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等到報喜的官差和圍觀的人都走後，柏子舟這才關上門和蔻梢進屋去。

蔻梢邊走邊開口道：“子舟哥，你真的太厲害了！竟然中了會元！”

聽著小丫頭嘰嘰喳喳的稱讚，柏子舟難得笑開了懷，調侃道：“阿蔻原先不就很信任我嗎？若是我不得個會元，豈不是辜負了阿蔻的信任。”

“我隻知你學問好，卻不知你有這般能力，那你前幾日看著我焦慮還不跟我說實話，隻讓我放心，是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略帶埋怨的瞅著柏子舟。

柏子舟撫撫眉心，無奈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考何名次，若是直接說我定能考個前三甲，你信與不信？”

“好吧好吧，我看你就是扮豬吃老虎。”蔻梢捏了塊兒昨兒做的牛舌餅，嘴裏喊著糕點嘟囔。

“阿蔻好不講道理，我可沒吃什麼老虎。”

柏子舟遞了塊帕子給蔻梢，示意她擦擦嘴角的碎屑。

此次會元年方十八，一表人才，生的是芝蘭玉樹，仙人之姿。不需要什麼宣傳，關於柏子舟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汴京的大街小巷。

賭坊的人賺了個盆滿缽滿，柏子舟是殺出來的黑馬。

他之前在杭城府小有名氣，汴京等大城裏的人卻沒聽說過，根本不了解，因此沒什麼人押他。

這幾日柏子舟大門不出，在家裏靜靜等待殿試。

殿試在放榜後的第三天，明日殿試，今日柏子舟不打算看文章了，沐浴淨身放空，隻等第二日精神抖擻的參加殿試。

前一日柏子舟已經拿到了禮部官員發放的貢士憑證和身份文書。

天邊露出熹微晨光的時候，柏子舟悄悄起身，不想驚動西廂的蔻梢。

不曾想出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了一碗拌麵，從廚房出來的蔻梢打個哈欠，對著柏子舟小聲說：“子舟哥，聽說今天要考一天，你先用點飯食再去吧。”

柏子舟看著時辰還早，依言坐下，剛挑起一筷子麵還沒吃就勸她回房：“阿蔻，現在早上還冷的很，你趕緊進去再睡會兒，碗筷兒我一會兒自己洗。”

蔻梢也不和柏子舟客氣，點點頭轉身回房。

柏子舟出來的時候遇上了隔壁的周西風，既碰上了，兩人便一同前往。等他們進到北直門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少人。

等到一一檢查完身份，柏子舟等人才算是得到準許進入禮部。

考生一向是以會試名詞站列，等到排完隊，眾人看到站在最前頭的柏子舟年歲尚小，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今年的頭名樣貌竟如此優秀！”

“聽說他還未弱冠，小小年紀得中會元，真讓人羨慕啊~”

“不是寒門學子，家裏好似是經商的，有些財力。”

......

眼看著聲音漸漸變大，禮部官員忍不住開口喝道：“安靜，爾等不得喧嘩！”

身為眾人議論焦點的柏子舟仿若未聞，目光清明的直視前方，安靜等待開考。

身後是不是有不同的視線落在柏子舟身上，不用回頭，柏子舟也能夠感受到。不同於身後眾人的焦急不安，柏子舟一派淡定，還有心思循著空檔閉目養神。

一副接下來的殿試，如探囊取物般輕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