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權傾朝野,富可敵國的大反派,要搶一個平平無奇的鐲子?
就在她做好最壞打算的時候,季無憂移開視線,開口道:
“聽說,南小姐自小體弱?”
“是的,不過現已大好,多謝國師大人關心。”
“嗯,”季無憂募地笑了。
“本座聽聞,南小姐過了一劫,特來道喜。”
季無憂笑的時候,眼瞳暗紫瀲灩,眼尾上挑。
殷紅薄唇桀驁勾起。
一身紫色直裰長袍,用金線繡了繁複花紋,絲毫不顯豔俗,反而舉手投足間,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當真妖孽,美得驚豔。
那麼,從妖孽嘴裏說出來的話能信麼?
信不得。
“棠兒謝過國師大人。”
是她的錯覺?這妖孽似乎突然心情好了些。
季無憂沒做聲,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南晚棠,轉眼間消失不見。
窗戶嘩啦作響。
一股清風裹挾著奇異香氣,和一絲血腥氣迎麵吹來。
南晚棠多點了幾根蠟燭,低頭一看,方才季無憂站過的地方,有好幾個殷紅色腳印。
行吧,殺完人,越過層層守衛的將軍府,專門來問候她?
鬼才信。
撫摸著溫涼細膩的玉鐲,南晚棠有些惴惴。
總不會是知道她有空間了吧。
自季無憂夜晚出現在南晚棠房間裏,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又消失不見後,一連幾天都沒再出現過。
以那人囂張跋扈,視所有人為死人的性格,看上眼的東西,定是二話不說直接搶的。
南晚棠鬆了口氣,看來是不知道她鐲子特殊之處。
“小姐。”
衣湘語氣擔憂。
“嗯?”南晚棠研究藥材,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怎麼,謝淮川醒了?”
“還沒有,不過傷口已經在愈合了,小姐給的藥當真效果極好。”
南晚棠聞言,嘴角噙了愉悅的笑。
先前她便懷疑,空間中的河水不是凡品,哪有河水能促進傷口愈合的,這下就確定了。
並且她發現,通過她的辦法救人,也會獲得醫療值。
短短幾天,謝淮川就貢獻了一百多,換了三顆稀有藥種。
就是那破機器是個奸商,其中一顆品質有些差勁。
等過幾日做好輪椅,去看看原主二哥,畢竟是為了救原主受傷,能治則治,還能賺些醫療值。
“那是何事?”
“是萬草堂裏的馬大夫,奴婢怕他報複小姐。”
原來是這個事,她早就想到了。
那庸醫不是說,女人就該待在家生孩子麼?
就讓他知道,女人同樣能讓他生不出孩子。
十幾房美妾在那放著,卻隻能巴巴地幹看,哪裏還有心思想別的。
見南晚棠沒有回答的意思,臉上也並無憂色,衣湘轉移了話題:
“小姐,還有五日,便是‘百花宴’了,這玉麟果還不發芽......”
衣湘語氣擔憂,正欲說什麼,門外傳來聲音:
“二小姐,覓玉求見。”
聞言衣湘連忙閉嘴,神色懊惱。
“進來。”
南晚棠話音剛落,身著粉裙的覓玉,便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臉上依舊纏著白色繃帶。
身邊還帶了個膚質極差,一臉忐忑的丫鬟。
“二小姐,”覓玉走到南晚棠麵前站定,指著那個丫鬟說,“這是我家小姐院裏的三等丫頭,這丫頭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我家小姐便讓我帶她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