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想去參加成人高考,再讀一次大學?”
麵對瞿致遠那雙像是x光的眼睛盯著自己,韓安南第一次感覺到較低生起了一陣冰冷,但是話既然已經開口說出來了,她就不打算退縮。她點了點頭,眼中帶著肯定。
瞿致遠不明白韓安南對這件事怎麼會執著,其實現在她隻需要當好一個乖巧的太太,每天就會有話不完的零花錢,想要什麼都有,為什麼還想回到人生中最苦的那個階段去?
而且瞿致遠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一個高學曆的太太,隻要聽話就好:“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何必還要花功夫去讀書?27再去讀書,浪費時間。”
聽見這話,韓安南覺得不太滿意的皺了皺眉:“我可不覺得我這是在浪費時間,我們隻是合作關係,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和我解除這種關係?我也要為自己考慮。”
在回來的路上韓安南已經把自己現在的處境考慮的很清楚,沒有學曆對人生而言終究是一個短板,就算瞿致遠覺得現在她學曆低無所謂,那以後呢?
他們的合作不可能長久,最多也就五年?甚至一到兩年。她也有隻知之名不會和這個男人走到最後,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必要一直傻乎乎的在這裏做一個全職主婦。
以前作為嬌嬌女的時候她確實什麼都不需要動腦子,但現在可不是當初了,她必須把自己的每一步全部都給盤算好。
這話說出來倒是很有說服力。
瞿致遠挑眉,覺得韓安南的這麼說發確實沒錯,按照韓安南現在這個水平,靠著瞿家生活沒一點問題,出去了也就是個餐館裏打掃衛生的,更何況這女人現在就開始花錢大手大腳。
看了眼手上的手表,瞿致遠點了點頭:“知道了,明天先去民政局領證,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那這個意思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眼睜睜的看著瞿致遠就這麼幹巴巴的說了一句話就轉身上樓,韓安南卸下自己身上的圍裙,隨便擦了擦手就跟了上去,臉上帶著一絲急切:“那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當初抓到這隻小老鼠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她居然這麼煩躁?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回頭看了一眼追上來的韓安南,瞿致遠點頭:“好。”然後再不管韓安南是什麼態度,就上樓去處理文件去了。
在回到自己的書房之後,看見這個熟悉的地方,瞿致遠才算是鬆了口氣。韓安南知道不應該偷看他人隱私,所以根本沒進來,要是進來了,可能會直接中斷兩個人的合作。
不過他們兩個的合作不是這個女人說想要終止就能夠終止的,哪有那麼容易結束,嗬。
瞿致遠的書房很是整潔,可以看出來生活嚴謹,桌子上除了電腦和筆筒之外,還放著一個相框,相框的邊緣已經被磨得光滑透亮,可見主人經常會把它拿在手上端模。
不過這一次瞿致遠拿起來的時候,是把相框藏在了桌子的最下麵的抽屜裏,以後韓安南肯定會進這間書房,所以這樣的東西,就不能擺在明麵上了。
想起今天那個丫頭回來之後就嚷嚷著要去讀書,瞿致遠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孽,找回來個麻煩鬼,沒事還要自己幫忙解決麻煩。
算了,還是趕緊把這個事情解決了,省的那個女人總用這件事情嘮叨他,想著就煩。
好不容易下班,正在外麵大魚大肉的啃著打算好好慰勞一下自己的陸芷沒想到這都已經晚上七八點了,還能接到大魔頭的電話,慌裏慌張的把手裏麵的雞腿丟掉,用油膩膩的手抓著手機,陸芷隻覺得自己再這麼被折騰下去整個人都要崩潰。
這是她的老板,衣食父母,但是說到底她真的隻是一個兼職的私人秘書,平時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怎麼能做到這麼聽話的隨叫隨到啊。
這份工作遠遠沒有她當初想想裏麵的那麼輕鬆,實在是太苦了。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嘴裏麵的雞腿,差點被噎著,陸芷覺得自己要是再這麼被折騰下去,早晚會被累死:“老板,我求你不要一老在我吃飯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要是哪天我不小心噎死了,你去那裏找我這種高科技全方麵人才?”
瞿致遠才不管陸芷現在是在吃飯還是在睡覺,隻是立刻下達了自己的任務:“去給我找整個A市最好的學校,明早放在我的辦公室。”
什麼叫找最好的學校?誰要去讀書啊?還最好的學校,光小學高中大學就能找死好嗎。
已經來不及抱怨了,陸芷覺得還是多挖點八卦出來,明天跟班上的同事過過癮也可以:“老板,你也應該告訴我一個範圍吧,你想想,整個A市,所有的學校那真不少,我要一個個挑要累死。”
“挑個質量好點的高中,韓安南要準備考大學,能用錢交涉的就別來煩我。”
......什麼啊,哪有這麼隨便的老板,自己的老婆都不管不顧,還閑著沒事幹隻打算用錢砸。不過老板娘的年紀都已經這麼大了,真的適合去和小了她十來歲的人一起讀書嗎?
考慮到這件事情要是沒做好,大boss肯定會發威這件事,陸芷還是多嘴問兩句的好:“老板,你有沒有考慮過,要是現在讓老板娘和小她十幾歲的人一起上課,她怎麼想?”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
感情他們老板真的智商就有這麼低,明明這件事情應該是老板自己解決的,現在怎麼又變成她的問題了。
陸芷想著自己的雞腿要涼了,趕緊抓起來一邊往嘴裏塞,一邊開始慢慢思考這件事情接下來應該如何做最好。
想了好一會之後,陸芷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方法:“幹脆請家教吧,老板娘可以想學什麼學什麼,或者老板你希望老板娘學什麼,她還能一塊給學了,這樣多好,不會傷到老板娘的自尊心,你也不用擔心老板娘受欺負對不對。”
這個方法聽起來好像挺靠譜的。
瞿致遠那邊在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就點了頭:“這個主意不錯,你去解決吧,明天報告還有入選名單放我桌上。”
“哎哎哎。老板,等一下。”陸芷知道瞿致遠決定好事情之後就要掛電話,連忙把人喊住之後,小心翼翼的說,“老板,最近因為小嫂子的事情,我經常要加班,頭發都快掉光了,你說是不是......也給漲點工資,或者放個假也可以......”
嘟......嘟......嘟......嘟......嘟......
“瞿致遠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告訴你,你什麼意思啊,我辛辛苦苦給你幹這麼久的活,你居然掛我電話?掛我電話!瞿致遠——”
解決完了韓安南要讀書這個問題,瞿致遠開始一心一意的解決著自己的工作。比起讓韓安南除去拋頭露麵的讀書,確實是把她放在屋子裏更安全。
不止是人身安全,而且隱私上也受到了保護,省的外麵的媒體總是胡說八道。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幾年下午韓安南那個想出去讀書,一臉堅定的樣子,瞿致遠的心裏麵就會覺得很不舒服,因為總有一種自己好不容易圈養好的小鳥丟下自己單飛了的感覺。
在他的印象裏很少有人這麼跟他說話,特別是女人,一般都會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而不是一副堅決的樣子想著接下來要怎麼離開他。
這種感覺很不是滋味。
韓安南根本沒把今天碰見周瑾瑤的事情放在心上,但這件事情卻被周瑾瑤記在了心裏,隻覺得韓安南這一次是翅膀硬了,已經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應該好好教訓一頓。
看著周瑾瑤這個時候還不睡,白煜祺擦著頭發走出來,一臉疑惑:“你怎麼還不睡?不是說明天有一個發布會要去參加嗎?”
聽見白煜祺的聲音,周瑾瑤抬起頭,握著白煜祺的胳膊,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主意:“煜祺,我們不是要重新辦婚禮嗎,我們請安南還有瞿先生參加吧?”
一聽見韓安南的名字,白煜祺就想起自己上次低聲下去去求韓安南還沒落了臉子的事情,於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去。
他確實對韓安南當初一點也不給他麵子這件事情感到氣憤,但是更讓他感到氣憤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榜上了大樹,根本沒辦法動搖。
“請他們幹什麼,人家沒把你當好姐妹,你反而沒事喜歡去熱臉貼著冷屁股。”
知道白煜祺說這個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但是周瑾瑤自然有殺手鐧:“他們隻要能過來,咱們這不就算是冰釋前嫌了嗎,你去打個電話送張請貼吧,也不是什麼難事。”
......
仔細思考了一番,白煜祺覺得周瑾瑤這個話也沒錯。說不準這一次瞿致遠來了,他們兩個喝幾杯酒還能成為兄弟,以後那可就前途似錦了。說不準這其實就是一個好機會呢。
拍了拍周瑾瑤的手,白煜祺眼中都閃著興奮的光:“還是你體貼,我現在就去給瞿總的私人秘書打電話,你要是困了你先睡吧。”
目睹著白煜祺開開心心的出去了,周瑾瑤剛剛還溫柔似水的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在知道白煜祺有小三之後,周瑾瑤就已經對這個男人徹底失望了,要不是家裏不允許離婚,她才不會一直在白煜祺麵前裝淑女裝賢惠呢。
想起以前韓安南因為喜歡白煜祺而鬧出來的笑話,周瑾瑤的臉上充滿了諷刺的笑容。
就算韓安南現在傍上了大款又能夠怎麼樣,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她就是要讓韓安南看看,韓安南當初求而不得的人現在是她周瑾瑤的丈夫,就算是韓安南再怎麼想的到都無濟於事,隻能是私底下偷偷落淚的份。
一邊做著自己的美夢,周瑾瑤掀開被子直接休息了,剛剛白煜祺都這麼說了,她幹嘛還要等著白煜祺?現在一想起白煜祺身上那根公共黃瓜她就犯惡心,早就沒有一開始準備嫁給白煜祺的時候的羞澀還有緊張了。
她怎麼說也是周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大小姐,憑什麼要和一些下三濫的狐媚子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她才不要呢,這種男人她不屑要,隻要她有機會,肯定狠狠耍白煜祺一次,然後再離婚。
那邊,白煜祺在打完電話回房間時,看見房間裏燈已經關上,雖然心生不快,但還是默默關上門。本來今天晚上興致不錯,但沒想到周瑾瑤已經睡了,算了,今晚還是去外麵吧。
在聽見門關上的聲音之後,周瑾瑤緊緊的揪著被子。
韓安南,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讓你付出代價......還有白煜祺,這個男人,她明明這麼喜歡他,但是他卻隻想著尋歡作樂。
她要讓這群人全部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