老板,你和我爺爺有點交情,我不騙你,你這鎖裏麵放的應該是個鎖膜,而這種鎖膜需要用很嫩很嫩的皮才能夠製作出來,一般的羊皮和牛皮達不到這種效果,除非是未婚少女的皮,而且是腹部那一塊。”
高老板確定了之後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
“到屋裏去,我要跟你講一講。”
我揮了揮手:“我不想聽,你這鎖是你自己製作的嗎?以你的水平製作不出來這種人皮鎖。這鎖是你買來的,專門在這等著我的,對不對?是有人告訴你我會從這裏經過,所以你才會有鬧出今天這一出,對吧?”
高老板聽了之後,本想還狡辯幾句,但是一看旁邊的朱艾草,這才換了個語氣,哀歎一聲。
“唉呀,既然大侄子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就隻能跟你實話實說了!一個多星期前,的確來了個人,把這鎖給了我,他給了我一千塊錢,跟我說讓我在這裏等著,你到時候把他鎖給你,跟你賭咒,說如果你能打開,怎麼怎麼樣,如果你打不開,又怎麼樣怎麼樣。我心想,這錢不掙白不掙啊,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這裏麵是人皮鎖!”
我說:“不管你是怎麼來的,你最好不要跟這樣的人接觸,還有這鎖不吉利,我還給你我也不想要,你呢接觸到這樣的人以後肯定會出事,好自珍重吧,高老板!”
我想走,但朱艾草突然問:“對方長什麼樣?”
“是老太太帶著個姑娘。”
我一聽,難道是之前是山裏追我們的那四個人中的兩個?
“先走吧。”
說完之後,我就帶著朱艾草離開了高老板的鋪子。
走在街上,這些人再看我的時候眼神都變了,我能夠打開人皮鎖,這是我的本事,可是我手中拿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的。
有些人已經開始上前來搭訕,要買我手中的茶餅。
也有人想買我手中的那根羽毛,還有人想買那個黑檀木盒子,總之各有所小心懷鬼胎。
但是我都沒理會他們,搪塞過去,賣反正是不可能賣的。
朱艾草就是帶著我像那些茶食店走,想要買一點吃的喝的回憶朱家寨。
買完了之後,大包小包的,到了東來鎮的東邊。
朱艾草的朱家寨在這裏有一家店鋪,這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賣,是個中轉站。
裏麵堆放了一些貨物。
見有人來了,從裏屋來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看了一眼朱艾草,和她身後的我,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當家的,一表人才!現在就回嗎?”
“嗯!三婆,現在就回,不想耽誤。”
三婆聽了之後,立即拿出一個鈴鐺,搖了一下,隨後從後院走進的兩個身體強壯的小夥子,看了朱艾草之後紛紛叫大當家的。
我也算是明白了過來,朱艾草在朱家寨那可能是首領。
兩個小夥子從外麵弄回來兩個自行車,我和朱艾草一人一輛騎著往朱家寨走。
朱家寨和東來鎮這個地方屬於與世隔絕的城鎮,和現代社會已經脫節,在這裏生活的人幾乎都背有幾條人命,有的是被逼無奈,有的是自願避世。
像高老板這樣的人,就是得罪了人,在外麵混不下去了,在這裏幹點賣茶葉的生意,好也談不上好,差也差不多哪裏去。
不管如何,來到這東來鎮的人都得歸朱家寨管,所以朱家寨也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之地,什麼人都有,不過沒有人敢鬧事,具體是什麼原因我現在也不知道。
不過以前的時候,聽爺爺說起過,很多年前在這山裏麵的某一處發現了一個金礦,不過挖金礦的人全死絕了,沒有人活著出來。
後來陸續有人來到這裏,都是衝著金礦來的,不過沒有人敢進山,因為礦裏麵有個鬼王守著。
就是我們之前進去的那個鬼王藏屍洞,裏麵的十二絕命鎮屍鎖,也是我爺爺製作的。
但是我爺爺還說,山中有虎為人王。
這人王說的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製鎖大師,把自己封在了深山當中,從不與人見麵,朱家寨附近的那些人怕的可能就是這個人王。
現在天寒地凍,騎自行車,北風一吹,臉上的皮就好像被寒風鬼給刮下來,這樣好不容易起到朱家寨後,朱艾草凍的是臉蛋發紅,雙手動彈不得。
我隻好把這個禮物拿了下來,提在手中,把手套什麼的都給了她。
不過她也有,隻是不管用了。
朱艾草家的朱家寨=不是我們概念當中的那種土寨子,而是高樓建邷,沒有木質房屋,幾乎都是用石頭壘起來的房子。
大門一打開,裏麵有一排穿著紅衣服的姑娘,拿著一種小小的樂器,像是嗩呐一樣在我的耳邊吹了起來。
朱艾草此時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冷漠,臉色緋紅,不時的用餘光看著我,就好像我會跑了一樣。
“他們這些人每一次都是這樣歡迎你回家的嗎?”
朱艾草聽我那麼疑問,臉上的臉蛋更紅了,瞪了我一眼:“不要說話行嗎?”
我心中覺得奇怪,這朱艾草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剛才還紅彤彤的臉,他現在變得那麼冷漠,真夠可以的。
這樣的女孩子,誰娶誰倒黴。
旁邊的這些女孩子吹完了一曲之後,就跟在我後麵,載歌載舞,就好像要過大年似的,我心想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星期啊,怎麼著今天就已經進入年關了嗎?
一路上不時的有人朝我的腳下扔鞭炮,隻要我路過一戶人家門口,這戶人家必然會吹他們那種手中的那種小小的樂器。
憑我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不知道這種樂器到底叫什麼名字,平時也沒見到過呀,完了他們朝我腳下扔鞭炮。
鞭炮不長,隻有十幾響。
啪啦啪啦幾聲就過去了,一直等我走到了寨子中間地帶的一個大白色石頭房子跟前,這些人才停。
寨子裏的人全都站在台階以下,就好像看大猩猩似的看著我,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堆滿了笑容。
可是他們越這樣,我就越覺得毛骨悚然。
“朱大當家的,他們怎麼感覺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不要說話好不好,等一會,我說什麼你就聽著就是了,否則,你必死無疑!”
朱艾草又罵了我一句。
我心想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等我吃飽喝足,找個時間,三十六計走為上,才不管你什麼的!
這個時候,她走在前麵,帶著我,走上了那台階。
進了房子之後,裏麵十分寬敞,中間是個大紅木椅子,兩旁坐了六個人,左三個右三個,中間的位置則是空的。
這裏也是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門裏麵都貼滿了對聯,甚至有人已經在這白色建築的外麵都掛了大紅燈籠。
我越看越奇怪,感覺這裏好像有人要結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