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看馬大夫難看的臉色,南晚棠轉頭向還在痛哭的婦人:
“你可願信我?”
已經絕望的母親,聽到有人說或許可以嘗試,想都沒想連連點頭:
“小姑娘......不,大人,您看吧,就算是治不好也不會怪您。”
南晚棠點頭,兩指並攏凝神搭在男童手腕上。
查出病因,南晚棠冷冷瞪著馬大夫。
這庸醫如此用藥,根本就是殺人!
“患者並非受寒,而是心熱,你藥方中必然加了昂貴的上品補藥,才會在短時間內加重病情!醫者無德,終會害己!”
南晚棠這番話,讓馬大夫麵色更加難看:
“黃口小兒滿嘴胡言,你們女人就該待在家裏生孩子,出來也隻會添亂!我行醫多年,豈會分不清兩者的區別?”
說著,馬大夫腫眼泡變得猥瑣,肆無忌憚地來回打量南晚棠,“你若是做我第十八房小妾,我可以不計較,還讓你吃穿不愁。”
這話一出,大家都知道,馬大夫是看上這貌美的小丫頭了。
部分人雖暗暗可惜,但也開口附和起來。
馬大夫在京中頗有威望,年僅三十出頭,便家財萬貫妻妾成群。
是多少人做夢都想要的生活。
相比之下,一個空有皮囊的小丫頭,自然比不過馬大夫來得重要。
趨炎附勢的事情,他們可太願意做了。
衣湘怒火中燒,擋在南晚棠身前,對馬大夫嗬斥道:“你若是管不住那狗眼,我就替你剜了它!”
早在衣湘之前,南晚棠已經動了手。
那孩子臉色灰白,普通人都能看出死相,這垃圾還在浪費時間。
心想著,南晚棠從空間中,隨手捏了幾根普通銀針,上前飛快紮到馬大夫幾個穴位上。
隻見馬大夫幾個呼吸間麵色漲紅,癱在椅子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圍觀群眾正津津有味地吃瓜,就被眼前這幕驚到。
一連後退幾步,給南晚棠讓出空間。
南晚棠蹲在孩童身前,手法極快地,在幾處穴道施了針。
指尖離針,針尾竟還在微微顫動,發出細微響聲。
人群中,有個看熱鬧的鵝黃學徒裝小姑娘,見到這個針法,驚得嘴都合不上。
擠開人群,蹲在南晚棠身側。
“這丫頭......怎麼這麼像那位小祖宗啊?”
一個男人指著那個鵝黃學徒裝的姑娘,悄聲對旁邊的人說道。
“還真是她......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看吧,我還想多活兩天......”
那姑娘哪有工夫聽這些,她眼睛都瞪圓了,卻依舊沒辦法看清南晚棠的手法。
隨著南晚棠指尖輕輕撚動,男童急促的呼吸平緩幾分,麵色不再過分通紅。
大概過了一刻,南晚棠迅速一一拔出。
眾人被南晚棠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驚得合不攏嘴。
從施針到結束,就算是不懂醫的人來看,也知道這水平,絕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如果是亂紮一通,能不能紮得進去先不說,極細的針一定會彎曲。
而南晚棠手裏收回的針,根根筆直。
“叮——五十。”
隨著銀針收回,南晚棠腦海中,響起一個極具現代特點的電子音。
空間升級?
南晚棠內心激動,難道她誤打誤撞,找到了升級空間的辦法?
“你們看,那孩子呼吸變得微弱了!”
“我一直沒敢說,她是大將軍府的二小姐,方才把吏部侍郎家的千金害死了,這是殺人不眨眼啊!”
“小點聲,當心過一會兒,就是往你們腦袋上紮了,她是啥人,全京城誰不知道?”
南晚棠還沒說話,她身旁的少女就已經忍不了了:
“閉嘴!再吵吵一句,姑奶奶把你們全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