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讓時靜先出去,看著我,表情很誠懇。
“妙妙,你就是對靜靜有偏見。爸爸先斬後奏你一時沒有接受,爸爸道歉。靜靜成績很好的,和你一樣會讀書,會讀書的孩子會壞到哪裏去?做姐姐的要多關照妹妹”
我無語:“就她那個爛學校......”
爸爸一拍腦袋:“對啊,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得叫小劉給靜靜換個學校。”
我:“......”
我對她不好,我知道。
我告誡自己:“司妙妙,她沒有搶走你的任何東西。她不是你的假想敵。”
第二天我主動給她帶了一杯,她放在那裏不動,用娃娃音小心翼翼回答我:“七分糖太甜了,我不愛喝。”
我連夜打車回了京市。
不伺候了,愛咋咋地。
我不再搭理時靜了,每隔兩周回家和爸爸吃個飯,就當她空氣。
這一天接到爸爸的電話。
“妙妙,靜靜在學校裏遇到了點事。班主任打電話給我呢,爸爸沒空,你這兩天幫爸爸去一下。”
我知道他又想來緩和我和時靜的關係,很排斥:“我也沒空。”
“乖。”
我去私立高中接她,學校裏麵似乎拉了警戒線,遠遠看見一個女孩子跪在地上哭,看不真切。
疑惑的一瞬,就看見很多女生簇擁著時靜出來。
我忽然發現她手上戴著和我一個牌子的手表。
那是我上個月1歲生日爸爸給我的禮物,當時她眼裏滿是羨慕:“叔叔對姐姐真好。有爸爸的女兒就是幸福。”
沒想到轉眼她也有了一個,不過是普通款。
她故意摸額頭、理頭發,時不時把手腕秀出來,精致的表麵在太陽底下熠熠閃光。
我走上去時嚇了她一跳,但我沒有理睬,語氣涼涼:“爸說你惹麻煩了?”
她眼底驚慌一閃而逝,立刻回我:“沒有,已經解決了啊!”
她低著頭喃喃道:“隻是很小的事啊。”
旁邊有人起哄:“靜靜這是誰?”
她聲音低低的:“這是我姐姐。”
“哇,你姐姐好漂亮。”
時靜神色很不自然地看向我。
其實她也漂亮,但是她沒氣質,一身衣服昂貴卻不適合她,是衣服在穿她。
她才剛來,也沒有足夠的時間養白自己,爸爸肯定不讓她做醫美,所以她雖然瘦,卻是黑瘦、黃瘦。
就在這時,一聲恭敬的“大小姐、二小姐,該上車了”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但是,這充滿鼓貴族氣息的稱呼讓我更尷尬了。
我轉頭看見校門口停了一輛亮閃閃的加長勞斯萊斯。
徐叔西裝革履,開了車門守著。
“......”
司家家訓,低調做人,勤儉向上。
我知道她坐車上學,著實不知道她坐的是家裏最貴的一輛。
“徐叔,誰讓你這麼叫我的?家裏這麼多車怎麼開這輛出來?”
徐叔無奈地看向時靜。
我讓徐叔先回去,對時靜說:“人的欲望要適可而止,小小年紀,擺清自己的位子。”
我的本意是高中生就要有高中生的樣子,可是她太敏感會錯了意。
她眼神冷下來,嘴角卻在笑:“姐姐,你說我覬覦不該是自己的東西嗎?為什麼我要低調做人?憑什麼?”
她抬手亮表,我氣笑了。
懶得解釋,直接打壓:“憑我們投胎不一樣。”
“可我已經是爸爸的女兒了。”她詭異地笑起來。
“什麼意思?”我忍不住皺眉。
“爸爸領養了我,手續辦好了。在法律上我們是平等的。”時靜理直氣壯。
我把她扯上車,她拚命掙紮,頭發亂成一團。
“丟人現眼。”我嘲諷。
她聽到這裏忽然看向我,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