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不容易到了馬鈴薯附近，言可的心臟才漸漸恢複正常，她從顧凜身上下來，跌跌撞撞走過去，從那兒翻出來一個小包和一個大包裹。

“這裏麵是什麼？”顧凜問。

言可打開小包裹，拿出裏麵裝的馬鈴薯，遞給顧凜。

顧凜接過來端詳。

與此同時，言可腦海中彈出幾行字。

新朋友，你好：

首先對你說聲對不起，如果我完美地完成任務，就不用你來了。我給你留下的馬鈴薯種子和種植方法，一定要用起來。我試驗過，馬鈴薯真是個好東西，廢話不多說，祝你好運！

——上一個失敗者安寧

什麼東西？什麼任務？導航你告訴我，你給我的是什麼任務？

機械音再次響起，但說的話卻沒那麼好聽——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真正的任務。

言可皺眉，這算什麼話？

但想到剛剛痛成那樣，她也不敢和導航頂撞，隻得默默忍了。

“這是什麼？”

顧凜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什麼所以然，捏著硬硬的，聞著沒味道，看也不好看，這能做什麼？

“是吃的。”

“吃的？”顧凜下意識地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肚子，“很難吃吧？”

“好吃的，”言可看他這樣，心情忽然好了，“以後你可是我丈夫，我怎麼敢騙你呀，不然你不給我治病，我怎麼辦？”

“好，我相信你，上來吧，我們回去。”

“等等，你幫我把這大包先埋起來，回頭有用。”

“好。”

顧凜背著言可，讓她抱著脖子，手裏拿著袋子，他還拿著鐵鍬，看得言可不好意思起來。

“你放我下來吧，你這樣太累了。”

“沒事，你好點了？”

“嗯，我好多了，你在軍營，缺吃的嗎？”

“你別操心這個。”

顧凜想到軍營，便忍不住皺眉，明明那麼多人餓著肚子，日常操練都跟不上，上頭的還是隻想著打仗，拿什麼打呢？

“如果軍營不缺吃的，我也想去。家裏頭總有一天會沒吃的，我還不如跟你一起走呢。”

“你是女子。”

“誰說女子不能從軍？難道軍隊不屯田？難道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就不會把衣服穿破？再說了，男子什麼事兒都能做嗎？男子有女子細心嗎？”

“女子去軍營不安全，你要是實在沒什麼東西可吃，我會在沒走之前想好辦法的，你放心。”

顧凜說的也確實有道理，言可腦筋一轉：“要是我女扮男裝呢？我還沒嫁給你，就不算是顧家的人，又每家出一個人參軍，言家我去，那不正巧。”

“戰場上刀劍無眼，誰去都有危險，你是女子，身體又弱，去了就比常人危險數倍。”

“那好，我會好好鍛煉我的身體，等我身體好了，你回來接我去軍營怎麼樣？”

“你為什麼非去不可？”

“哎......隻要你保證我說了你不生氣，我就告訴你。”

“我保證，你說。”

“你的祖母不是善茬，你的二嬸也是，要和她們打交道，肯定費心，費神又費力，又讓娘為難，我不如走得遠遠的，還能幫上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