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休息!”
“我想回家......”
......
這還沒開始幹一會兒,她們就喊著要休息,有的已經哭了起來。
王隊長氣得直搖頭。
“女同誌都到樹下休息一會兒吧。”周楷果然心軟,命令她們休息。
王隊長搖著頭對周指導員說:“這些女知青秧苗沒插好,過一會兒秧苗浮在水麵上,還得返工,真是頭疼。就那個女孩,弄得最標準。”
周楷順著王隊長手指的方向看向素馨,不禁對這個清麗的女孩多看了幾眼。
“好餓啊,早飯都沒吃。”
“什麼時候吃早飯啊!”
“好餓!”
......
正在休息的女知青們紛紛抱怨起來。
素馨暫時還沒感覺餓,早上侯震叫她起來的時候,給她吃了碗稀粥還給了一個饅頭。
侯震提著濃鹽水走了過來。
素馨的小腿上粘了幾隻黑乎乎軟踏踏的螞蟥,她正用力拍螞蟥附近的皮膚,絲毫沒有驚慌的樣子。
“不怕嗎?”侯震忍不住問。
素馨抬起頭,大大的眼睛彎彎地看著他笑:“不怕,水蛭而已,要是有鹽巴,撒上就掉了,我拍拍也能掉。”
侯震勾起嘴角,沒想到這“笑嘻嘻”還挺懂。
“這是什麼?”素馨見他手裏提著瓶子,問道。
侯震打開濃鹽水的蓋子,往她小腿上倒了一些。“濃鹽水,下地得帶著,你忍著點。”
“嘶!”螞蟥碰上濃鹽水後,瞬間劇烈地扭動,然後輕輕一拍就掉了。
素馨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道:“侯震同誌,你真有生活經驗!”
鹽水混著血水順著她如白藕一般的小腿往下淌,一定很疼吧,為什麼她臉上還是笑嘻嘻的樣子?侯震不解。
侯震這一舉動引起眾人圍觀,也引起了其他女知青的不滿。
特別是剛才搶手套的那個叫孫敏的女知青,陰陽怪氣地問:“喲,侯副隊長,大家都是階級兄弟姐妹,你怎麼搞特殊呢?莫不是你想沈知青搞對象吧?”
圍觀的女知青們,開始竊竊私語。
侯震根本不想搭理這種長舌婦,但是她雌黃信口,流言蜚語一旦傳開了,“笑嘻嘻”的聲譽便會受到影響。
他冷冷地掃了那孫敏一眼,指著她說道:“你戴了秦知青的手套,這也是搞特殊,莫不是你想跟秦知青搞對象?”
周圍的人都聽笑了。
那孫敏氣得直跺腳:“你胡說什麼呢!虧你還是個生產隊副隊長,我要去揭發你思想不端正!”
“是你自己胡亂嚼舌根的!”
眼看就要吵起來,一個叫王翠英的女知青攔在二人中間,伸手向侯震討濃鹽水:“侯隊長,我腿上也有螞蟥,借我使使。”
侯震很幹脆地把手裏的瓶子遞給她。
大家都看明白了,侯震沒有對誰搞特殊,而是孫敏自己小心眼,看不得別人好。
王隊長將孫敏拉走,素馨微笑著勸侯震:“侯震同誌,莫生氣,嘴長在別人臉上,隨她們怎麼說吧。”
侯震凶凶地瞪了她一眼,人家那樣說她,虧她還笑得出來。
素馨沒辦法,休息時間一過,她聳聳肩繼續下地幹活,沒過一會兒,她的手被秧葉割傷了。
反正空間研究所裏有各種藥粉,素馨並沒有太在意。
她將耳邊碎發綰到耳後,臉上蹭了一些泥巴,但即便如此,也依舊青春靚麗,引來了一頭綠頭老蒼蠅。
“小沈同誌,你的手破了。”村支書摸著他那啤酒肚湊到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