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唐思雯,外國語大學泰語畢業,現在在一家泰式餐廳做領班。
在工作我認識了一個泰國商人,阿普。
他是從事水果貿易的大老板,與我們餐廳之間有密切合作。
阿普是我接待的第一個貴賓,為人風趣幽默,給人親切感。
我欣賞他的優秀,年輕有為,而阿普也對我有不一樣的心思。
很快我們順理成章在一起,會中文懂浪漫,他是我眼裏最完美的理想型。
阿普是泰國的高種姓,地位高,還有綠卡,他向我承諾會給我最優質的生活。
於是我不顧父母反對和阿普結婚,毅然決然辭去工作不遠萬裏和他奔赴泰國。
到了泰國,這裏獨特的風土人情和當地人的熱情好客,很快我就被迷了眼。
我滿心憧憬和阿普一起回到他的家,然而命運卻跟我開了場玩笑。
剛進阿普的家,迎麵而來的就是如蜂窩一般密集的小房間,模樣各異的女性身著暴露、畫著精致的妝容站在外麵搔首弄姿,有的手裏還拿著酒杯或者果盤。
就算見了我,她們也都表情淡漠,掃了一眼就繼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來來往往的泰國男人經過我和阿普身邊,都先會客氣的向阿普打招呼,但是他們肆無忌憚打量我的眼神讓我非常不舒服。
“阿普,你家…”我忍不住問道。
他看出來我臉色不佳,立刻攬過我的肩膀,低聲安慰道:“開個玩笑,還沒到呢,穿過這個巷子才是。”
聽到這裏,我才鬆了一口氣,那些忐忑不安的情緒被我拋之腦後。
不過一會兒我就意識到了不對,穿過了巷子就是一片鬧市,再往前走,就是一片磚牆瓦房。
“阿普,你不是說去你家嗎…怎麼會來這兒啊?”
阿普指著前方黑乎乎的矮房對我說:“我家就在那兒啊。”
這實在與他之前給我看到家的照片中天差地別,簡直兩個世界。
這時,房間裏走出一個穿著泰國傳統服飾的女人,她走過來親昵的挽著阿普的另一邊胳膊,用標準的泰語對他打招呼:“親愛的,你回來了。”
“辛苦了!”阿普寵溺地拍了拍她的頭頂。
她甜蜜的笑著,把頭靠近阿普的胸膛,接著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仔細打量著,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微笑。
“親愛的,她是你新進的貨嗎?”
阿普趕緊解釋道:“哦,思雯,她是我新老婆。”
女人隨即目光對我充滿了敵視和厭惡。
聽到這對話,我突然感覺渾身冰涼,這一瞬間,所有的溫度消失得幹幹淨淨。
我指著那個女人衝著阿普吼道:“這個女人是誰?”
“緹娜爾,我的大老婆。”
原來從遇見、戀愛到結婚再到來泰國,他承諾的自由、一妻一夫、綠卡…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的一場騙局。
“你騙我!”我終於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的盯著阿普。
阿普直接給了我一巴掌,我忽然感覺自己耳朵嗡鳴,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眼冒金星,我不敢相信地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臉頰。
他冷漠地看著我,用泰語警告道:“我不喜歡不乖的女人,以後記得聽話點兒。”
我憤怒極了,撲上去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喊道:“你個混蛋,王八蛋,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下一秒我直接被他一腳踹翻在地,摔得七葷八素,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
阿普居高臨下,冰冷地望著我,輕蔑地說:“真是愚蠢又瘋狂。”
“別忘了這是哪兒!”他陰森地提醒我,說罷摟著緹娜爾的腰,大搖大擺的離開。
我掙紮了幾次都爬不起來,隻能癱在臟亂泥濘的地上嗚咽著哭泣。
原本的濃情蜜意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憎恨和絕望。
來這裏的生活無疑於天翻地覆,沒有地磚,汙水橫流,臟亂差的環境讓我幾次都崩潰大叫,拎起行李箱就要走,但很快被緹娜爾攔下,我用泰語向他訴說我的無助和害怕,但她置之不理。
晚上阿普從緹娜爾口中得知我出離的消息,更是直接衝到我房間裏對我拳腳相加,並威脅我不要再妄想離開,否則他不介意將我殺死丟棄荒郊野外,因為在這裏是最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不敢忤逆他,因為他說得出做得到。
我哭著向阿普求饒:“阿普,你就看在我們曾經相愛的份上,放過我吧…”
但這並沒有阻止他的暴行,他一把抓過我,粗魯的撕扯我的衣服。
“你滾開…滾…”我驚恐的瞪大雙眼,拚盡全力捶打著阿普。
我心死地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地瞪著屋頂。
我嘴裏不斷咒罵著他,咒罵他畜生,咒罵他不得好死。
他像一個魔鬼,狠毒的將我折磨得遍體鱗傷。
這一夜對我來講猶如噩夢,我每分每秒都在恐懼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