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另有一個粗狂的男聲響起。
“那可不行,啥女人能抵得上五兩銀子?你少說也得讓我睡個十天八天的!”
沈興業胡亂應道:“行行行,都聽你的。
但我大嫂現在......有點邪性,你自己小心點吧。”
秦穗歲饒有興致的微挑了挑眉。
看來是她下手太輕了,沒一次把沈興業打服了。
他這是賊心不死啊。
緊接著,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秦穗歲眯著眼睛,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溜進來。
就著月光,秦穗歲認出這人就是村裏的無賴,崔老大。
秦穗歲興奮起來了,崔老大私闖民宅、意圖對她不軌,就算她把人打死了,也算正當防衛吧?
她激動地微微發抖。
崔老大打量著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娘子,你守活寡肯定寂寞了。哥哥疼你......哎——”
他剛把手伸向秦穗歲的胸前,秦穗歲就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他打了個激靈。
秦穗歲看著他,認真的說:“這兒很危險,你要是現在走了,我可以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他愣了一下,不屑的啐了口唾沫:“唬我呢?老子想睡得女人,還沒有睡不到的!你就從了我吧!”
崔老大興致勃勃的伸手抱她,就在這時一根銀針突然紮到他的手背上。
他頓時感覺手臂又疼又麻,抬都抬不起來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穗歲就翻身坐起,用手術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噌’的劃出一道口子。
手術刀劃破皮肉,血液滴落下來發出滴滴答答的輕響,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秦穗歲的心跳不由的越來越快。
她手腕一翻,手術刀接二連三的在崔老大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細小的口子,戲耍似的,刀口都不深,也不致命,但都是痛感最強的地方。
“我說了這兒很危險,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她悲天憫人的感歎了一句,手上的刀子卻一刻也沒停過。
崔老大被她激怒了,猙獰著臉,瞅準時機惡狠狠的掐向秦穗歲的脖子。
秦穗歲攥緊了手術刀,貫穿著刺進他的掌心裏。
鮮血從到頭噴濺出來,在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層血霧。
“啊——”崔老大捂著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舔了舔嘴角腥甜的鮮血,笑眯眯的說:“你叫啊,你叫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
崔老大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沈興業說她‘邪性’是什麼意思。
誰不知道秦穗歲是村裏最好欺負的?殺隻雞她都哆嗦!
可現在她攥著一把沒見過的小刀,往他身上劃口子的樣子,活脫脫一隻母夜叉!
他驚魂未定的咽了口唾沫,立刻像被掐了電閘似的趕緊收聲,欲哭無淚的哀求道:“姑奶奶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打你的主意。
你拿我當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秦穗歲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術刀:“沈興業讓你來的?”
“是......是啊!他欠我銀子,原本說讓你給我爹配冥婚抵債,誰承想你又活了,所以......”
“沈興業放你進來,羅氏知道嗎?”
“那咋不知道呢?你婆婆說了,你失了清白,她就拿住你的短處了,以後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
她冷笑了一聲,手術刀順著他的脖子緩緩下劃,最終停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崔老大嚇得一激靈,哭喪著臉哀嚎道:“別別別,你這是幹啥......”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現在閹了你,這事我做起來挺順手的。”
有前世閹割前男友的經驗在,這次閹崔老大,也算熟能生巧。
“我選第二個!”崔老大就忙不迭的急聲道。
秦穗歲滿意的把手術刀收起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崔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猶豫了好一會,才心一橫咬了咬牙,哭喪著臉推門出去了。
秦穗歲望著她的背影,閉上眼睛養精蓄銳,等著明早起來看戲。
翌日清早,秦穗歲剛起身,就聽到正屋裏傳來羅氏驚慌失措的叫喊,緊接著便是一陣摔打聲和咒罵聲。
秦穗歲不緊不慢的洗了把臉,打發隱兒出去玩,她才出去看熱鬧。
此時羅氏衣裳淩亂的坐在地上,正捂著臉哭嚎,崔老大站在旁邊,也是一副吃了翔的表情。
不少村民都圍在院子門口,指著他們小聲咬耳朵。
“聽說了嗎?羅婆子跟崔老大通奸!傷風敗俗!”
“都這把歲數了,還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我要是她,早就一脖子吊死了!”
原身的公公沈曲良昨晚守在山上打獵,沒想到一回來竟然撞見了自家婆娘的奸情,他羞臊的滿臉通紅,嚷著要休妻。
小姑子沈月也氣的直掉眼淚:“娘!你做這沒羞沒臊的事,以後讓我咋嫁人?”
秦穗歲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沈月——這就是書裏的女主角啊!
原書中,沈月憑著率真的人設一路開掛,從一個農家女一躍成了金尊玉貴的太子妃,就算闖下潑天的禍事,也有男人排著隊給她兜底。
在別人眼裏,她是好真實好不做作;可在秦穗歲眼裏,她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秦穗歲鄙夷的把目光收回來。
沈興業氣急敗壞的薅住崔老大的脖領子,紅著眼睛破口大罵。
“我讓你睡我大嫂,你咋跑到我娘屋裏了?
我拿你當債主,你想當我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