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現在野狼的狀態,要是不及時出手相救,隻恐怕,這野狼同腹中的狼崽子,都要沒有了性命!
趁著劉猛低頭幫助野狼生產的空檔,王甜從隨身的醫療空間裏,拿出了消毒水和手術刀。
依照她多年診疾的經驗,要是盡快給野狼實施手術的話,恐怕,真是要沒得救了!
管他是人是狼,先救了再說!
掏出一隻麻醉劑,順著狼的脊背就注射了進去。
“嫂子,你這是······”
滿手都是鮮血的劉猛,看到王甜的操作,頓時間目瞪口呆。
在他的印象裏,嫂子王甜隻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農村婦女,怎麼現在突然有了會打針了?她哪裏來的針管和藥劑?麵對一頭野狼,她怎麼能夠如此鎮定?
多日以來,心裏的困惑逐日聚增,王甜相貌、說話行事風格,都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王甜揮舞著手裏明晃晃的刀子,手腳麻利的把野狼 肚子切開。
她動作熟練的把肚子裏的三隻小狼崽子,一隻隻抱出來,用潔白柔軟的棉花,將狼崽子身上的汙穢擦拭的幹幹淨淨,又用針線,麻利將打開的狼肚子縫合。
劉猛心裏有了底,麵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嫂子王甜。
王甜用從醫療空間拿出來的醫療棉花,替狼崽子做了一個簡易的窩,小心將三隻狼崽子一個個擺放在臨時小窩裏,累的精疲力盡的王甜,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個人完成了如此高強度的手術,精力和體力都有些不支了。
“你躺這裏·····”
劉猛指著他身邊,那裏有他用軟草臨時鋪的一個地鋪。
不等王甜答話,劉猛走過去,健壯的雙臂一環,就把王甜抱了起來。
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衝向王甜的鼻翼。
王甜的臉,唰的一下又紅了起來。
如此一忙活,她的身份,怕是要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吧,紙早晚包不住火。
“你是誰?”
劉猛垂下曬的通紅的臉,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王甜。
麵前的女人,白皙嬌嫩的肌膚如同剛剛剝了殼的雞蛋清,一雙眼睛波光粼粼,目光靈動又充滿了機警,嘴角微微勾起,帶著若有若無的笑,他盯著她看的同時,她也饒有興趣盯著她看。
原主的這個小叔子,其實是個帥哥。
身材高大挺拔,足足有一米九,泛著古銅色的肌膚,處處顯露出濃濃的男人味,同前世醫院裏那群整日不見陽光的豆芽菜,反差實在太大。
裸露的雙臂,露出健壯的腱子肉,在王甜的印象中,就連她的跆拳道教練,也不曾練過如此矯健的身體!
就是,劉猛臉上的這塊豬肝色的傷疤,敗壞了整體美感。
見王甜沒有說話,劉猛的臉更湊近了一步。
“說,你到底是誰,我嫂子哪裏去了?”
劉猛的聲音多了一些狠戾。
下一秒,咕咚一聲,劉猛就跌倒在地。
他兩隻眼睛直愣愣盯著王甜,想要掙紮起身,卻發現,雙腿雙腳壓根不聽他的使喚,想要說話,舌頭嘴巴根本不能動。
“咯咯咯,別擔心,小叔子,我忙活個正事······”
王甜翻身從地上彈跳而起,手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劉猛心裏一驚,麵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何要生活在他們家裏,她的長相,為何同嫂子如此想象·····
不,現在的她,要比嫂子原來的模樣,要好看漂亮的多。
“別怕,我給你打了麻藥了,你這張臉,真是可惜了······”
再後來,劉猛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在他的臉上,遮蓋了兩片大大的樹葉。
她隻聽見耳邊出來沙沙的聲響,一會感覺到臉上有一股涼涼的液體,一會又感覺到仿佛有火焰在灼燒,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沙沙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蓋在他臉上的兩片樹葉,終於被她取了下來,此時,太陽已經西斜。
“好了,醒了?試著活動一下手腳,能動吧?”
王甜笑嘻嘻衝著劉猛提醒。
盡管內心疑惑,劉猛還是順從照做。
手腳有些麻木,走路有些費勁,慢慢活動之後,腳才順利邁出去。
“你到底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
劉猛這才注意到,在王甜的腳下,多了兩隻套住了脖頸,不停掙紮的野兔。
“我是你嫂子啊,我能是誰······不對,這麼跟你說吧,我是來自二十年後的,誤打誤撞接你嫂子的身子······你能理解嗎?”
王甜看一眼躺在小狼崽子身邊的老母狼,母狼此時已經蘇醒,正舔舐著躺在棉花上的小狼崽子。
“你也是個命大大,正好能碰到我,好人做到底,我送你個野兔子吃,以後可別到我家裏偷東西了!”
將一隻野兔扔到老母狼身邊,王甜衝著老母狼嚷嚷了一句。
“你,來自未來?”
劉猛迷糊的厲害,一時理解不了王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