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快過大腦,“砰”地關上了門。
九爺應該......沒有看到她吧?
對,一定沒看到!
餘歡安撫著自己,一溜煙的跑下樓。
忙碌了一陣,她走去了洗手間。
拐彎處,一個人突然將她摟了過去。
“啊!”餘歡下意識地大叫了一聲,隨即被男人死死捂住了嘴。
而她也看到了那男人身上的紋身!
“臭娘們,老子蹲你好久,敢讓老子出醜,老子今晚必須弄死你!”紋身男罵罵咧咧地把她拖進了酒吧後街的小樹林裏。
餘歡睜大了眼睛,死命掙紮著,可她的力氣根本不足以對抗這個男人。
她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竭盡全力扒開紋身男捂著她的嘴,喊道:“你敢動我一下,信不信九爺讓你全家陪葬!”
“九爺?臭娘們,死到臨頭了,還敢唬老子!”紋身男更氣憤了,伸手“嘶啦”扯開了餘歡的工作服。
餘歡絕望的叫聲被他捂住了嘴。
就在這時——
逆光裏走來了一個男人。
餘歡看著來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裏,嘴上“嗚嗚”地叫著。
紋身男轉身朝著男人掃興道:“你是誰?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沈、九、爺、”男人一字一頓道。
話落,紋身男肉眼可見的臉色突變。
餘歡趁著他慌神之際,用盡全力一把推開了他。
哪知他沒受力,被餘歡推的生生朝沈九爺的方向撞了過去......
“啪”的一聲,伴隨著紋身男淒慘的叫聲,他整個人像是破麻袋一樣,被沈九爺一腳踹翻在地。
餘歡看著這一幕,心驚膽戰。
九爺麵色陰沉,周身似乎都彙聚著風暴,他朝紋身男星走過去,修長的腿踩在了那人的左手上,然後,碾下去。
他的左手正是撕開餘歡衣服的那隻。
不知道男人慘叫了多久,餘歡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九爺垂眸看向她,餘歡的心立馬顫了起來。
“九......九爺......”她努力朝他露出了一抹笑意。
隻是在沈景淮眼裏,這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得罪了我,九爺會讓你全家陪葬?’餘歡,你是我什麼人?”男人幽深如鷹的眸子盯著她。
餘歡心裏“咯噔”一下,完了,他果然聽到了......
“九爺,我......”
“拿了我的名號狐假虎威,後果會怎樣,你知道嗎?”男人聲音冷漠。
餘歡攥緊了拳頭,“確實是我不對,九爺您想怎麼懲罰我,我都接受。”
“哦?什麼都接受?”他的眼睛盯在了她被紋身男撕開的衣服上。
餘歡察覺,趕忙側過了身,遮住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
她心頭一跳,九爺該不會......
不會吧?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對自己感興趣?
下一秒,一件男士襯衫外套罩住了她。
“沒有下次。”
男人冷冷地說完,轉身進了酒吧。
餘歡愣在了原地。
九爺,是什麼意思?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酒吧。
餘歡看著沈九爺徑直朝vip包廂走去,她不知道九爺的意思要不要自己跟上。
想了想,她還是轉身去了員工休息室。
隻是沒走幾步,又被人給攔住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男人熟悉的嗓音裏顯然透著幾分怒氣。
餘歡抬頭,看到陸恒川那張陰沉的臉,閃爍了眼神。
“陸先生看不出來嗎,我在這裏兼職。”餘歡暗攥緊了手指。
陸恒川一把扯過她披著的男士襯衫外套,“嗬,在這裏兼職公主?”
“陸恒川!”餘歡眼圈莫名紅了起來,“你說話別太過分!”
“怎麼,你做的出來,怕別人說?”陸恒川冷笑。
“我做什麼跟你有關係嗎?”餘歡也冷冷道。
為什麼江城這麼小,不管走到哪裏都能遇到陸恒川?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賺錢,給媽媽治病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冷風,灌進她的身體裏,凍的她心都在發抖。
餘歡繞過他,想要離開。
可陸恒川哪裏肯給她機會?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經理的聲音:“餘歡,九爺讓你去他包廂調酒,今晚你單獨為九爺服務。”
話落,餘歡有些詫異。
哪有人需要調酒師單獨調酒的?單獨服務到底‘服務’的是什麼,她心裏已經有猜測。
一旁的陸恒川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
經理認出了他,趕忙狗腿似的打招呼,“陸少爺。”
陸恒川冷著臉,“她今天哪裏都不去。”
說完,他拿出錢包抽了一遝錢砸在餘歡身上,“你不就是想要錢?這些都是你的,馬上跟我走!”
一大把紅色的鈔票飛過來,飄灑在空氣裏,洋洋灑灑的落下來,落在餘歡的臉上身上。
刺痛了她脆弱的心。
看,天上掉錢了,這麼多錢,撿起來就是她的了。
可她卻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渾身僵硬。
“陸、陸少爺......餘歡是九爺點名過去的,您要是喜歡她調的酒,不如讓她明晚為您單獨服務?”經理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
可相比陸家,他更不敢得罪九爺啊。
餘歡也回過了神,她強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麵色鎮定道:“陸先生,你晚了一步,是九爺先提的,您可以明晚再來。”
說完,她挺直了脊背朝樓上的包廂走去。
“餘歡!”
身後傳來陸恒川憤怒的聲音,餘歡用力眨著眼睛,將眼淚逼回去。
她已經低賤到了塵埃裏,唯有陸恒川,她不能妥協。
包廂裏,原來的人都散了,隻留下沈九爺一人。
餘歡站在門口,看見如王般的男人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香煙,朝她招了招手。
昏黃的光暈照在他身上,給他鍍了一層光暈,看起來越發貴氣逼人,生人勿進。
餘歡猶豫了下,走了過去,也不敢坐,隻是低著頭站在他麵前。
“九爺,您想要什麼調酒?”
沈景淮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她的腿上,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染上了些許別樣的意味。
“餘歡,你真以為,我找你來,是來調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