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楚楚可憐,顫抖著軟倒在地上:“你明明知道我和清宴兩情相悅,為什麼一定要搶走他?”
“我知道占了你的身份是我不好,我可以將相府千金的身份還你,你何必為了報複我這樣對清宴!”
噢,這就是那個白蓮花假千金寧萱萱?
寧悠然看著身邊的男人皺了皺眉似要清醒,皮笑肉不笑道:“噢?口口聲聲說是我搶的,你身邊那麼多丫鬟婆子守著,我如何能打暈你,頂替你上花轎?”
寧萱萱一噎。
她一向自命不凡,覺得自己將來一定要母儀天下,怎甘心隻嫁給一個權臣,親近淩清宴,不過是他借他的勢,所以才將寧悠然這個傻子塞上花轎,又買通喜婆在兩人酒水中下了藥。
但這個傻子怎麼忽然......
她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寧悠然又慢悠悠道:“而且,你怎麼知道我給淩清宴下藥了?我才剛被接回相府,丞相和夫人擔心我丟人,可是將我關在後院,半步都不許我出去。”
她似笑非笑看向寧萱萱:“這藥究竟誰下的,自己心裏沒點數?”
“難不成姐姐覺得是我?!”
眼看床上的男人動了動似乎已經清醒,寧萱萱裝得更加委屈:“我怎麼可能......”
“是不是你,我也不在意。”
寧悠然勾唇一笑:“還要多謝那下藥的人,讓我和清宴有這樣完美的新婚夜呢。”
她挑釁般湊近淩清宴,在他菲薄的唇上輕輕一啄。
寧萱萱的臉頓時無比陰沉!
而淩清宴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一睜眼便看見寧悠然依偎在自己懷中,而寧萱萱悲痛欲絕的跪坐在門口,神情淒惶!
他的眼神瞬間冰寒徹骨,猛然起身抓住了寧悠然的胳膊:“你說,不是你下藥?”寧悠然扯了扯唇冷冷看著他:“是不是我,你不會自己去查?難不成我有通天的能耐,能在你府裏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動手?”
淩清宴的目光更冷,下意識看向寧萱萱。
而寧萱萱心裏一悸。
這個傻子,怎麼忽然頭腦變得這樣清明?!
看著淩清宴眸底逐漸泛起懷疑,她忍不住攥緊了拳,做出一副悲痛欲絕模樣看向男人:“清宴,我真的......”
她話沒說完,身體便已經軟倒在地上。
“萱萱!”
淩清宴看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心上人暈倒,哪裏還顧得上糾結那些瑣事,一把推開寧悠然攏好衣衫下床抱起寧萱萱。
“寧悠然......萱萱若有閃失,我要你陪葬!”
他死死盯著寧悠然,大步邁出門冷聲道:“愣著做什麼!馬上傳府醫!”
外麵鬧得雞飛狗跳,寧悠然隻當看戲,嗤笑一聲換了衣裳打算下床離開。
淩清宴對她厭惡至極,她也看不上這狗男人,不如就此離開,免得看見那對狗男女就膈應。
但她一起身,腦子還未徹底散去的藥效忽然湧起,頓時讓她眼前一黑,踉蹌摔在地上。
......
“嗬!不知廉恥的賤人,不但勾引我們家大人,還敢往萱兒小姐身上潑臟水,害得萱兒小姐氣暈過去!”
“給我狠狠的打!真當自己是相府千金了不成!相爺和夫人可隻認萱兒小姐一個女兒!敢得罪萱兒小姐,咱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耳邊傳來尖刻的咒罵,一道破空聲驟然響起,而後寧悠然便覺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她驟然清醒過來,忍痛睜眼,便看見麵前站著兩個丫鬟和一個婆子,看她的眼神輕蔑又厭惡。
而她被綁在一棵大樹上,頭發散亂,衣裳破碎。
“不裝死了?嗬,小翠,繼續打!打爛這賤婢的醜臉,免得她再惡心咱們大人和萱萱小姐!”
那婆子一聲令下,被喚作小翠的丫鬟毫不猶豫將手中的鞭子浸入水桶中,又是一記鞭子抽了過來!
鞭子上的液體滲入傷口中,痛得寧悠然一陣戰栗!
該死......這群狗奴才竟然是用蘸了鹽水的鞭子打她!
寧悠然緊咬著嘴唇,手腕一翻用指尖夠到身後的繩結,眼底泛起凶光。
她在戰場上什麼沒見過?連命都丟了好幾次!這幫丫鬟想要拿捏她?
那三人完全沒注意到寧悠然的小動作,又是一鞭子朝她劈頭蓋臉抽來,寧悠然身上的繩索卻驟然散開!
鞭子被她穩穩握住,寧悠然彎起唇角:“嗬嗬,鞭子不是你這麼玩的,我好好教教你啊......”
“你,你為什麼能......”
那拿著鞭子的丫鬟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鞭子已經被劈手奪過。
寧悠然一揚鞭,鞭子長了眼睛一般,正好抽中小翠腰間的肉!
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旁邊那丫鬟和婆子見勢不妙想逃,寧悠然手中鞭子一甩,直接卷住婆子腳踝,將她摔到丫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