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五百萬。”對麵的女生放了一張支票在桌上,朝她推去,“請你跟莫禦深離婚,如果不夠,可以加價。”
白簡被這戲劇性的一句話給打斷了思路。
鬼使神差的,她補了一句:“隨便加?”
“是。”
“五千億。”
“......”
女生臉上出現幾分裂痕。
白簡認真打量著她,老實說,以前她就腦補過,如果有人拿著錢來找她跟莫禦深分手,她是像電視中女主那樣一分不要,堅決維護自己的感情,還是果斷的開個價。
“你開的是不是有點離譜。”女生言語艱難,眼神複雜。
白簡很自然的回答:“你拿錢讓我跟莫禦深離婚就不離譜?”
女生:“......”
好像有道理。
白簡又看了一眼簡曆,隻問了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麵試還要繼續嗎?”
“不了。”
“?”
“我來參加麵試,就是為了跟你談這個。”女生說的很認真,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莫氏集團的大門不讓閑雜人等進,這是唯一可以見到你的辦法。”
“你怎麼知道我跟他結婚了?”白簡問她。
女生:“不能說。”
“什麼時候知道的?”
“昨天。”
“唐宛竹說的?”白簡說了自己的猜測。
女生:“!”
女生的臉上第二次出現裂痕。
白簡看她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把簡曆還給了她:“回去告訴她,別再插手不該插手的事,莫禦深能捧她,我也能雪藏她。”
“不是。”女生忽地開口。
白簡抬眸看她。
女生沒去接自己的簡曆,說的一本正經的:“唐宛竹隻是給我們夫人發了一條消息,我是我們夫人派來的。”
這話剛剛說出口,她就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糟了!
說漏嘴了!
“你們夫人?”白簡眉心微擰。
隨後把簡曆拿回來重新看了一眼。
姓名:莫知。
上一家公司:安氏集團。
安氏集團?
跟在莫禦深身邊這些年她也了解過安氏集團,江城的商業龍頭,全國前五,在娛樂行業很有影響力。
但他們跟安氏集團並沒有交集。
“你別再套我話了。”莫知覺得白簡不按套路出牌,導致她提前準備的台詞全部都沒了,“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說的。”
白簡看她。
莫知強裝鎮定跟她對視。
片刻後。
莫知繃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孤零零躺在那裏沒人愛的支票,抿唇再次走程序:“夫人說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她會親自來找你,到時候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讓她來吧。”白簡很是淡定,“正好看看是哪家精神病醫院出來的。”
“你!”
“慢走,不送。”
莫知擰了擰眉心,長相清秀,年齡約莫在二十四五的樣子。
她也沒再逗留,離開會議室前,她還跟白簡說了句:“我家夫人很凶的,你真的不考慮再考慮一下?”
“五千億我可以考慮一下。”
“......”
再見。
莫知直接走了。
HR也在她離開後走了進來,得知不行後就打算繼續聯係人麵試。
“這段時間秘書崗位的簡曆篩選一下,若上一家公司是安氏集團的直接拒絕。”白簡不想浪費人力物力跟人周旋,“其他崗位不用管。”
HR說了一聲好後就離開了。
中午吃完飯後,白簡去娛樂部調取了唐宛竹的聯係方式。
作為莫氏集團總裁總秘書,莫禦深把他擁有的權限全部都給了她,隻是要個電話號碼,輕而易舉。
她不喜歡跟人玩兒心思,也不喜歡別人跟她玩兒心思。
她沒有拿自己的私人手機號跟唐宛竹打,而是拿娛樂部的座機跟她打過去的。
看到這號碼時。
唐宛竹以為是公司找她有事兒:“喂。”
“我是白簡。”白簡說話向來簡單,自報家門。
唐宛竹:“?”
白簡直接跟她說了事:“你為什麼把我跟莫禦深結婚的事情告訴別人?”
“什麼意思?”唐宛竹疑惑的詢問著。
“什麼意思你清楚。”白簡知道她在裝,職場混了這麼久,莫知的話是真是假她還是分得清的,“你這麼做的目的我也知道,但有句話,我要送給你。”
“什麼?”
“我脾氣不好,別惹我。”
之前客客氣氣,隻是因為要盡職盡責,但這不代表她真的一直都這麼客氣。
“看來白秘書對我的意見很深啊。”唐宛竹依舊是那溫柔帶笑的語調,“你說的事我不知道,阿深的事情我也從不會對外說,誰跟你說的你最好再問問,別被人利用了。”
白簡沒再開口。
心裏卻清楚,就是她。
“若沒其他事,我就先掛了。”唐宛竹一點兒破綻都沒漏。
緊接著。
就是電話被掛斷的忙音。
唐宛竹掛完電話後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她一邊看著電視上的電影,一邊跟自家助理慢悠悠的說著:“我還以為這位白秘書是個很能忍的人,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她是怎麼知道是你跟安夫人說的?”助理嘀咕著。
唐宛竹想了一下就有了猜想:“估計是安夫人身邊那個笨蛋助理說漏嘴了。”
“她會跟莫總說嗎?”
“說不說都不重要,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很信任我。”
“那就好。”
白簡並不是像她們說的那樣不能忍。
她做事向來都是快刀斬亂麻,對待搞事情的人,第一次警告,第二次還擊,不喜歡別人一直在她麵前蹦躂。
莫禦深......是個例外。
電話打完後她就回去午休了,莫禦深也從隔壁市視察回來在休息。
今天的事她沒說,也不覺得有必要說。
隻是。
她好奇一個事情。
下午下班一起回家的時候,白簡瞅了瞅莫禦深的心情,見還算平穩後就開口了:“你知道安氏集團嗎?”
莫禦深渾身一頓,好看的眉心蹙了起來。
但隻是片刻,就恢複了正常。
“廢話。”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狗脾氣,“一個圈子裏的,你說我知不知道。”
“它跟你有關係嗎?”白簡又問。
莫禦深墨澈的雙眸裏有東西在閃動,以至於一開口就不是什麼好語氣:“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