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眾人所料,旨意就是,將安陽公主賜婚給沈揚卿。
同時,沈揚卿也沒白當這個駙馬,他從一個護國將軍,一躍成為攝政王。
這我也理解。
安陽公主是皇後的親女兒,她還有個智力不怎麼靈活的兒子九阿哥。
老皇帝命不久矣,禧貴妃,雲嬪,她們的兒子個個比九阿哥強,老皇帝以前忌憚沈卿揚功高蓋主,一直壓著他,如今皇後為了九阿哥的將來,便將安陽公主當了一步棋,借此讓沈揚卿當上攝政王。
沈揚卿是九阿哥登上王位的唯一依靠。
不過,安陽公主是非常喜歡當這步棋的,畢竟,她愛沈揚卿愛的尋死覓活。
聖旨傳完後,我想出府。
沈揚卿曾交代過,如果他不在,我必須乖乖待在府中,不得離開將軍府半步。
可我今日就是想叛逆。
我不光出了府,我還換上了女裝,特地給自己梳妝打扮了一番,就要走時,瞅見了放在桌角的臂釧。
臂釧,中原女子很少有戴的。
而且,師傅沈揚卿也從不讓我戴首飾,也正因為不戴首飾,所以我看到那個鎏金玉釵的時候多看了兩眼,本來不是太喜歡,沈揚卿送的,我便喜歡起來了,可是,現在我又喜歡不起來了。
他隨便送我的這根釵子,那他送給安陽公主什麼呢?
我戴上了臂釧,一頭紮進了熱鬧的人群當中。
我知道今日沈揚卿會帶著安陽途徑鬧市巡街,昭告天下他不光成了駙馬,還將會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我選了視線最好的地腳,楠木樓。
楠木樓,取諧音男字,顧名思義,這是個供女人玩樂的男窯子。
沈卿揚要從這裏經過,我就要給他看,他的徒弟也不缺男人。
我扔出一塊金錠,找老鴇挑了兩個最可眼的男人陪我。
男人們看到女裝的我時,昏睡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仿佛渾身灌滿了使不完的勁。
他們極盡各種媚術,想要靠前,但他們身上的熏香讓我惡心,我掃過去一記冷眼,他們就打了個冷顫,乖乖的聽我指令。
“你這樣嚇唬他們做什麼呢?來這裏不就是找樂子的嗎?”
秦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撥開那兩名男妓,朝我走來。
別的不說,秦曠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的相貌,兩個男妓被他一比,就麵色訕訕,自知不如。
“滾。”秦曠一人拋過去一枚金錠,打發走了兩人,又換了一副舔狗的嘴臉,朝我走來。
“你說說,你找樂子,我不是現成的嗎,這裏的男人多臟。我的身子可是幹幹淨淨的。”秦曠恬不知恥的說道。
那些來自各國的質子,過的什麼樣生活,我豈能不知。
“秦質子怕是比這裏的任何一個男人,還都要厲害。”我奚落,同時眼睛望向窗外,遠處傳來陣陣的鑼鼓喧鳴,沈揚卿和安陽公主的隊伍正按照既定的目標向這裏逼近。
“嗯?”秦曠趁我失神的時候,不知不覺湊過來,在我耳邊吹氣。
我臉竟然紅了。
他身上沒什麼難聞的味道,反而清爽無比,將這裏的胭脂味道都比了下去。
我左手劈刀,被他擋下,伸腿踢襠,再次被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