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吧。
陳欲樓和湯韻並肩安靜的走著。
夏季的晚風稍微有些冰涼,可是陳欲樓絲毫感受不到涼意。
步伐越來越快,心中隻有煩亂。
他不明白,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為何會因為沈芝這個女人,幾次三番亂了心境。
這個女人唯利是圖,毫無是非觀念,淪落至此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自己又何必在意!
可是……
煩躁,揮之不去!
停下腳步。
陳欲樓又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湯韻,你先走,不送了,我回酒吧有點事情。”
說罷,轉身往酒吧走去。
月夜下,湯韻歎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應該和樓主沒有關係。
如果是樓主,應該是無時無刻的冷靜,不會意氣用事,最起碼做出的決定不會這麼輕易改變。
“所以……你在哪裏?”
望著陳欲樓離去的背影,兩行熱淚從眼角滑落。
……
純色酒吧,正值午夜狂歡的時候。
10樓套房內,江野已經事先磕了藥,一邊細細打量床上的美人兒,一邊等待藥效發揮作用。
“不虧是糧城雙花,這也太好看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一會,他感覺到身體發熱,藥效來了!
鹹豬手立刻朝著沈芝摸去……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讓他心煩意亂。
“哪個雜碎這時候打擾我的好事!滾!”
江野惱羞成怒,可吼完之後,敲門聲依舊,門外的人似乎沒打算離開。
“他媽的!”
江野係上浴袍,無奈前去開門。
隻見門口站著陳欲樓,他的手裏拿著一束盛開的鬱金香鮮花。
“江少爺,良辰美景,我特意過來送你些鮮花助興。”
江野一把拍掉遞過來的鬱金香,怒道,“陳三凡,上次沒打死你,這次又來壞老子好事!”
陳欲樓趕緊解釋道,“江少爺你誤會了,我隻是想欣賞一下您的威風。”
“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嗜好,看別人翻雲覆雨會讓你覺得興奮?”
“我沒那麼變態。”陳欲樓搖搖頭,“江少爺,和你打個賭吧。”
“我就在這裏看著,你要是有能力把她們倆睡了,我今天絕對不打擾你的雅興。”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糧城百人斬,會沒有能力睡了她們?”江野冷笑一聲道,“也罷,既然你想看,就讓你在門口看好了,少爺我和他們翻雲覆雨,也正好給我助助興!”
江野轉身走到床邊,就要解開浴袍。
可隨之動作僵硬。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製,呼吸困難,渾身發軟。
怎麼回事?
江野轉頭瞥了一眼陳欲樓,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氣的牙癢癢。
一咬牙,強行讓自己振作起來。
可半分鐘後,嘴裏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幹了什麼?!”江野怒吼。
陳欲樓開口說道,“我在樓下就聞到你身上濃烈的藥水味,一半來說這種藥裏都有堿基成分,鬱金香也有毒性生物堿,混合就是劇毒,身體一時半會代謝不掉,別說是大展男威了,不及時處理小命不保,這麼簡單的藥理常識你都不知道。”
江野聞言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
他望向房間角落裏那束鬱金香,這都是陳三凡的圈套!
隻是一切知道的太遲了。
陳欲樓走了過來,開口說道,“現在你打賭輸了,作為懲罰,廢你根基,免得你以後發情禍害別人。”
咯嚓!
言行合一,陳欲樓碾碎了江野身下的脆弱。
“另外你雙手抱過我老婆,雖然和她沒啥感情,但好歹是我老婆,不是你能碰的,廢你雙手長個記性吧。”
陳欲樓說話之間,腿腳碾碎了江野的手腕骨。
“對了,你總是大呼小叫惹人煩,以後不準你說話了。”
陳欲樓彎下腰,手指劃過,直接碎了他的聲帶。
江野眼神中充滿恐懼。
靈魂的恥辱感和身體的疼痛感讓他苦不堪言,這一刻他想一死了之。
他不明白,為什麼前幾天還是廢物的陳三凡。
如今會讓他恐懼。
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答案,很快,他就在多重折磨下暈厥過去。
多麼希望今晚是一場夢,明早起來看著陽光,自己還能說話,還能揮拳,還能重振男威!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真不該招惹這個惡魔!
……
十分鐘後。
陳欲樓在眾目睽睽下,扛著兩個女人走出了酒吧。
“嗬,重的就像兩頭豬,真的不知道陳三凡喜歡你哪點。”
如果沈芝聽到這樣的吐槽,估計能直接跳起來和他拚命。
不過此時她依舊處於重度昏迷狀態,對外界一切發生都沒有感覺。
倒是李秋雅,由於藥物量攝入較少,此刻在陳欲樓身上顛簸幾下,迷迷糊糊之間有些清醒。
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那是陳三凡的側顏。
熟悉,但氣質又完全不對。
來不及多想,在酒水和藥物的雙重作用下,李秋雅下一刻又陷入了暈厥。
陳欲樓隻覺得壓力山大。
改天得勸勸這倆女的,該減肥了。
徒步走到酒吧後麵的垃圾堆,燈光昏暗,這裏應該鮮有人來。
陳欲樓也不憐香惜玉,直接把他們丟在垃圾堆裏。
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