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朵朵撇了撇嘴,神情有些沮喪。
但一想到戰南爵答應會給自己做一個,她便也沒那麼傷心了。
戰南爵不知道風朵朵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但一時間也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的小東西。
隻能順從著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風朵朵說道。
“那就讓我們家朵朵保護欽策吧。”
說著還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風朵朵像是被激勵般也對著戰南爵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以表決心。
“媽咪......如果爹地凶你,你一定要和我說哦,我們會幫你教訓他的。”
遲疑了半天,戰欽策還是對著風如雪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擔心。
雖然媽咪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有搭理過自己,但是他還是好喜歡媽咪。
風朵朵聽見這話也急忙點頭。
看著兩個小孩關切自己的模樣,風如雪心中一暖。
為了不讓風朵朵和戰欽策擔心自己,風如雪連忙笑著說。
“怎麼會呢?媽咪和你爹地是曾今的朋友,不會吵架的。”
戰南爵也故作幽默緩和著戰欽策心裏的緊張。
“不會的,爹地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兩人在風朵朵和戰欽策的麵前極力表演著和睦的樣子,笑的臉都快僵了這才讓他們放下心來。
安撫好了兩個小家夥的情緒風如雪和戰南爵才雙雙開門走了出去。
風如雪雖然不知道戰南爵叫自己出去是為了談什麼,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麵對戰南爵,她根本不在怕的!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戰南爵和風如雪溫和的笑臉瞬間便被收了起來。
好似剛剛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樣子都是假象。
“戰南爵,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出門,風如雪就忍不住衝著戰南爵開口道。
這次回南城,她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鬥挎戰家,所以此刻她根本就不想和眼前的人有什麼牽扯。
倒不是怕舊情複燃,她隻是單純地覺得惡心。
“我想做什麼?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戰南爵眼神諷刺,看著風如雪皺起的眉頭,語氣更冷。
風如雪有些莫名其妙,身側的拳頭暗中握了又握。
“如果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那我的建議是我們就不要談了。”
她的時間很忙,沒工夫浪費在這種人的身上。
如果他想閑談的話,也有大把的人追著他去,沒必要找自己。
風如雪冷笑一聲,隨後就要轉身打開門進去。
卻不料胳膊忽然被身後的人一把拉住。
戰南爵抓著風如雪胳膊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這些年的恨意統統用這樣的方式報複回來的樣子。
風如雪被他抓得隻感覺胳膊都要斷了,小臉一皺想掙脫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
“戰南爵,你發什麼瘋?”
風如雪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著,因為被抓得疼,她的聲音還帶這些沙啞。
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好,九樓更是VIP的房間,選材都是最好的。
但因為兩人現在就靠著門口,風如雪還是有些不放心,怕驚擾到裏麵的兩個孩子。
“風如雪,我就想問你一句。這麼多年,你有後悔過哪怕一次,將策策扔到那場大火裏嗎?”
戰南爵拉著風如雪的胳膊,他長得很高。
縱使風如雪已經一米七幾,穿著幾厘米的高跟鞋,但也才剛剛抵到他的下巴。
他就這樣睥睨著眼,居高臨下的看著風如雪,一字一句的問道。
風如雪看著戰南爵的薄唇張張合合,她的眼睛眯了眯,掩蓋了其中的迷惑。
他吐出的字眼分開的話她都能理解,但合在一起卻又叫人聽不懂。
什麼意思?
她什麼時候將戰欽策扔到火災裏的。
那不是戰南爵和別人的孩子嗎?
當時自己還在醫院修養身體,怎麼可能把戰欽策扔到火裏。
況且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她就算再恨戰南爵,都不至於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虧你還說得出口不給策策治病這種話,風如雪,你的人性在哪裏?”
戰南爵加在風如雪手臂上的力氣又加重了些,接著問道。
風如雪聽著眉頭直皺。
好不容易掙脫開了戰南爵的束縛,風朵朵擼開袖子一看,胳膊上已經是青紫一片。
青青紫紫的痕跡在雪白的皮膚上看著觸目驚心。
風如雪眉頭皺起,抬起頭一雙杏眼睜大,憤怒的看著戰南爵。
“戰南爵,你別血口噴人。”
“戰欽策的生日就在我離開後三個月,你早就不知道和誰有過露水情緣了,怕是早就計謀好了要和我離婚。”
“你背叛我、辱我、甚至想要害死我,虧我當時還對你懷有希望,我真的是瞎了眼。”
“現在我就想帶著朵朵走,你別阻攔我。”
風如雪的眼睛裏全是憤怒,看著戰南爵眼睛裏全是失望。
“什麼露水情緣?”
戰南爵輕易地捕捉到了關鍵字,聽著對方口中誹謗自己的話,他的腦海中隻剩下了怒火。
“策策是你的孩子。當年我趕到車裏的時候車子被大火點燃,裏麵隻有策策。”
“風如雪,你敢說不是你把策策留在裏麵的?”
“你就是想報複戰家,想報複我!”
“我甚至都懷疑你這些年來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十幾年的蟄伏,風如雪,我真是小看了你!”
戰南爵言辭激烈,絲毫不給風如雪反應的機會。
“得了吧!戰南爵,你別假惺惺的了,想要我治好戰欽策不惜用這種話來騙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風如雪不屑的冷哼,從那場大火之後,她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她,她再也不會輕易的相信眼前這個人了。
看著眼前人油鹽不進的模樣,戰南爵氣急,忍不住一拳打在了風如雪身側的牆壁上。
風如雪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勁道的拳風裹挾著氣流從耳邊擦過,風如雪隻是冷笑一聲。
“怎麼,還想動手嗎?”
戰南爵的手砸到了牆上,因為用的力氣很大,此時手背上已經破了皮,流出了些許鮮血來。
風如雪卻不關心這些,她忽然想到曾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