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爵驚訝了。
“九爺,那小妮子什麼情況?”
沈景淮沒有回答,隻是神色更加冷冽。
他其實在餘歡拿出項鏈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因為這款項鏈,還有一個紅寶石係列的,除了顏色樣式一模一樣,就在他父親的保險櫃裏放著。
擁有這麼貴重的項鏈,那女人卻將自己包裝成那樣落魄。
秦爵再次把項鏈拋起來。
“這個外圍女哪裏來的這麼貴重的東西,不會是偷來的吧......誒......”
正當他伸手去抓項鏈的時候,一隻手比他更快的把項鏈拿到,握在手心裏。
“這是我的。”秦爵小聲道。
“你的?”沈景淮睨過去一眼,秦爵立馬改口:“是九爺您的。”
“玩牌吧。”沈景淮起身,朝牌桌走過去。
秦爵望著他的背影,狐狸一樣好看的眼眸露出些許笑意來。
果然,九爺是對那個女人起了心思咯!
不如,他湊個局,把那小妹妹叫過來,然後送到九爺床上,到時候九爺肯定會誇讚他做的棒!
......
“餘小姐,您母親癌細胞擴散,需要盡快動手術,手術費最起碼得一百萬......”
餘歡腦子裏混沌了幾秒。
可事已至此,她隻能去努力籌錢。
她先去了自己的兼職模特公司。
現在娛樂公司遍布,餘歡兼職的也就是一個沒什麼實力的小公司。
為了賺錢,公司裏的模特們簡直爭破了腦袋,什麼花招都敢使出來。
上次的局還是陳蜜想辦法從旁人手裏撬過來的,可她卻中途走了,錢也沒拿到。
去見遠哥的時候,餘歡已經做好被罵的準備,可惜還是低估了遠哥的怒火。
厚重的一疊資料直接砸在她的腦袋上,砸的餘歡眼冒金星,她連叫喚一聲都不敢,扶著腦袋賠笑道:“遠哥,你看,最近還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工作,我一定好好幹。”
“餘歡,上次你浪費我那麼好一個名額,今天還有臉找我要工作?你咋不上天呢。”
遠哥瞪著她,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扔了過來。
餘歡趕忙躲過,快速關上門,狼狽的竄逃出去。
遠哥這裏是沒活兒了,想來想去,餘歡隻得打電話給閨蜜陳蜜。
陳蜜聽了她的事,歎了口氣,“要不你頂上我調酒師的那個活兒吧,我最近要忙著布置婚禮,暫時都去不了了。”
餘歡眼睛一亮,“何越峰跟你求婚了?”
“哪兒啊,你也知道我家老何,書呆子一個,哪裏懂得怎麼求婚,我決定自己布置好婚禮,直接向他求婚!”
餘歡欽佩道:“蜜姐,你好有勇氣。”
“人生短短幾十年,做什麼事不得都大膽一點......”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
當晚,餘歡拾掇好自己,就去緋色酒吧頂替陳蜜了。
吧台前,餘歡忙碌著,旁邊一個紋身男色眯眯地打量了她一晚上。
最後,他走了過去,“小姐,給我調一杯happy。”
餘歡在菜單上找了一遍,“先生,我們這裏沒有您說的這種酒。”
紋身男笑著掏出了一遝紙幣:“沒有,你可以想辦法調啊,這裏的六樓是酒店,不如我們上去研究一下,怎麼調?”
餘歡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她冷笑一聲:“原來先生想調的不是酒,而是別的。”
“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人,怎麼樣?這裏可是有一萬塊。”他手指點了點那遝錢。
餘歡笑著拿起那一遝紙幣,紋身男嘴角得意地勾了起來。
突然,紙幣被重重地甩在了他臉上,上百張紙錢散落一地。
“臭婊X,你找死!”紋身男怒不可遏。
餘歡立馬惶恐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這位先生,我們這裏待遇很好,我不準備跳槽的......”
酒吧裏的其他人紛紛看了過來。
“原來是來這裏挖人,膽子真大,緋色的人也敢挖......”
“竟然還是帶著現金,好土啊,這年頭誰用現金來砸人......”
“他該不會覺得自己很有錢吧......哈哈哈......”
一聲聲議論傳了過來,餘歡唯唯諾諾地低著頭。
“臭娘們,你敢陷害我!”紋身男說著就要甩給餘歡一巴掌。
這時經理走了過來,攔住了他,“敢來我緋色鬧事,保安,拖出去!”
紋身男罵罵咧咧地被架了出去。
經理遞給餘歡幾瓶酒,“你把這個送到vip包廂裏去。”
餘歡詫異地抬頭,要知道vip包廂隻有資深的調酒師跟服務員才能進,而她不過才剛來......
但是能服務vip包廂,也意味著她的工資能多上一倍。
隻猶豫了一瞬,餘歡便答應了。
包廂門口,她推開門。
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屋子中央的男人,他如天神般的側顏令她愣了一秒。
隨即,餘歡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沈九爺?他怎麼在這裏?
雖然他對她母親可以說是有救命之恩,但餘歡對他還是打心底裏的發怵。
她覺得,九爺就跟定時炸彈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那後果根本就不是她這種人能承受的了的。
餘歡屏息,她把酒放在桌上悄悄往外退,全程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走到門外,才放鬆身體,關門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抬了頭,沈景淮的視線恰好往門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餘歡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