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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其實這般,也算不上和鳴,隻是這話是誰說出來的,便是有些耐人尋味了,來這的人都是人精,自然也不會說出什麼反對皇權的話語。

“寫聖上誇讚,聖上謬讚了。”此時的蘇如鳶已然是保持著不驕不餒的模樣,這番心境倒是算得上難得,但顯然最多也就在心裏想著誇讚幾句,無幾人會真的上口誇讚幾番,畢竟聖上誇讚的話從前麵擺著呢。

榮季看了皇上一眼,並不是很清楚皇帝要做些什麼,也是有些不知所處的模樣,仔仔細細的瞧了皇上一眼,卻是見皇上一副樂嗬嗬的模樣。

“多謝父皇誇讚。”最終榮季也隻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至於如何理解,那便是全靠個人了,自然是榮季的這麼一句話,成功的讓台下完全是炸開了鍋。

但顯然,皇上在上座,自然是不敢造次,但低聲的議論卻是少不了的,皇上掃視了幾眼,“那便是接著向下吧,據說丞相你家的女兒也是別有一番能力的。”

再到後來,也是用不著皇帝點名了,各家的小姐都會按著家裏的排名依次上前,其實也不過是個嫡庶和官品的先後順序罷了。

但所有人的讚歎和掌聲,都是控製在了一定的範圍內,就算是自家的兒女,也是盡可能的讓她們不要盡展鋒芒,畢竟這第一,若是不出所料,那定是被蘇家的二小姐內定了的。

畢竟那蘇家小姐似乎是得到了皇子的認可,再加上皇帝那句話,哪還有幾人可以和她一較高下,是的無人。

若是說這宴席還算公正的地方,大致是在這種宴席,不論男女,盡皆都是要上台展示一番的,就算是男子,也需要上台耍個劍花亦或是現場縐幾首詩來的。

若是論才情,怕是無人抵得上榮季幾分,但偏偏榮季對這種的事情卻又是毫無想法,所以榮季便是年年都不會參加這種事情的,而皇上最喜歡的便這個孩子,自然也是不會說些什麼。

而那些佳人才子自然是也不想,一個明顯比自己優秀的多的人來隨意的碾壓一下自己,所以對於榮季的不參加,自然是無幾人是有異議的。

當然也免不了有幾個死腦筋的,非要跟榮季鬥上一鬥,榮季雖不願在眾人麵前出現,但若是私下請教,榮季還是很樂意的,所以漸漸也也就沒幾人有意見了。

一番辭藻的堆砌之後,這一番才是落下了帷幕,說來也有些諷刺,畢竟不論如何說來,讓一群隻會作詩之人上來借著景物將幾句詩,的確是比女席上的那些比拚落了下乘。

畢竟即便是有人會吹簫或是古箏,也幾乎不會有人願意當個這種所謂的陪襯,所以自然都是選擇去宣揚自己的所謂文化和氣概,這才是應該的。

其實所謂的古箏一類,在男子心中其實如同陪妓差不多了,隻是眾人自然不會說出口,沒看見之前榮季還給蘇如鳶小奏了嗎?

當然,容璟和榮訣也是沒有參加這種事情,畢竟皇帝也是不想自己的皇子上去丟人現眼的,不論怎麼說都還是自己的孩子,自然看的珍貴些。

而至於如何評判一二名,卻是難得的公正手段,沒人取兩株蓮花,一株放到女席上自己讚歎的人的缸前麵,而男席也是如此。

這次本也是與往常一樣,但卻也有些不一樣的地方,那便是男席上榮季的麵前也是多了一個大缸,以往榮季都上不參加的,這次因榮季對蘇如鳶的幫忙,所以榮季也是被算作了參加內的。

參加賽事的,向來是隻有一株蓮花的,那是投給對麵席位上的,至於誰是第一,其實很多人心裏都是有數的,畢竟不論如何去說,這所謂公平裏麵的溝溝道道,多數人心裏都還是清楚的,至於那少數的不清楚的人,便是自討苦吃了。

果不其然,男席這榮季的花幾乎要溢出缸來,但凡是個女子,基本都是將話投給了榮季,這便不得不讚歎一句榮季的吸引力了,而男席這,多數人也是將花給了榮季。

畢竟拉攏皇子,還是很必要的事情,即便榮季對此不甚在意,那麼自己也得是投了才行,姑且不說榮季的身份,單單便是說榮季可以用樹葉吹出曲來,這便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事情了。

所以投給榮季倒也算得上不失公允,而女席自然是蘇如鳶身前的居多,畢竟也是皇帝曾經誇讚的,而且是讓榮季幫著伴奏的,一般人哪有這個能力,而蘇家的權貴,也是一般人所招惹不了的。

“榮季,七十一票第一,華卿,二十三票第二,蘇慕卿,十一票第三。”

“蘇如鳶,四十七票第一,顧曉染,四十五票第二,墨傾,三十二票第三。”

相較於男席的差距,女席則是顯得集中了許多,其實最驚豔的並非是蘇如鳶,蘇如鳶在一定的程度上也算是借了勢,而那個叫顧曉染的則是全靠著自己的驚豔。

一首高山流水,明明算不上多麼的難,卻是將,滿座的心都是收斂了過去,這也是讓人不得不誇讚一聲,似是真的聽聞了高山於流水,隨著琴聲傾瀉而出。

而至於墨傾,則是做了如其名一般的作為,舞蹈中卻是揮毫潑墨,即便最後的成品並不是多麼的美好,但卻是贏在了創新這裏。

但多的誇讚還是圍繞再蘇府這裏,畢竟一兒一女都是得到了名次,唯一一個沒有得到名次的還不是因不優秀,而是因沒來,自然是阿諛奉承都是多了起來。

所以也算得上是各有千秋,自然是上前拿了獎勵便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其實對於眾人而言,獎品都是其次,重要的便是可以在眾人麵前露個臉。

像蘇如鳶這種真的是為了和顧紅妝的承諾,而後為了獎品而來的,真的是算得上少之又少。

即便宴席是如何,顧紅妝也都不清楚的,如今的顧紅妝依舊在屋子裏,侍弄著自己算不上殘破的身體,說來還真的是有著些許的嘲諷意味。

“榮訣,今天是宴席啊。”顧紅妝諷刺一笑,瞧著天花板,卻是不知不覺中有些情感浸透了顧紅妝,如畫聽到顧紅妝的聲音,以為顧紅妝是在喚自己。

“小姐,怎麼了嗎?”如畫到顧紅妝床前關切問道,顧紅妝搖了搖頭,輕笑,“沒什麼事情,別一驚一乍的,我不過是有些發熱罷了,又不是快死了。”即便是死,又不是沒有死過。

自然,後麵那句話顧紅妝是不會說出口的,即便顧紅妝說出來了,恐怕也是沒有幾個人會相信,最多認為顧紅妝燒壞了腦子罷了。

“小姐,您說二小姐他們會順利的吧。”如畫不知是因什麼,突然便是開口說著。顧紅妝眉頭微皺,瞧了如畫一眼,“定會順利的,隻是慕卿的手小有問題罷了。”

的確,顧紅妝說對了,蘇慕卿選擇的便是寫詩,隻是因手上的傷勢,所以蘇慕卿握筆極其的麻煩,甚至到了後來,還有一筆疏漏,雖說最終是將這筆疏漏化作了點睛之筆,也沒有什麼錯處。

如畫又是瞧了顧紅妝幾眼,才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其實如畫是聽到了顧紅妝的幾句話的,至於剛開始的那句榮訣,如畫更是聽了個清楚。

難不成自家小姐春心萌動喜歡上了榮訣?這可不行,夫人說過,不論是小姐嫁給誰,夫人都不會反對,唯獨皇家的人例外,但小姐似乎都不想自己知道的模樣,到底是為什麼呢?

顧紅妝此刻自然是不知道如畫因自己的一句話而陷入深思之中,就算顧紅妝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最多便是一笑了之,也僅此而已,不會有什麼過多的反應。

宴席之上,蘇如鳶自然是異常愉悅,畢竟自己也是完成了答應大姐的事情,拿到了第一,拿到了進貢的貢品,希望能讓大姐開心一點吧,大姐最近似乎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明明大姐之前不論再怎麼安靜,都不會如現在一樣的,現在的大姐若是說開心的時候,自然是極好的,但大姐不開心的時候,卻似乎比以前更加孤傲難以接觸了。

蘇如鳶不知為何,但就算蘇如鳶挖空心思的猜測,也不會猜到如今蘇絮嬈的身體裏麵已然是換了個芯子。

不是個安靜的性子,蘇如鳶自然是在這種宴席上呆不了太久的,跟蘇母說了一聲便是直接離開了,其實蘇如鳶不喜歡這種虛假的東西。

因為蘇如鳶有時能看到對方眼裏明晃晃的惡意,卻依舊在說著好話,這種人,便是蘇如鳶最不喜歡的人,而在宴席上,這種人卻比比皆是,這便是讓蘇如鳶感到最不適的地方。

所以選擇了回避,尤其是蘇如鳶這次機緣巧合的取得了第一,來應付的人便是更多了,多到讓蘇如鳶理都不想理,可這些人卻是不願意輕易的便是放過蘇如鳶,一直是後麵追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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