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給我。”有人趁亂直奔薑絨走了過來,一把提住了薑絨的領子,險些將她拖倒。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薑絨如實答。
“他偷的東西。”那人伸手一指。
薑絨不禁想到三年前商場前的那幕,看來這男人是個慣犯。她也疑惑,究竟是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大威力,能讓這些混混傾巢出動。
“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剛才還抱在一起?”這人根本不信,“我都盯了他好一會了,他進來可就沒找過別人。”
薑絨了然,看來這男人偷完東西沒跑,真的藏在酒吧裏了,晚上客人很多,燈光又暗,他又那麼大剌剌的往吧台前一坐,估計懷疑他的看他那架勢都以為認錯了人。
他真的大膽!
“他隻是客人。”薑絨蒼白辯解。
“放屁!”那人掃了一眼她的工牌,“肯定你是同夥先來踩點,不然他為什麼開始不跑,倒是拉著你一起跑呢?”
薑絨無力道。
“大概因為他是個瘋子。”
“看來你很了解我。”那男人幾步退到薑絨身邊,地上躺著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哀嚎,他臉上也掛了點彩,但神色依舊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的疲態。
“東西在這。”他說著,將手裏的東西拋在半空,是一枚小小的U盤,所有人抬起頭仰望,又隨著它慢慢落下,隻有那個男人的視線流連在她身上。
“想要的來找我拿,別為難女人,”他故作姿態,眼中泛起濃濃的不舍。
“先放她走。”
薑絨當即被丟在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她暗啐了一口,因為這男人的一句話,以後她都不能來這個場子了,這酒吧開業不久,原本有很多油水可以撈。
她才不感激他。
一閃而過的不悅情緒很快被男人捕捉到,那雙眼睛沉著犀利,總是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
路燈黃昏色的溫暖光線影影綽綽籠罩下來,他臉上的笑意忽然長了幾分,看向她的眼神誠懇,似訴衷腸
“原來薑小姐舍不得我,想留下來陪我共患難。”
薑絨當即避開了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感歎,這男人好厲害的一雙眼睛。
光頭聽著突然從地上爬起,士氣恢複了大半,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以為男人認慫,罵罵咧咧道,“還想英雄救美,媽的,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老子今天必廢了你,你他媽跑不掉,這個小娘們也得留在這。”
說著,發出一聲淫笑,“長得這麼純,跟我玩玩,讓我兄弟照顧你生意,怎麼樣?”
薑絨心裏明白,光頭講這話不隻是犯了淫心,隻是以為她和那男人關係匪淺,出言羞辱故意惹他罷了。
這話的水平刺激不到薑絨,她抬眼,也盯著那男人,隻好奇他的反應。
男人的掛在臉上的溫柔和笑意戛然而止,眨眼間,已迸發出濃烈的殺意。
他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找死。”
言畢,舉起手臂,動作幹脆,持著一把暗調簡潔的短槍,黑黢黢的槍口正對著出言挑釁的光頭。
眾人一愣,光頭起初也有些懵,看清了東西後,臉上掛了強壯鎮定的笑,試探道,“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