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沒開口,尋思著這話該怎麼接。
若說為了離職後做打算,以莫禦深的性格肯定會輕嘲,但其他的理由,又跟她在他麵前的人設不太搭。
“怎麼,想跳槽過去?”莫禦深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白簡順著他的話說:“提前了解。”
“嗬。”
“?”
“那個公司都敢看,真不怕去了之後被吃的骨頭都不剩?”莫禦深言語間對那邊有著明顯的意見,聲音很冷,“好心提醒你一句,想過點安生日子就別選它。”
白簡敏感的察覺到了:“你跟安氏集團有過節?”
“跟你沒關係。”
“好的。”
“......”好的什麼好的。
莫禦深見她真不開口了,心裏有些不舒服,索性冒了一句話出來:“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敢去那個公司,我把你腿打斷。”
“故意傷害是犯罪,警察會抓你。”
“抓我我也打。”
白簡沒說話了。
也意識到莫禦深跟那邊的關係應該很差。
莫禦深見她悶著沒說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是不是語氣重了,把這家夥說生氣了?
“白簡。”他故意叫了她一聲。
白簡和往常一樣偏眸過去看他,等著他後麵的話。
“我不知道你選中安氏集團是因為他們的薪資福利還是什麼。”莫禦深決定好好跟她談一下,畢竟是自己媳婦兒,“如果你是一個尋常人我不會攔著,但你做過我的總秘,你若去那邊不會有好待遇。”
白簡給了答複:“知道了。”
莫禦深:“......”
所以這家夥到底是放棄了還是還要去?
這個問題一直到家他都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答複,作為一個傲嬌的人,他又不可能再去問。
之後周末兩天,兩人都在家待著,其中一天是在老宅過的。
周天下午。
白簡跟莫老爺子聊天,講故事,莫禦深則在院子裏曬太陽看著他們。
曬到懶洋洋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特助打過來的。
“boss,總裁夫人的事情我們查了。”對麵說話的是一道很正經的男音,“但查到的事情不多,像是有什麼人把她的背景和事情都給藏起來了。”
莫禦深眸子深了深。
沉吟片刻後,他開了口:“查到了些什麼。”
“白小姐以前生活在一個叫安雲鎮的地方,十九歲那年跟家人一起搬離了那裏。”特助回答著,很認真,“我讓人在周邊打探了,沒人知道他們搬去了什麼地方。”
“知道她家人的名字嗎?”莫禦深又問。
“知道,但那些名字都是化名。”特助辦事兒很是靠譜,“我們查了很多地方都沒查到,線索出了安雲鎮後就斷了,周邊幾個城市都查過了,也沒有。”
莫禦深拿著手機陷入了思考。
化名、出鎮後就沒了線索。
如果是普通人,不可能出現他們查不到的情況。
唯一的可能......
白簡的身份很特殊。
“查一下上圈層的那些家族。”莫禦深腦子很好用,淡漠的下達了命令,“著重查白家。”
白簡姓白,若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人,極有可能是白家。
但也有可能她是隨母姓。
“這......”特助遲疑了。
莫禦深問:“有問題?”
“若要查帝都這邊的家族,隻怕會動用到這邊的勢力。”特助緩緩道,顯然是在考慮,“您不是說沒到必要,不要暴露嗎?”
“隻是查一下,不會暴露。”莫禦深考慮是有的。
事情談完後便掛了電話,他躺在椅子上,視線不自覺的朝不遠處的白簡看去,心裏多了幾分情緒。
這家夥。
莫不是哪家的大小姐?
思慮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找到拱白菜的豬這個聯係人,給他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對麵很快回了他一個ok。
安雲鎮麼......
當天晚上。
白簡跟莫禦深在老宅吃完飯後就帝麓了。
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影的人,莫禦深倒了一杯牛奶遞給她,順帶著跟她聊了事情:“你對過去的事情真的一點兒都記不清了?”
“嗯。”白簡點頭。
“在遇到我之前,你是在哪裏住的?”
二十歲之前的記憶沒了。
代表在遇到他之前,她還獨自生活了兩年。
兩年時間。
總歸有點線索。
“國外,我一個朋友那裏。”白簡倒也沒有瞞著他,一五一十的說了,“不過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世,我試探過,確定他是真朋友。”
“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莫禦深需要找切入點,“我幫你找回家世和記憶。”
“不用。”
“白簡。”
“我的事情我會自己查,不麻煩你。”白簡不想麻煩他,更不想牽扯過多。
莫禦深被氣到了。
他好不容易主動開口,居然不領情。
生氣的狀況下,他壓著心中的脾氣再一次開口:“你自己查,查到猴年馬月也不一定查得到。”
“那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白簡疏離的話脫口而出。
莫禦深墨澈的雙眸迅速凝結成冰,隨後一句話也沒說,獨自回了房間。
他發誓。
他再管她的事,他就是狗!
白簡知道那話傷人,可她也沒辦法。
沒有記憶,她不知道自己身世背景究竟如何,但就之前那次爆炸謀殺來看,肯定複雜。
當天晚上。
兩人再次分房睡。
莫禦深覺得白簡就是一個沒良心的白眼狼,養了三年都養不熟,越想越氣的他到了十二點也還沒睡著。
本想著再去洗個澡舒緩一下心情,怎料收到了唐宛竹發來的消息。
唐宛竹:【阿深,過兩天我要去安雲鎮那邊取個景。】
唐宛竹:【聽說那邊的風景很好看,適合開發出來當旅遊景點。】
唐宛竹:【你要不要去?】
莫禦深看著這話,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就給了回答:【去。】
去了正好親自調查一下白簡的事。
再者,他去了,白簡之前給他做的行程計劃就亂了。
這樣一來,她就不能精準的知道他哪天有空,也不會再頻繁的在他麵前提離婚的事了。
白簡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是周二那天下午,還是唐宛竹來公司後她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