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巧，老夫早些年征戰沙場，在戰場上雖然立下了不世功勳，卻也埋下了不少隱患，一到陰雨天身體就酸疼得厲害，不知小友是否可以幫助老夫祛除病痛？”

程咬金雙眸一亮，熱切上前伸出滿是黑毛的胳膊。

淩羽失笑，手指朝著脈搏上摸過去。

房玄齡擔憂的湊近魏徽，“老魏，你說老程這些年埋下的隱患，真的能夠被診斷出來嗎，就連皇宮裏麵的那位都沒有成功過，這太冒險了！”

魏徽搖搖頭，他熱切的望著淩羽。

“我帶著女兒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舉國上下的名醫我都已經拜訪了一個遍，你瞧瞧小女什麼時候好過，每個名醫都說小女已經沒有了半分希望，可在遇到了這位小神醫之後，不僅手段簡單，更是手到擒來隻用原始的手段就已經治愈了小女。”

“他的醫術不簡單。”

房玄齡沉默片刻，他不動聲色的朝著程咬金的方向看過去，已經小半柱香的功夫過去了，這位小神醫還沒有檢測出半點結果，看來和皇宮裏的那位沒什麼區別。

老魏也僅僅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就此斷定他能夠延續這些老臣的性命，實屬不智。

看來，今日前來求醫的想法可以胎死腹中了，希望還得放在那些高傲的宮廷禦醫身上。

就在房玄齡唏噓之際，程咬金也站不住了。

“小子，我老程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檢查出一些暗疾，你的心裏有沒有什麼治療方案？”

程咬金虎目圓瞪，期待的看著淩羽，這可是他程咬金最後的希望，不然就隻能夠在滿身病痛中痛苦的度過每一天。

鬆開手指，淩羽麵色平靜道，“程將軍，您是否會在梅雨季節就會渾身酸痛，平日裏也會在運動的過程中感覺自己的身體各處都有酸痛感傳來？”

程咬金趕忙點頭，雙眸之中滿是震撼，不過他懷疑這些病痛都是老魏提前告訴了淩羽，這老倌可是個好麵子的人。

除非淩羽能夠拿出治療方案。

淩羽撇了眼程咬金，眼中閃過唏噓。

這就是開國元勳的代價嗎，脈象時斷時續，若非健壯的身體恐怕早就已經一命嗚呼。

“程將軍，你身上的病痛算不得什麼，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體內的兵器碎屑沒有取幹淨，若是你相信的話，不妨讓我切開你的肌膚，將裏麵的鐵片碎屑一一取出，再用上我們師門獨有的止血散，用不了半年你身體中的暗疾就會徹底痊愈不再複發。”

程咬金呆住，還真有辦法？

宮裏的禦醫都沒有辦法，這小子該不會是在吹牛吧！

“小子，程知節的身份可不一般，若是你醫治失敗，於情於理朝野內外都會樹敵無數，你會受到牽連丟掉性命，可不能口出狂言！”

房玄齡也沒有想到淩羽竟然會做出診斷，並說出治療方案，此時的他神色繃緊。

他狐疑的朝著魏徽看過來，“你給他透露了？”

魏徽苦笑連連，就在此時，場中響起了淩羽的話。

“你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在大將軍的體內尋找出一塊碎屑，當中展示給你們看看。”淩羽拍拍手，馬吉頓時將一把細長的小刀放在火上炙烤一番後擦拭幹淨，雙手放在了淩羽的的手心處。

淩羽平靜的望著程咬金。

“程將軍些許疼痛，你可以忍耐吧？”

程咬金看了眼魏徽，他朝著附近的躺椅走過去，肥腿架在凳子上平靜的閉上眼。

“古有關公刮骨療傷，今日有我程咬金夢中治病，來吧！”

房玄齡的心頭提起來了，他呼吸急促的望著醫館大堂，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該如何阻止眼前的鬧劇。

身為老臣，他們太渴望延長壽命，以此來享受拚命換來的榮華富貴，這才會選擇病急亂投醫。

若是老程出了半點叉子，他又該如何向皇上交代。

馬吉在一旁都看呆了，刀子已經cha進了這位程將軍的小腿處，卻並沒有半點血水冒出來，難道眼前的病人是死人不成！

魏徽和房玄齡都麵麵相覷，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麵。

淩羽卻是滿臉凝重，他輕輕摸著程咬金的腿，手中的刀輕輕抽出來，一個造型怪異的竹鑷子小心翼翼探進傷口處。

程咬金大叫一聲，雙眸陡然睜開渾然沒有之前雲淡風輕的鎮定，此時的他雙眸之中血絲密布，若非強行克製，恐怕早就已經出手。

房玄齡都嚇了一跳，魏徽更是麵如土色。

淩羽卻恍如未聞，反而隨意將一塊腥臭的黑色鐵塊放在一旁的托盤上，他飛快打開一個白瓷瓶，將其中的灰色粉末都吹進了傷口中，隨著一根魚鉤穿著線將傷口縫合，馬吉開始給程咬金捆綁紗布。

淩羽則單手拖著托盤湊到程咬金麵前。

“程將軍，這就是你在戰場上拚死奮戰，無意中留下的金鐵碎屑，這東西一旦進入身體，就會在血液的汙染下腐爛，汙染你的身體，現在這個汙染源既然已經被我取出，定然能夠讓你此處的隱患全部消失。”

程咬金麵如土色的朝著托盤中瞅了眼，他的臉色鐵青一片。

好歹也是戰場上廝殺下來的英雄漢，竟然會被小小的金鐵碎屑折磨得死去活來，說出去都丟了他的臉。

“多謝大夫，不過此時不易外宣，還請你多多隱瞞。”

“有什麼好隱瞞的，隻要你帶著這塊腐朽的金鐵上殿啟奏皇上，少說也能夠給程家帶來不小的嘉獎於聖眷。”房玄齡撇了眼程咬金，目光在傷口上掃了眼，他震驚的望著淩羽。

這位小小的少年，竟然能夠治愈皇宮之中禦醫都無法治好的病，這小子到底何方神聖！

藥王山僅僅一個徒兒都有如此能耐，豈不證明藥王本人醫術更高深莫測？

魏徽則飛快走到程咬金麵前，他殷切的望著傷口。

“老程，你腳上的病痛如何？”

程咬金伸伸腿，雖然腳上的刀傷依舊疼痛難忍，可他卻驚奇的發現舊傷的酸澀居然沒了。

“老倌，我覺得你想把他介紹給老牛的辦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