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衣裳都做好了,芸娘穿上了穿越來的第一身新衣裳。
給懷仁懷恩也穿上了新衣裳,叮囑他倆不能瞎跑了。
這兩個孩子自從來了這兒,整日攆雞和泥,院子裏作害了去鄰居家作害,快成兩個小魔王了。
拿起給薛富做的新衫,想著晚上他回來給他試試,一家人了,不能落了他。
傍晚時分,薛富回來了,伴隨的是懷仁懷恩的小腳步,倆人被薛富從張家嫂子家揪回來,懷恩興奮地招呼芸娘:“娘,爹帶回來兔子啦!晚上烤兔子吃!”
芸娘狐疑,哪來的兔子?趕忙來到院中,看地上扔著兩隻野兔。
薛富見她出來,說道:“你會收拾兔子罷?我生火,你收拾收拾,晚上烤兔子。”
芸娘趕忙應道:“哎,嫂子以前教過我,我這就收拾。”
芸娘收拾好,薛富的火也好了,架上兔子,芸娘問:“這是哪來的兔子呀?還挺肥。”
薛富答道:“快入冬了,山上的獵物們也養肥了,今兒將軍帶我們上山狩獵,收獲不少,賞了我兩隻。”
芸娘恍然:“你們跟著將軍挺肥啊!不僅不操練兵馬,還能上山打獵。”
薛富看她一笑:“往年打仗打得狠了,這突然不打仗,都不習慣。隻怕以後我這點打仗的本事也隻能用在這兔子身上了。”
芸娘也聽張家嫂子說過朝廷在和突厥議和,心裏覺得這是好事:“挺好的,以後不打仗也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也不會年年征兵了。”
薛富有些讚同缺也不無落寞的說:“那我這輩子也就是個副將了,你不嫌我官小,餉銀少?”
芸娘不在乎道:“打仗勞民傷財,你們冒死掙軍功,百姓忍饑挨餓,露宿街頭。怎麼能為你一個人升官發財,盼打仗呢!現在這日子相比以往好了不知多少倍,我很知足了。”
薛富看她一臉正義淩然,笑言:“你這話說的,還以為你是受了多少苦呢。”
芸娘聽他言語輕佻,麵上慍怒:“那自然是受了很多苦啊!你走以後,家裏沒個男人,剩下我們老弱病殘,可不是受欺負麼。先前有嫂子在,我還好,隻要跟著嫂子撿柴,做飯,縫縫補補照顧孩子。嫂子還領我逮兔子,下河抓魚,這收拾兔子,烤兔子也是嫂子教的,我吃不慣生魚,嫂子還給我烤的吃,嫂子人最好了,啥都教我,也不嫌棄我做活慢。”
說著勾起了傷心事,芸娘又歎氣“唉,後來嫂子改嫁了,我隻能自己上山撿柴,兔子也抓不上了,隻能摘點野果,偶爾逮兩隻小麻雀。活一樣不少幹,吃也吃不飽,你要是不回去接我們,我已經決定領上孩子們做乞丐去了。”
薛富見她說的真切,實感意外:“我竟不知家裏如此困難,我在時耕田,打獵,下河抓魚都不耽誤,時長能吃到肉,嫂子也不用上山,隻需在家裏做飯縫補。”
芸娘不滿道:“對呀,家裏有男丁都是這樣啊,誰叫你去當兵去了。”
薛富悔道:“那幾年戰事吃緊,你不去參軍也是個被抓去,等他們來抓還不如我自己去。到底是辛苦了爹娘。”
芸娘道:“是啊,爹娘要是能住這院子,肯定高興,還得把這院子收拾的幹幹淨淨。”
薛富不願想這傷心事,看兔肉烤好了說:“好了,吃吧,你也很好了,我隻願你和這兩個孩子好好的。”說著給兩個孩子一人扯了隻兔腿。懷仁懷恩抱住就啃。
芸娘怨他:“懷恩這麼小,怎能吃了這麼多!”說著從懷恩手裏拿過兔腿。
懷恩生氣:“我能自己吃,我也自己吃。我要兔腿!我要兔腿!”
眼看懷恩要哭,芸娘隻得妥協:“隻能吃一半,剩下一半給娘。”
懷恩奪過兔腿挨著懷仁一起吃。薛富遞給芸娘兔腿:“吃吧,他吃不壞。”
芸娘歎氣,給了薛富一個眼刀,狠狠啃了一口兔腿。
飽餐了一頓,兩人收拾了院子各自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