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點,我窩在被子裏睡得正香,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陳意帆站在門外,臉上寫滿不安,“嘉箐,微微說頭疼,正好家裏沒藥了,你能不能去買盒布洛芬。”
我揉著迷蒙的眼,向窗外看去。
要不是外麵烏漆漆隻餘幾點熒光,我真以為自己看錯了時間。
“這麼晚,藥店都關門了吧。”我倦著眉麵帶為難。
“她現在很不舒服。”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他又說了句。
半晌,我用鼻子深吸了口氣,“嗯”。
早不疼晚不疼,偏在我睡著後這個點疼。
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她算準了我不會拒絕陳意帆。
心底有怨,卻不得不立即騎上我的電動車。
身邊的風呼呼作響,我失望地行了五裏路。
好巧不巧,一股寒氣侵入脖頸,天空中突然下起雨來,我套上帽子從一條街竄到另一條街。
不知過了什麼時候,我輕輕拍打著陳意帆的房門。
門開了條縫,他略嫌不耐地伸出頭:“小聲點,微微睡著了。”
我微微一愣,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
“你要的布洛芬,還有你愛吃的粉餃。”
多跑了幾裏路,就是為了給他帶宵夜。
但願他喜歡。
“還去買宵夜,難怪那麼久。”
闔上門的一刹那,我聽到了他的不悅。
挫敗感油然而生,好像我怎麼做,他都不會滿意。
回到房內我換下濕透的外衣,瞧,我的衣服肉眼可見的滴出水來,他卻好像沒看見。
晚上頻頻被冷醒,我把自己卷成一團,直到天亮才累得睡著。
再醒來,我熬了白粥,獨自坐在餐廳裏刷朋友圈。
當看到陳意帆帶著唐鶴薇在星級酒店吃自助餐的照片,我的鼻子又泛酸起來,連打了幾個噴嚏。
既然他們不讓我好過,我為什麼要讓他們好過。
想了想,我撥出一個電話。
沒多久,陳意帆黑著臉打開門,唐鶴薇跟在他後頭,滿臉慌亂。
我好整以暇地窩在沙發裏,她都沒來得及像尋常一樣懟我一眼。
我悄悄回到房間,貼近牆壁豎起耳朵,聽他們爭吵,心情異常的好。
唐鶴薇從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我不但知道,還特意給她物色了幾個看起來條件不錯的男人。
她在幾個男人中周旋得如魚得水,真當自己魅力無限。
今天要不是我讓人去餐廳裝作和她偶遇,陳意帆也不會發那麼大氣。
上次在酒吧讓她圓了過去,這次我看她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