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有人來搗亂立刻走了出來。
“汪狗子,你來幹什麼?”
“我聽說趙老頭沒了,正好他還欠著我們家棺材鋪兩萬塊錢,人沒了,債不能沒了,抓緊把錢還了,說不定我心情好還送趙老頭一副薄木棺材呢。”
說著汪狗子就從懷裏拿出了一張欠條,上麵寫著爺爺的名字。
不過我很清楚,這東西一定是偽造的。
爺爺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因果,所以從來不管人借錢。
這小子是看我爺爺沒了,故意過來找茬,想打秋風,敲竹杠!
“我怎麼沒聽說我爺爺欠你錢過?再說了,你拿著一張破紙過來就要錢,憑什麼,命也給你好不好。”
本來爺爺走了我心情就不好,這小子偏偏挑這種時候過來鬧事,我能給他好臉色看嗎?
“哼,小子,白紙黑字的寫著,你想不認是吧,成,那我自己去屋裏找錢!”
說著便帶著一夥人直接衝到了裏屋,我身子比較單薄自然擋不住這一夥地痞流氓。
當汪狗子看見炕上的那一箱子金粉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媽的,原來這老頭還藏了這麼多金子!”
我連忙擋在了汪狗子身前,咬著牙說道:“這些金子你不能動,這是給我爺爺塑金身的,你要是敢拿我就跟你拚了。”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燒火棍,可汪狗子絲毫不帶半點怕的。
“趙長生,你打我一下試試?”
“我告訴你,我爸剛剛當選了村主任,你動我,就是跟全村過不去。”
“再說,趙老頭不過是一個紙紮匠,哪來的這麼多金子?我看就是掘墳盜墓來的不義之財,我現在全部沒收,等查清楚了再還給你。”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爺爺每次隻給我一點金子讓我去磨金粉,看來就是算到了這一劫。
說完,汪狗子就迫不及待道的衝向了裝滿金粉的箱子。
“我跟你拚了!”我嘶吼著衝上前,結果被汪狗子直接一腳踹翻。
就在我絕望,覺得辜負了爺爺的時候,一聲雷暴之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敢動平安少主,都他媽活膩了吧!”
彪叔一出現,當場就震住了場子。
這幫混混平日裏也就在村子裏橫行霸道,見到了真正的把子一個個的都偃旗息鼓,大氣不敢出一聲。
汪狗子轉過身來,一臉不耐煩的看著王彪。
“你他媽誰啊?告訴你老子是在執行公務,你要是敢......”
“啪!”
不等汪狗子說完,一記巴掌直接打在了那張狗臉上。
汪狗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彪叔,要知道他老爹可是村裏新上的村主任,誰敢在他的地盤動手?
“我告訴你,我可是村主任的兒子。”汪狗子捂住被打腫的半張臉不斷後退說道。
王彪並不想放過他。
一雙虎眼凶煞的盯著汪狗子:“村主任?好大的官啊,你可嚇死我了?”
“剛才就是你踹了長生少主一腳對吧。”
那充滿威嚴的聲音讓汪狗子大氣不敢出,隻能無助的搖頭。
接著王彪一腳踹出,直接把汪狗子的腿直接踹斷,白森森的骨頭茬子直接穿透了肌肉,血流如注。
“啊!”
汪狗子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村子,整個人差點沒當場過去。
我也算是見識到了修羅命做事是個什麼風格了。
眼瞅著王彪還不罷休,似乎非要把人弄死不成,我連忙攔住了王彪。
“彪叔,算了,都是一個村的,沒必要弄得太過分。”
見我這麼說,王彪這才點了點頭:“今天就看在長生少主的麵子上,放你一馬。”
“小子,我叫王彪,回家找你大人打聽清楚了。以後敢再對長生少主不敬,老子弄死你全家。”
此刻的汪狗子哪裏還有半點村主任兒子的跋扈樣子,一個勁的磕頭如搗蒜。
幾個混子扶著汪狗子連忙走出了我家,那些盼著吃絕戶食的村民再也沒有一個敢打歪主意的。
過了沒一個小時,村長老汪帶著厚禮前來賠罪,那低聲下氣的樣子比見了他爹還尊敬。
我也沒計較,東西沒收,把人打發回去了。
就是因為有彪叔在,這七天我能全神貫注的給爺爺塑金身。
似乎也是因為彪叔的存在,就連平日裏到了深夜就會來院子外的野物也不見了蹤影。
看來這家裏有個修羅鎮守是少了不少麻煩。
七日之後,爺爺的金身終於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
我整個人也累的虛脫了,不過我看著爺爺的金身,漸漸地我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爺爺不像是最初那樣的幹癟,倒不是刷了那麼多金漆的原因,而是整個從內裏充盈了起來。
怎麼說呢,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到了晚上,日頭落山了,彪叔一個人把那口大甕搬到了屋子裏來。
我和彪叔兩個人一起把爺爺送進了那口大甕裏麵。
不抬不知道,原本幹癟如一團柴火的爺爺此刻卻是重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