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不出來嗎?我想要你的命!”落水舞咬了咬牙,半低著頭,眼底凝重壓抑的恨意:“姐姐,莫要怪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的未來。”
“爹爹說了,隻要你死了,我就能成為太子妃了。”
落茗歌心裏咯噔了一下,心如死灰。
她看著落水舞,上一世經曆過的事湧入腦海,她的“好妹妹”落水舞,平時不停的找她麻煩,又在外人麵前裝得一臉無辜的樣。
與她的喜歡的人勾搭在一起,兩人聯手害死了她和梵幽鳴!
她恨!
“誰死還不一定呢。”落茗歌冷笑一聲,握住落水舞的手,微微一用力,將其掰斷。
隨後將簪子搶過,快速鉗製住落水舞:“好妹妹,既然你這般不留情麵,可別怪我無情了。”
“好痛,我的手!”落水舞驚叫一聲,驚恐的看著她:“落茗歌,你平時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被我欺辱根本不敢反抗,今日怎的有膽這樣對我!”
“你就不怕我告訴爹爹嗎!”
落茗歌冷然一笑,眼底劃過一絲冷意:“爹爹不會知道的,因為,你活不過今天了。”
她將簪子插回落水舞頭上,撿起身邊的一塊大石頭,看見那石頭,落水舞慌了:“落茗歌,你瘋了,我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我沒瘋,你平日裏喜歡欺辱我,方才又要殺了我,像你這般惡毒的人,我絕不會留。”落茗歌冷嗬一聲,看著落水舞驚恐的神情,便覺得好笑。
她若不殺了落水舞,日後必有禍端找上她!
“放開我!”落水舞掙紮著要跑,落茗歌點了她的穴道。
她勾起一抹冷笑:“你跑不掉的。”
落水舞瞪大了雙眼:“落茗歌!你個賤人,你居然會武功?”
平日裏她唯唯諾諾,一副柔弱之樣,竟深藏不露!
“我娘親是他國公主,一身武藝高超,我會武又有何稀奇的?”落茗歌輕撩耳畔的發,麵露微笑:“隻不過娘親讓我低調行事,不與你們起衝突,讓我裝得柔弱些,不想讓我引起注意,這樣才能安然生存下去。”
“可惜,娘親錯了,越是柔弱,越容易受欺負。”她喃喃道。
語罷,她回頭看著落水舞,半眯著眼,露出一抹狠笑來:“妹妹,我知道那些刺客是你和太子籌劃的,你們既要害我,我自然不能放過你。”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落水舞瞳孔徒然增大,驚恐的看著身前之人。
落茗歌嗬嗬一笑:“我偏不告訴你。”
話音一落,她舉起石頭,狠狠的朝落水舞額頭一砸,落水舞嗚咽一聲,便斷了氣。
她看著落水舞,久久不能平複心情:“解決了你,下一個,該到太子了。”
“我會讓你們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落茗歌拿起石頭,狠狠的往自己腿上一砸,待腳上出現烏痕,她扔掉石頭,往一旁的散架的馬車走去。
她躺在馬車下,營造一種被馬車壓暈的現象。
唯有這樣,旁人才會相信,落水舞是墜馬而亡。
腦中浮現出梵無痕的臉,她冷然一笑,她要讓他身敗名裂,跌下高位,毀了他的一切!
她要複仇!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馬蹄聲響起,蹄聲漸近,在她身前停了下來。
“我的女兒啊,你怎得傷得這般重。”
大將軍的聲音響起,夾帶著傷心之意。
緊接著,又聽見太子喚道:“舞兒!舞兒,快醒醒!”
“快去通知隨行太醫!”
太子的聲音隨風入耳,勾起了前世的記憶,她藏在袖中的手握緊。
她假裝被嘈雜聲吵醒,睜開眼眸,她趴在馬車下,目光落在太子身上。
“梵無痕。”瞧見那張俊朗麵孔,她心中恨意驟升,想一刀了結他,為自己報仇。
落茗歌深吸口氣,將心中的怒意壓下,現在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她要忍住。
這麼多在場,她若是動手,勝算極少,到時還會落下個刺殺太子的罪名。
如今重活一世,他們都不知她的會武會蠱,她要好好偽裝一番,暫時掩藏實力,借著柔弱的外表,逐步複仇。
“咳咳········”她無力輕咳,自己掙紮著從馬車下爬了出來。
因為,她知道自己那狠心爹爹和無情太子不會在意她。
也不會管她的生死。
落茗歌爬出來後,故作柔弱的看著大將軍和太子的方向,她假意擔憂,將眸中的殺意掩藏:“爹爹········太子殿下,妹妹如何了?”
她裝裝樣子,假裝擔憂自己的“好妹妹”。
隻不過無人搭理她,這樣也好,她也懶得和他們虛情假意。
“落大小姐,還是多顧及自己吧。”梵幽鳴在她麵前蹲了下來,他看著她,眼底滿是心疼之意,卻隻在瞬間便消逝。
她抬眸,對上一深邃似深潭般的眼睛,對視瞬間,她看見他眸底泛起波瀾。
他肩膀處的傷口正在滲血,卻絲毫不顧。
梵幽鳴將她扶起,輕聲道:“刺客已經解決了,大小姐莫要害怕。”
他打量她一會兒,又問道:“可有受傷?”
“嗯。”她點了點頭,將裙擺微提起,露出方才她用石頭敲打的右腿來,白色裹褲上沾染了血漬。
梵幽鳴瞥了眼,耳根微紅,當既別過身去,命令一旁的隨行丫鬟:“將大小姐扶好。”
落茗歌將裙擺放下,任由丫鬟攙扶。
她去到落水舞身前,看著太子和大將軍,見兩人一臉擔憂的看著落水舞,她心底已然麻木。
落茗歌眸底的冷冽消失,轉而變成恐懼和無措,她看著大將軍,抓住他的袖子,喚道:“爹爹,妹妹怎麼樣了。”
她假意關心,目光略過落水舞那蒼白的麵孔時,心底不屑的一嗬。
落水舞自己作死,就怪不了她了。
大將軍回頭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甩開:“滾開,別碰我。”
落茗歌順勢摔倒,整個人瞧著柔弱無力,她眼一抬,眸底有淚,尤為可憐。
她用袖子遮擋,唇畔揚起一抹笑來,下一秒她哭得極為嬌弱:“爹爹,女兒不過是詢問妹妹的情況,您何故這般嫌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