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隨著一陣馬蹄的踏踏聲,一紅衣駑馬的男子從一片殘垣斷壁中跳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瞧著一身紅衣的柳清酒,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的緊。”
柳清酒抬眼,懶懶的瞧著他,微微一笑道:“到你這裏,還要改一改。”
紅衣男子來了興致:“哦?如何改?”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美男來。”
“哈哈哈!”
紅衣男子被她逗得又是一陣大笑:“你這丫頭,真真是有趣的緊呀!我花掩月算是撿到寶了。”
絡腮胡一聽,就皺起眉頭勸道:“二當家的,大當家的說過,不能強搶民女。”
花掩月居高臨下的瞅著柳清酒,道:“你沒聽到嗎?是這姑娘要搶我,我不過是順了這姑娘的意。”
樹後的錦書與黃鶯再也藏不下去,紛紛跑到柳清酒身前擋住她,黃鶯更是直白道:“我家小姐可是土匪的克星,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打她主意的好!”
花掩月從馬背上跳下來一把將柳清酒的纖腰摟了過來,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耳語道:“我也是美人兒的克星,姑娘要不要試試?”
柳清酒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看他吃痛窩在地上時,冷笑道:“太弱了,不經克,不要。”
花掩月:“......”
這姑娘纖纖弱弱的,怎的力氣這般大?
他爬起來,又湊了過來,腆著臉道:“俗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多打幾次,為夫自然就經得住了。”
沉默聲中,絡腮胡磕磕絆絆的說話了:“二當家的,大當家的有規定,不能打家劫舍,強搶民女...”
花掩月氣笑了:“君子有成人之美,這姑娘方才都說了,要劫色,我怎麼能不成全她?”
絡腮胡急了,吱吱嗚嗚的又要說什麼,花掩月等的不耐煩了,便揮手說:“等回了寨裏,我自會跟晏卿離解釋。”
樹後躲藏著的黃鶯,聽到這兒,也顧不得害怕,跳出來就跑到了柳清酒身邊,小聲嘀咕道:“小姐,那個哥哥好像就是叫這麼個文縐縐的名兒。”
柳清酒心跳漏了一拍:“你確定?!”
黃鶯撓著頭皮,使勁兒回想,片刻後,點頭如搗蒜:“確定確定!”
除了那個哥哥,她們這小村鎮,才沒有人會取那麼文縐縐的名兒。
柳清酒當下便拍腿定了說:“現在走嗎?”
絡腮胡:“......”這姑娘腦子好像不好使呀!
花掩月:“......”真的有一種自己才是那個被占便宜的。
花掩月不聽勸的劫了個壓寨夫人,還好運的一拖二,得了兩個拖油瓶。
他便好心的勸阻說:“美人兒,你跟我上山可以,這兩位小妹妹也一起,是不是有些殘害小花朵的嫌疑?”
兩朵‘小花’連連點頭,絕望中卻又盼望著她們家小姐能聽聽這‘逆耳忠言’。
奈何她們家小姐,鐵了心要劫土匪:“不礙事,即使溫室裏的小花也總要經曆風吹雨打才能成長。”
被賴上的冤大頭土匪——花掩月咬了咬牙,想著他大哥看在結義兄弟的份兒上,也當是不會因他一拖二,殘害小花朵就對他痛下殺手,英勇就義般痛下決心道:“罷了,我這便帶你上山。”
絡腮胡十分糟心的跟在花掩月身後,與他耳語道:“二當家的,我聽柳大夫說,青龍寨就是被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給禍害了的,你可得當心別步了青龍寨後塵啊!”
想來青龍寨名聲十分不怎麼樣,花掩月隻聽了這三個字便覺得臟了耳朵:“快別聽柳呆子胡沁,李吼都說了,青龍寨是大當家的帶他們攪的。”
他的聲音並不低,是以在場的幾個人都將他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兩朵小花麵麵相覷,一時間看花掩月的目光,都充滿了同情。
生怕自家小姐搞事無法救援的錦書,緊緊地跟在了柳清酒身側,可上山的這一路上,柳清酒就像是突然改吃素的老虎般,直到了寨子門口,都沒有惹是生非,安靜乖巧的像是換了個人。
她鬧騰起來錦書害怕,可她這麼一乖巧,錦書更害怕了。
“小姐,你不會真的想給這土匪當壓寨夫人吧?”
柳清酒:“怎麼可能?”
錦書剛要鬆一口氣,隻聽她家小姐又道:“我是要給他家大當家的做壓寨夫人。”
錦書:“......蒼天啊!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晏卿離所在的這個寨子,名叫青冥寨,別看和青龍寨都是青字輩的,規模和實力卻是天壤之別的。
她家小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要麼不作死,作就作個大的!
天不怕地不怕,也許是沒見識的黃鶯在最初的膽怯過後,又天賦異稟的想開了,有她柳姐姐在,她有什麼可怕的?
錦書:“嗬嗬...你柳姐姐,今年年芳十四,比你還小三歲呢!”
黃鶯倒抽一口氣道:“我柳姐姐真是年少有為。”
錦書:“......”
有機會,她定要把這丫頭送去念念學堂,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年少有為’。
兩個丫鬟爭執不休時,花掩月一臉糾結的帶著柳清酒推開了寨子裏的大門。
隨著這扇大門的打開,柳清酒一眼就瞧見了那個在滿園桃花樹下舞著兩把斧子的少女,那少女身段玲瓏,小麥色肌膚,一雙濃眉大眼。
她著了一身勁裝,滿頭青絲沒有朱釵環翠,隻用了一根青色的發帶係成了高高的馬尾,一招一式間,那馬尾也隨著擺動,襯得這小姑娘整個人都俏麗靈動的很。
柳清酒看的眼都直了。
她打量那使雙斧的小姑娘時,那小姑娘也在打量她,眼前這女子雖然是個黑皮子,但身材濃纖合度,精致漂亮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當真是我見猶憐啊!
“她好美啊!”柳清酒。
“她好美啊!”黎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