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涼婉為蕭戰的三首詩所震驚，完全沉浸在詩詞之中，站在原地，卻是沒有回答蕭戰的話。

蕭戰笑著看涼國眾人，見涼婉矗立在一旁，不禁笑道：“怎麼？說不出話了？”

見涼婉始終沒有回話，蕭戰也沒什麼興趣繼續糾纏：“說好了讓你跪下給我磕頭，該兌現賭約了吧？服是不服？”

涼婉咬著嘴唇，看向涼國使臣，低聲開口：“沈大人......”

被稱為沈大人的使臣擋在涼婉麵前：“我等不服。”

“哦？那如何才服？”蕭戰覺得可笑，嘴硬也要有個限度吧。

“貴國文人無數，隻在貴國擅長的領域比試，何談公平？我們再武比一場。”被稱為沈大人的使臣平淡的說著，仿佛蕭戰贏下的文比全部都不作數一般。

蕭戰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大聲質問：“我作出詩冤枉我抄襲，證明沒抄襲又要比武，堂堂涼國，竟如此出爾反爾！”

涼婉眼生中出現一絲波瀾，但想到出發前她父皇的叮囑，還是咬咬牙說道：“不敢比試便說不敢比，找那麼多借口做什麼？”

見涼婉態度如此堅決，蕭戰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疑惑，為何她會如此執著於比試的輸贏？

很快，蕭戰便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點，這次的賭注！

沒錯就是賭注！

這次涼國之所以來犯，就是為了那北部邊境的鐵礦！

可他們為何執著於要那鐵礦，蕭戰在心底也有些一些猜測，但他還不能完全確定，所以還需要再進行一番試探。

略做思考後，蕭戰說道：“沒問題，我們可以接受比武，但是我要加注！”

見涼國使臣並未回話，蕭戰冷哼一聲：“怎麼？文比我們都已經贏了，現在要加試一場，還不想加注，空手套白狼？”

“非也，我是覺得，沒有合適的注碼可以下。”涼國使臣徐徐開口。

“文比的賭注是你們定的，武比也該我們定了。”蕭戰耿耿於懷。

涼國使臣猶豫之時，涼婉開口道：“賭注是什麼？”

“賭注比完再確定吧。”蕭戰也不急，賣起了關子。

涼婉點點頭，思襯著反正自己也不會輸，便同意了：“十天後，在校場進行兵法演練。”

涼國一行人離開後，夏皇看向蕭戰，開口詢問：“吾兒可有什麼打算？”

“父皇，他能有什麼打算，今日之戰果，不過是幸運罷了。”蕭煥又在一旁叫囂。

“是啊皇上，大皇子殿下雖然略懂文韜，但武功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練成的。”一旁的兵部尚書宋懈忍不住開口。

蕭戰看著他們的嘴臉，一時間竟分不清他們是真的為了國家著想，還是就單純的想打壓自己。

“尚書你還有什麼想法？”夏皇也知曉此番比試至關重要，因此並不敢隨意決定。

宋懈回複：“回稟皇上，南部邊境曾有大軍，數量是我駐守防軍的三倍之多。”

“涼國曾經出兵與之對抗，兵力與我方相近，竟直接將對方打得節節敗退。”宋懈回憶起過往種種，更覺涼國公主實力強勁。

夏皇聽聞此話，心中一驚：“哦？竟有如此事情？”

“是的，當時帶兵的，正是涼國公主，想必便是今天麵前這位，涼婉。”宋懈知無不言。

宋懈由此譏笑道：“大皇子殿下不知道涼國公主的本事，居然什麼事情都敢應下，國家出了損失，你負責嗎？”

一旁的人也附和：

“不要以為僥幸贏了文試便可以胡作非為。”

“這場比賽事關國家領土，如果一旦輸了，國家的領土不保，失去的又何止一星半點。”

“國家的資產怎麼能用來這麼揮霍呢！”

蕭戰聽著周圍的議論紛紛，不知他們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要是二皇子殿下在就好了，他久經沙場，一定可以助我們贏得勝利。”

不知下麵誰提起了二皇子，蕭煥突然正色道：“父皇，兒臣有一人選可以推薦，必將幫助我國贏取勝利。”

“是誰？宣他覲見吧。”皇帝不慌不忙地說，語氣充滿了自信。

“他便是剛剛收服西部失地，大勝歸來的小將軍，項武。”三皇子將項武傳喚至殿中，並介紹：

“項小將軍在西部帶兵收複失地，依靠的便是他卓越的兵法技巧，知人善任，能夠通過最少的損失獲取勝利。”

“此次項小將軍去比試，一定可以大獲全勝。”

蕭戰有些吃驚，大夏的小將軍竟如此年輕！

蕭戰的記憶告訴他，項武是三皇子的人，又與常易交好。

因而此次行動，不單單是為國盡忠，或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要力壓自己一頭，為常易出一口惡氣。

蕭戰順著眾人的目光砍去，一旁的項武雖然並未身穿鐵甲，但氣息沉穩，威嚴淩厲。

可以想象得到，項武帶領軍隊浩浩蕩蕩地征戰在戰場時是怎樣的情形。

一些明顯與三皇子存在利益關係的重臣對於項武出戰持支持態度：“項小將軍天賦異稟，此番比試，想必非他莫屬。”

夏皇一聽此話，深覺有理，但這次的事情畢竟因蕭戰而起，隨後他還是看向蕭戰問道：“吾兒文比勝利，真是揚我大夏國威，但應下比賽，可有規劃？”

“回父皇，既然涼國狗眼看人低，那我當然要順勢關門打狗！”蕭戰盯著一臉狂妄的項武說道。

周遭的人覺得蕭戰一定是瘋了，竟然如此出言不遜，要知道武比與文比可是天差地別。

論文采，剛才幾首詩已經將在場的眾人折服。

但在他們心中，蕭戰仍舊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大皇子，不可能擁有武略。

項小將軍今年二十有餘，正值壯誌淩雲的年紀。

如此年紀便有赫赫戰功，蕭戰捫心自問，如果自己在這個年紀能取得如此成就，那麼自己的驕傲不會比他更少。

“皇上，臣願請戰！”項武開口，夏皇滿意地點點頭。

“父皇，兒臣願請戰！”蕭戰雙手抱拳，學著項武的方式請戰。

二人並排而立，蕭戰透過餘光看到他的手臂肌肉結實、肩膀寬厚，即便是身著將袍也無法遮掩起壯碩的身材。

夏皇經過對比，見蕭戰看似弱不禁風的模樣，長歎了一口氣，似是覺得蕭戰並無勝算一般。

夏皇似有若無地歎了一口氣，蕭戰看見夏皇的表情，再低頭看看自己如今的這幅身軀，好像確實不占什麼優勢。

“父皇，兒臣並不如項將軍健碩，但本次比試為兵法演練，兒臣以為，武力並非決定性因素。”蕭戰再次抱拳請命：“不牢小將軍出手，我自會妥善處理。”

“大皇子殿下，這不是小兒過家家，擅自接受武比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逞能，實在不妥。”項武仍舊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你憑什麼跟項小將軍比？”兵部的臣子一再起哄，仿佛就是要讓蕭戰下不來台。

“是啊大哥，你可別把戰場當做情場！”蕭煥在一旁陰陽怪氣。

宋懈直言：“大皇子殿下從未接觸過兵法，貿然讓大皇子殿下去比試，確實不妥，如果大殿下輸了，我大夏會被人恥笑百年的。”

在眾人的嘲諷之下，蕭戰麵無波瀾，隻是負手而立，目光堅定：“既然諸位都不相信的話，如此我便......”

“如此你便退下吧，別出來顯眼了。”蕭煥在一旁冷哼。

“不如我們先比一場吧？贏得代表夏國出戰如何？”原本蕭戰也並非一定要與涼國公主比試，但周遭的人嘲諷之聲漸漲，反倒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諾，各自給你們三日，三日後校場見。”皇帝說罷準備散朝。

蕭戰卻突然開口說道：“兒臣還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