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湘水坐上出租車離開的時候,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過來,然後在小寶身邊悠閑的坐下,身上矜貴的氣質,強烈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遠處的服務員頻頻眨著花癡的眼睛往這邊看來。
“我猜她不會再回來找你了。”
清冷的聲音如冰雪消融後的寒徹,卻又夾雜著幾許溫柔。
小寶轉過頭看了突然冒出來的老爹一眼:“哼,我不信,我們拉鉤鉤了,她答應我要回來接我,我才不信她不會回來。”
“那你要在這裏等一天?”白戰擎看著兒子執拗的小臉。
真不知道他這性子像誰。
讓他在外浪了一晚上,還不滿足,還想繼續浪?不存在的!
“哼。”小寶雙手抱胸,他就在這裏等一天,媽咪一定會回來。
“你想讓她做你媽咪?”白戰擎再次問道。
“嗯!”小寶堅定的點頭。
白戰擎薄唇微抿,幽暗的目光看著遠處的某個地方,大長腿疊加在一起,一隻手橫在沙發上,一隻手放在大腿上,手指頭上下敲擊著腿部的肌肉。
遠處被林湘水托付的服務員想要走過來看看情況,問問是不是孩子的父親,然而靠近不到三米的距離就被兩個彪形大漢給攔下了。
一大一小,沉默嚴肅的時候,眉目之間是極其相似的,父子兩的眼型也很像,一雙眼睛深沉睿智,一雙眼睛靈秀清澈。
小寶固執的在酒店等著,白戰擎也直接把辦公的地方臨時搬到了這裏,陪著兒子一起等,父子兩所在的地方,方圓三米以內的距離無人敢靠近,皆有保鏢守著。
這邊,林湘水打了車緊趕慢趕終於趕到公司,還好沒遲到,不然這個月的全勤就泡湯了。
一坐到位置上,賀小溪就湊了過來。
“湘水,你快跟我說說,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聽說後來酒店被封鎖,那位白爺的兒子丟了。”
“你還說這事!”說起來林湘水就氣不打一處來,瞪著賀小溪說道:“昨晚你丟下我跑了,結果我被白戰擎抓去房間,差點......”
“差點什麼?”賀小溪疑惑的問著,可偏偏林湘水停下來不說話,賀小溪心裏的八卦被挑起來,抓著林湘水的手臂一個勁的追問。
林湘水想到昨晚那畫麵,臉上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紅暈,那種事她要怎麼說?
“難道你差點被白戰擎強了?”
“噗,咳咳......”林湘水被賀小溪一語道破真相給嚇到了。
“我猜對了?”賀小溪興奮的叫著。
林湘水窘迫的點點頭,埋怨的說道:“你還幸災樂禍,都怪你,人家說了,我和你有關係,所以我也逃脫不掉責任,賀小溪,你說你,這種事還能搞錯,我真是服了你了。”
賀小溪被說的很不好意思,愧疚的撓了撓腦袋。
“湘水,對不起嘛,我也沒想到,我昨晚還自責了一個晚上,不過還好你沒事,對了,你是怎麼逃脫的?”
“我把他打暈了。”
賀小溪震驚的張大嘴巴。“天呐,你居然把他打暈了,湘水,我有預感,你要完蛋了!”
“為什麼是我完蛋,不是你完蛋,別忘了,藥是你下的。”
這麼一說也對,賀小溪連忙改口。
“我兩都要完蛋,湘水怎麼辦啊?我可是聽說白戰擎那個人手段狠辣,得罪他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輕則趕出魔都,重則從身體和心靈上雙重折磨,能把你折磨瘋。”
林湘水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現在我們隻能祈禱白戰擎日理萬機,忙得忘記這件事。”
賀小溪讚同的點點頭:“嗯,隻能這樣了,我去給關二爺燒兩柱香。”
部門經理來了,賀小溪連忙回去自己的座位上。
而林湘水早就忽略了賀小溪說白爺丟了兒子的事。
這一天,林湘水也是過得提心吊膽,好在一天忙下來,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終於把今天的工作做完,林湘水好不容易歇口氣,就想到了小寶。
這都一天了,小寶應該已經被父母接走了吧,又或許被送去警察局了吧?
可萬一他父母不要他,故意把他丟在酒店的怎麼辦?
萬一警察也找不到他的父母怎麼辦?
林湘水的腦海裏浮現無數個不好的念頭,越想心裏越擔心。
她給服務員留的號碼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服務員根本聯係不上她。
林湘水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做,萬一孩子出點什麼事,她怕是一輩子都會愧疚不安吧。
還是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林湘水找出了那家酒店的電話,打了過去,在說明情況後,服務員的聲音傳來。
“你說那個孩子啊,已經被他父親接走了。”
“哦,那就好。”
林湘水心裏鬆了一口氣,也放下了一件心事。
下班,賀小溪挽住林湘水的胳膊。
“湘水,我知道西南街新開了一家烤肉店,一起去吃吧。”
林湘水搖了搖頭:“我不去了,晚上我還有事。”
“好吧,那我們下次去。”賀小溪也沒有多問。
“好。”
林湘水和賀小溪住的方向相反,兩人在公交站分開。
......
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周後,賀小溪失戀了,她和肖總監長達一年的戀情告終,導火索就是肖總監拒絕和賀小溪發生關係,賀小溪懷疑他是gay,狠心提出分手。
於是林湘水被賀小溪拉到酒吧買醉。
“小溪,為什麼談戀愛就非得發生X行為呢?兩個人的第一次為什麼就不能留在新婚之夜呢?”
賀小溪已經喝得醉意熏然,大著舌頭說道:“湘水你說,我哪裏不好?身材不好?樣貌不好?為什麼他能做到一年都不碰我?你說他是不是gay?”
算了,這家夥壓根就沒聽她說什麼。
林湘水觸景生情的想起自己去年結束的那段戀情,分手時他說的話猶如在耳。
“林湘水,你這個人太無趣了,每次我碰你你都說不要,我們談了兩年,你連嘴都不給我親,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受不了了,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