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臉色一利,瞬間就明白了所謂的賠禮道歉,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輕輕捏了一下淵兒的手,示意他不用著急,隨後裝作沒站穩似的,往後踉蹌了兩步。
鄭書源也下意識的後退。
秦璃歌有了足夠的空間,微微勾唇,隨即猛地轉身,抬腳就朝著男人的致命部位狠狠踹過去!
殷時卿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這個畫麵。
他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隨後像是要確認些什麼似的,死死盯著秦璃歌。
他記得清楚,新婚夜的時候,秦璃歌也是用這樣的動作踹了他一腳!
殷時卿隻覺得自己是瘋了。
他可是親眼看著秦璃歌死在自己麵前,也是他親手將人埋葬,怎麼可能還活著?
女人略帶陰冷的聲音響起。
“鄭公子,我這個人呢,天生反骨。你越是讓我做什麼,我越是不想。”
秦璃歌勾著唇,一腳踩在了鄭書源的後背。
“方才那一腳隻是警告,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就不隻是疼的問題了。”
她忽然彎下腰,眉眼盈滿笑意,聲音溫潤:“萬一真的斷子絕孫......你們鄭家,可就絕後了。”
鄭書源疼的臉色蒼白,渾身冒冷汗。
剛要罵人,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殷時卿。
他心裏一喜,連滾帶爬的跪下行禮:“安王殿下,還請您給小人做主啊!”
鄭書源看的真切,這安王殿下,雖然和這個賤女人之間有可能稍微有那麼點關係,但是!殷時卿對她厭惡極了!
他磕頭,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安王殿下有所不知,這位秦二小姐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早早地就互訴衷腸。我也按照約定上門提親了。”
他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抬起頭來。
“可後麵的事您也知道了,她回來以後,大搖大擺的帶著個孩子,甚至還對我惡言相向!安王殿下,這等水性楊花的婦人,理應處罰!”
秦璃歌就奇了怪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說她和鄭公子有關係?可秦婉月當時和她敘述的時候,可沒有這一茬!
她眼眸眯起:“鄭公子,且不說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感情。”
她慢悠悠的走到鄭書源麵前,嗤笑一聲。
“就算真的有,在男未婚女未嫁的情況下,也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你憑什麼覺得我應該忠於你?”
鄭書源快要氣死了。
京城裏沒有正經人家的小姐願意嫁給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冤大頭,竟然還是個不好控製的!
但一想到昨日收到的那信......
他眼底閃過幾分精芒,忽然側身,伸手就去拽秦璃歌的手。
女人猛地抽開,他也不生氣,反而笑的愈發無奈。
“月兒,我知道,我沒有去莊子上看過你,所以你就記恨起來了。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但再怎麼說,你也不該背著我偷人。連你爹爹在宴席上都忍不住指責你,可見你有多過分。”
秦璃歌氣笑了。
鄭書源這迫不及待要將她狠狠踩進泥裏的樣子,可真滑稽。
她挑眉:“偷人?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偷人了?”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我偷了人,你又能怎樣?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