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串子喜潮濕,原本應該是閉著人的,怎麼還跑女屍身上了。
我心裏麵有個不太好的想法。
我轉頭看著老張頭。
“你閨女死了以後,你是不是沒有及時給她下葬?你該不會給她放到地窖裏麵藏著了吧?甚至還騙你女婿說她沒死,畢竟人死了你就不能騙你女婿錢了。”
他一臉被拆穿的表情,但是嘴上還是在不斷地說:“哎呀您這話說的,怎麼可能呢!這可是我親閨女啊!”
我在心裏麵默默地歎了口氣。
畜生。
這個女人也是可憐。
這樣的爹你為什麼不逃?家暴的丈夫,日子過不下去又為什麼不離婚?
王彪手腳麻利,八根銀針很快就給我取出來了。
緊接著,女屍身上的屍氣隨著那八個針孔,不斷地朝著空氣中泄。
它身下爬出來了不少的蟲子。
突然,我發現女屍身下的這個挺屍桌子深深地紮在地底。
原本一米五的桌子腿,現在竟然隻能露出來了一米三。
這個模樣 ,說明桌子上麵放著的東西很沉。
我將目光移到那屍體身上。
一個屍體而已,能沉到哪裏......不對。
“這個屍體身上的怨氣果然很重,她甚至都不願意讓我們給她送走了。”
我將手指著桌子腿說:“老張頭,你看見了嗎?她壓著桌子,就說明生魂帶著怨念死死地抓著這片土地,不想離開,不想讓你們張家有好日子過。”
老張頭原本讓我拆穿了藏屍體的事情,人就已經到崩潰的邊緣了。
現在聽見我的話,他直接就朝著我跪了下來。
“嗚嗚大師!你真的是大師啊!這幾天我在家裏麵睡覺。天天都能夠聽得見她的聲音!我聽見她在我身邊不斷地說讓我去死,還說要讓我償命什麼的......可是我是她爹啊!”
“她怎麼這麼不孝順,連她爹都不放過!”
他的屁話太多,我沒有心思繼續聽。
我轉頭跟王彪說:“你小心一點,這個屍體既然是開始壓稱了,就說明有很大的幾率會屍變。”
“那您說咋辦啊少主?”
我還沒想到辦法,突然發現從女屍身上爬出來的那些蟲子全都在地上死了。
老張頭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大師,這是發生了什麼?”
“屍毒。”
我皺著眉頭,回複完他的話之後,我自言自語的說:“為什麼如果有屍毒的話,之前不發作,偏偏現在讓咱們準備超度的時候,突然發作呢?”
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這個女屍的孩子......哪去了?
我轉頭看那個老張頭,他嚇得就差尿褲子了,這老頭子不靠譜,我問他也是白搭。
冥冥之中,我覺得那孩子的屍體失蹤,絕對不是什麼意外。
而是有什麼東西故意將那小孩的屍體藏起來了。
我離開張家女兒的靈堂,朝著他們家走去。
“大師你這是要去做什麼啊?”
我沒回答,走到了他們家的臥室。
老張頭追了上來,看到我站在臥室,他跟我解釋說:“我不咋回家,那天我正在外麵打麻將呢,就聽說我閨女又讓我女婿揍了,一個人不在家坐月子,回我們家坐月子了,我尋思這女人就是欠揍,回來就回來吧。”
“誰成想她想不開,竟然是回來上吊的!哎呀,她就是在這個房間死的,嘖嘖,晦氣,晦氣!”
我皺著眉頭,想象不出來,一個父親為什麼會用這樣的言語說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不想跟他多廢話,想早給事情辦完了早走。
“你們家之前也有這麼多的黴嗎?”
他轉頭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啊!這都是啥啊!沒有!沒有!我出去打麻將那天還沒有呢!”
他們家床的背麵、衣櫃的邊緣,各種角落裏麵都是無數的黑色黴菌。
“人死了以後,怨氣轉於五行的話,對應的就是水,你們家的怨氣已經大到讓房子裏麵都開始受潮了。”
“啊?是因為我女兒嗎?”
他著急的大喊。
我搖搖頭。
不是那麼簡單地。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女兒的死,可能是這怨氣 害的。
“你們家的怨氣原本就存在,隻不過你女兒的死,激發了怨氣的增長。”
說到怨氣,老張頭隻能夠想到家裏麵死了什麼人。
“那該不會是我的老母親吧!”
我實在不想搭理這個馬大哈,於是瞪了他一眼。
王彪問我:“少主,你說這件事情,和周圍的那些妖有沒有關係?”
我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在我看來,母親就算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做出先殺了自己的孩子再自殺這樣的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或者不是人的東西在操控著她。”
“肯定是有一股詭異力量操控著她將自己的親生骨肉給殺死,她清醒了過來後發現她殺了自己的孩子,所以精神崩潰了才導致的自殺。”
我歎了口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中那詭異力量的下懷,畢竟自殺的女人,怨念、力量最大。”
王彪空有一身力氣,腦子不算太好使。
他能說出來的話,除了叫我少主,就是問我:“這咋辦?”“那咋辦?”
我拿出來了一盞燈。
“我得看看他們家這個地形,總覺得怨氣可能是從地下傳上來的,順便找找那個丟了的孩子。”
我點燃了銀燈,銀通陰,隻要周圍有死屍,便能夠和我這個銀燈產生聯係,屆時順著羈絆我就能夠找到屍體。
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