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連贏十幾把,每次將贏回來的錢全部壓上,很快陸寧麵前就堆了一大堆的錢。
賭徒們看著垂涎,也都紛紛跟著陸寧買,一個個贏得喜笑顏開。
博頭隻好衝著一旁的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立刻去裏頭叫老板出來了。
陸寧注意到她們的動作,出聲道:“今日玩得盡興,就玩到這了。”
一旁有幾個還沒跟幾把,正在贏的興頭上的賭徒不滿的叫嚷:“咋就不來了,我這才回點本呢,你不能因為你的錢贏回來了,就不顧我們死活吧!”
陸寧瞥了那人一眼,叫嚷的人被陸寧那一眼嚇得閉了嘴,這平日裏病懨懨的書呆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嚇人了。
陸寧慢條斯理的點著麵前的錢,等她點完,賭坊的錢老板帶著人站在了陸寧的麵前。
“陸童生。”錢老板笑嗬嗬拱手。
“錢老板。”陸寧站了起來也拱拱手回禮。
“陸童生今兒個手氣不錯啊。”錢老板瞧了一眼陸寧麵前那堆錢說道。
“好說好說,還得多謝我這位金桂小妹啊。”陸寧一把勾住陳金桂的肩,拍了拍若有所指的說道。
“不是她,我定然贏不到這麼多錢。”
陳金桂聽陸寧這般說,立刻去看錢老板的臉色,立刻掙紮著辯解道:“寧姐,我......”
“來,這個就當是你的辛苦費了。”陸寧當著眾人的麵,將拿出其中大約十兩的銀子,遞到了陳金桂的手上。
陳金桂渾身顫抖的拒絕:“不,寧姐,不用,不用了。”
“誒,怎麼能不用呢,這是你應該得的。”陸寧故意說著一些讓人誤會的話語。
有時候,要收拾一個人可不一定需要她親自動手將人暴揍一頓。
狗咬狗,反倒會更加精彩。
聽見陸寧這般說,錢老板看著陳金桂的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子殺氣,嚇得陳金桂渾身抖若篩糠。
“金桂妹妹,你這是怎麼了?不是病了吧?趕緊拿著這錢去看病吃些好的啊,姐姐我對你好吧?”陸寧還是緊緊的抓著陳金桂,語氣是一派單純和為她著急的模樣。
一旁的賭徒看著眼紅,但是瞧見這陳金桂一副死都不願意收錢的模樣道:“你這姐姐給你分錢你都不要,是不是真的傻了?”
旁邊又有人嘲笑:“瞧她抖得那樣,就跟要拿這錢買她命一樣。”
“她這般不願意收錢,莫不是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有了一旁這些人的添油加醋,旁邊看戲的人越來越多,錢老板額角的青筋都在跳。
錢老板揚聲衝著眾人拱了拱手說:“今日長勝賭坊暫停營業,諸位改日再來玩。”
錢老板說著就給手下人使了眼色,讓人趕人了。
“既然暫停營業,那我也該走了。”陸寧鬆開了陳金桂拍了拍手。
“錢老板,這桌上還有二十五兩三錢銀子,那日我酒後寫了封欠條,欠了貴賭坊二十兩銀子,今日我這連本帶息都奉上了,也該將那欠條拿出來了吧。”
錢老板聽見陸寧這般說,盯著陸寧的臉上仔細瞧。
半晌,她衝著身邊的隨從說:“去拿欠條來。”
陸寧拱了拱手:“錢老板仁厚。”
錢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說:“前些日子聽聞陸童生落了水,陸童生這次落了水醒來之後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陸寧笑笑,又拿出糊弄外人的統一說法。
“我落水昏迷那幾日,被我家祖宗們狠狠教訓了一頓,祖宗們可是說了,若我還是像以前那般,便每晚來我夢中揍我一頓,我自然是不敢再像以前那般行事了。”
“聽祖宗的話真是有好處的,您看,今日這運氣不就上來了嗎?”
錢老板蹙著眉頭對於陸寧的話將信將疑。
總覺得這背後定是有貓膩。
“老板。”錢老板的手下將原身寫的欠條拿了過來。
錢老板拿著那張欠條,眼神中透出一絲精光和囂張道:“若是我今日將這錢和欠條都扣下呢?”
“現在這裏,可都是我的人了。”
“從我這贏得錢,還給我,陸童生可真會盤算,難不成這也是你家祖宗教給你的?”錢老板嗤笑道。
“既然陸童生那麼聽祖宗的話,那你們家祖宗可有告訴你,什麼叫做樂極生悲啊!”錢老板麵露凶光,示意手下人動手。
突然門外傳來個聲音:“喲,這長勝賭坊大白天的就關著門了啊,恐怕諸位都沒盡興吧,來來來,不如大家隨我去我們常樂賭坊繼續玩去。”
門外立刻有人起哄:“走走走,可不是嘛,咱們剛才都還在興頭上就被趕了出來,這水港鎮上的賭坊又不止這長勝賭坊一家!”
錢老板的手下往外瞟了一眼,對錢老板說:“老板,是常樂賭坊的梅老板帶著人來了。”
“她怎麼會帶著人來?”錢老板快步走過去從門縫裏看了一眼。
水港鎮上就她們這兩家頗具規模的賭坊,她們之間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梅老板今日怎麼會過來呢?
錢老板蹙眉,她如今唯一想到的可能性,那就是陸寧。
“你使了什麼手段?”
“我能使得什麼手段?”陸寧笑著問。
她不過是在剛進水港鎮的時候,就讓人給梅老板送了一封信,裏麵寫了一半這個世界還不曾有的撲克牌的玩法。
讓梅老板如果有興趣,就帶著人過來長勝賭坊這邊來看個戲。
不過,她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梅老板真的會來這一趟。
“諸位諸位,過幾天我們常樂賭坊又要出一種新玩法,保證在全大乾都是獨一無二的,歡迎大家前去玩啊。”梅老板的聲音又在外麵響起。
“老板,她們這是來砸場子啊。”錢老板的手下說道。
“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錢老板再次問陸寧。
“錢老板,我倒是想要問您,您在這篩子裏頭摻了鉛,又是什麼手段呢?”陸寧拿過一個骰子,用力在地上砸碎,笑著問。
錢老板瞧見地上被陸寧砸爛的骰子麵色黑沉。
她如何會曉得這手段。
“若是我將這外頭的人都叫進來看,您猜猜會是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