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記得這件事,翻來覆去的也不嫌煩。
都怪她上一世太把齊妃晉升當回事了,以至於自己最後落了個慘淡下場。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倒不是因為這件事,隻是臣妾大病初愈又沾染了暑氣,身子自然是柔弱些,齊妃妹妹晉升自然是好的,這麼多年了,齊妃妹妹也該晉升了。”徐昭昭接過玄皓的水杯,低頭抿了一口。
上輩子玄皓恨自己恨的要死,連見一麵都是奢求,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玄皓還能給她倒水喝。
管她齊妃張妃還是李妃晉升,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現在隻想自己在宮裏平平淡淡的活著,能夠活著就好了。
今日或許冊封晉升,而明日又可能被貶,天堂或者地獄,都在於身邊這個男人。
都說玄皓寵愛她,可她最後還是進了冷宮,最後玉減香銷。
上一世,她把位分看的太重要了,非要掙一個獨一無二,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一世,她不想管這些了,反正自己現在是個貴妃,隻要苟到最後就行了。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朕知道你擔心什麼,她無論是不是貴妃,朕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昭兒,昭兒大可以放心。”
玄皓摸了摸她的頭。
“隻要有皇上在身邊就好了,剩下的,昭兒聽皇上和太後的就好。”徐昭昭順勢往玄皓的懷裏靠了靠。
“皇上,丞相說找您有要事相商,讓您前去議事閣,他在哪裏等著您呢。”李培推開了門,徐昭昭立馬從玄皓的懷裏移了出來。
玄皓也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那昭兒早些休息,如果身子再有不適,讓浣溪去找章太醫,等朕忙完了,再來看你。”玄皓起身去了議事閣。
看著玄皓離去的背影,徐昭昭鬆了一口氣,背靠著牆壁拍了拍胸口。
她掀開被子,站起來,伸了伸筋骨,坐到了桌子前,自己倒了杯水喝。
終於走了,要不然自己喝杯水也不踏實。
上一輩子怎麼就不知道玄皓的話這麼多,還這麼囉嗦。
他自己也沒覺得煩嗎?
浣溪在門外坐著有些睡意,聽到了開門聲被嚇醒了,睡意全無,看著玄皓的背影與夜色融為一體,才推門進屋。
看到徐昭昭坐在桌子前喝水,時間過了這麼久,覺得壺裏的水也涼了,浣溪去給她換了一壺溫熱的水放到了桌子上。
“娘娘,皇上對您是真好啊,喂藥這點事還要親自來,看來娘娘在皇上的心裏很重要呢!即使那齊妃當了貴妃又怎麼樣?這樣的寵愛娘娘您才是獨一無二的一份呢!”浣溪站在她的身邊跟她說。
徐昭昭喝著水,沉默不語。
浣溪以為皇上走了,徐昭昭有些不高興,便接著說道:
“娘娘,皇上知道您生病了多著急啊,現在您就是把身子養好,等身子養好了,聖寵還不是您說得就得的。”浣溪以為徐昭昭在擔心齊妃會影響她的地位。
那當然不是,反正她就是個炮灰,女主高光庇護齊妃一生,自己也沒那個命,跟她比又做什麼呢?
把自己過好就行了,至於聖寵,她現在連玄皓的麵都不想見,表麵功夫都不想做,可是在這深宮中,終究是要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徐昭昭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