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二哥傷在一年前,她有很大把握可以治好。
中藥房和手術室,都在空間醫院二樓,隻能去藥鋪購買,正好查一下,兩個世界藥品間的區別,再買點種子。
“是,不過小姐,您當真要替她治傷?”
“嗯,既然答應了,自是要治好她。”南晚棠低頭把玩著玉鐲,眸光微閃。
“對了衣湘,做脂粉而已,你為何買了那麼多材料?”
姑娘愛美是天性,可衣湘買的未免也太多。
“小姐,您自從這次風寒,好像忘了許多事情。”
衣湘小圓臉上滿是難過,哽咽道:
“三小姐總欺負您,要您親手做脂粉,給她院子裏的丫鬟婆子用。”
“嗯。”南晚棠勾唇。
竟還有這事,要她親手做脂粉?
好啊。
——
用了清湯寡水的午飯,南晚棠簡單將傷口處理好,隨手取了件月白煙紗裙,用素簪將及腰長發挽起。
便由衣湘帶著她,出門找藥鋪。
此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路上,南晚棠頗有些稀奇地,看著大街上的小攤販。
賣什麼的都有,吆喝聲不斷,當真熱鬧,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煙火氣息。
兩人買了冰飲解饞消暑,邊走邊吃。
“小姐,您看前麵的‘萬草堂’,這便是咱們城南,最大的藥鋪了。”
衣湘舉起小木勺,遙指著街對麵,一座分外豪華的建築說著。
南晚棠順著衣湘手指的方向看去,全然沒看到一個少女在她身後停住。
滿眼嘲諷地,上下打量著她。
“喲,我說怎麼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臭味呢,原來是將軍府二小姐啊。”
“二小姐”幾個字落了重音,顯然是瞧不上她到了極致。
也是,父母和大哥在世人眼中死不見屍,二哥因為救她成了殘疾。
她實際上,過得還不如其他兩房的庶女。
南晚棠轉過身,隻見是一個與她現在年齡差不多,麵容姣好的少女。
巴掌大的小臉,皮膚吹彈可破,穿著當下最時興的絡蘇煙羅裙。
衣湘臉色難看,附在南晚棠耳旁,小聲道:
“小姐,這是吏部侍郎的獨女,名叫李鷺,一向是跋扈的。”
李鷺......南晚棠心中念了幾遍這個名字。
原來是她,南沐柔的跟班。
李鷺處處針對原主,自是不用多說。
其父吏部侍郎,知道南老太太要對付南家大房,想要分一杯羹。
多次上奏,離間皇帝與原主父兄,為後麵皇帝作妖打下基礎。
將霸占別人家產,為己重任。
真是一丘之貉。
“我認識你麼?”
南晚棠一雙貓瞳般的杏眼宛若深潭,平靜地注視著李鷺。
手中還捧著一碗,紅彤彤的冰釀楊梅,
這在李鷺眼中,明明是上不得台麵的吃食,可在南晚棠手裏,卻感覺生生壓了她一頭。
不由得惡語相向:“這從小沒有父母管教的,就是與常人不同,當真不堪。”
“哦?”南晚棠聽到管教二字,不屑地笑。
又舀了顆楊梅,酸得眯起了眸子:
“你是說大將軍府不堪,還是由皇帝陛下欽封的,振國大將軍不堪呢?”
“你這賤——”
被偷換了概念,李鷺有些慌,脫口就要怒罵。
卻意識到她現在所處的地方,經常出現達官貴人,連忙收住。
“本小姐是在說你,害了全家的災星,也配自稱小姐?”
“您慎言,我家小姐才不是什麼災星!”
“啪!”
李鷺狠狠一個巴掌甩在衣湘臉上,冷笑道:
“本小姐在和你主人說話,一條狗,還敢咬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