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撕扯下來,我竟然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被秦曠抱住了。
他這個廢物質子,什麼時候伸手竟然這樣敏捷?
我疑惑的看著他,卻聽到樓下鑼鼓喧天,沈揚卿的隊伍到了。
我卻臨時害了怕,整個人往後縮,卻被秦曠抱著往前推,他將臉埋在我的脖頸處,我感受到他身體的震顫,他手指的冰冷,他似乎很渴望與我親近,又極力的保持距離。
“你不就是希望他看到這一幕嗎,我在配合你啊。”秦曠的聲音像一根針一樣刺進我的耳朵,我的心裏,“你看,你戴上這臂釧,多好看。”
沈揚卿抬頭了,他看到了這裏,但我卻沒從他的眼睛裏讀到任何波瀾,他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瞥,然後繼續目視前方。
忽然,不知道哪裏響起一聲禮炮,這是個信號。
我眸色一沉,再也不與秦曠虛與委蛇,狠狠踩了他一腳,趁他吃痛,飛身出去。
今日,沈揚卿會途徑這裏,是他告訴我的。
也有人將這條信息,告訴了他的敵人。
可能是禧貴妃的人,也可能是雲嬪的人,還可能是沈揚卿征服的那些小國來複仇的人,總之,今天會有人在這裏設埋伏,要了沈揚卿的命。
我怎麼可能讓他冒這個風險,我一直很聽沈揚卿的話,除了穿上女裝這件事,不記得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原因,他就總是不讓我穿女裝了。
他說是因為女裝磕絆會影響行動。
但我今天非要穿,我的一點點叛逆,僅限於此了。
埋伏的殺手比我想象的還要多,而且,從著裝上看,好像不止一派。
我的其他夥伴也都從提前埋伏的地方出來,同我並肩作戰。
沈揚卿就那樣高高在上,保護著他的安陽公主,靜靜的看著我們與這些密密麻麻的殺手作戰。
他可能真的是對我這一手培養起來的天下第一殺手,放心吧。
確實,這些殺手人數雖多,但無論技藝,速度,力量,都比不過我。
鐵蛋喊著說要與我比殺敵的數量,我殺到一百人的時候,她才殺了不到六十,這讓她嗷嗷發狂 ,發誓要比過我。
我給她打了個手勢嘲笑她,這個愣神的功夫,沒注意到有個殺手從懷裏掏出了一煤球樣的東西。
煤球出手了,直直的朝著我來。
半空中,我算是看清楚那個是什麼,是煤銃,一種可以爆炸的東西,我在一本軍事書上見過,這玩意威力很大,落在身上,身體就被分五裂了,不用像五馬分屍那麼費勁。
鐵蛋失心瘋一樣大喊,“月見,跑啊!”
以我的反應,躲過去應該不難。
但那一刻,我卻突然不想躲了,畢竟,我要跟著沈揚卿進宮,繼續做他的暗衛嗎,而且,要舍命保護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我驀的閉上了眼睛。
隻聽空中傳來一陣爆炸的聲音。
我的腦子一片白光。
醒來的時候,我第一個看到的人,依舊是沈揚卿。
他一如我當年睜開眼看到時的模樣,清秀,傲氣,眼睛深邃的能將人跌進去。
沈揚卿端著一碗藥,語氣依舊那樣的波瀾不驚,我經曆了生死,可能在他那裏隻是差些丟了個暗衛,“起來,把藥喝了。”
我似笑非笑了一下,接過了碗,然後,甩了出去,藥碗在牆上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