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江榆不動神色地看了眼時間,明明還有五分鐘。
“沒沒,是我下來早了。”張旭沒敢直視江榆,隻看著江榆的腳尖,活脫脫的一個害羞小男生。
或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江榆向後撤了一步,“不上去嗎?”對於這種說句話耳根子都紅了的小男生,拒絕都是罪過,還是當作不知道比較好。
校隊專用的機房在三樓,比普通機房大了一倍,一隊和二隊人數加起來也不過十五人。
對於加入校隊這件事,江榆委實沒有什麼興趣,大致看了一下,就借著“要準備期末考試”的理由打算離開。張旭也算是個愣頭青,居然還追了出來。
“學姐,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加入校隊的。”張旭不敢看江榆的眼睛,隻能低著頭看自己的AJ。
江榆不善應付這樣純情的男生,說話重一點,怕傷了一顆真摯的心,要是說話不重,怕他也聽不懂自己的意思。
“張旭,我沒有空應付這些,我也不想應付這些。”江榆點頭致意了一下,便繞開了他。
“可是學姐,人生的路不止一條,你何必選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路。”
江榆轉頭看了眼男生挺拔的背影,不明他話裏的意思,卻依然回複似的說了一句:“我隻是想看看,我麵前的獨木橋能不能走到底。”
江榆逆著光,一路向前。
發布會定在了這周六早上九點,通告已經寫完了,公關稿也準備好了,到時候請江大小姐即興發揮,我期待你的表演。
江榆看了眼消息,從文字中便能體會出柳淮南那賤嗖嗖的語氣。
江榆上完了本學期的最後一節課,回寢室時天色尚早,便開始補昨天欠下的直播時長。作為ONE直播當紅的遊戲主播,江榆可是每日勤勤懇懇地直播打遊戲,除了偶爾請假,基本都保持著每日直播三小時的節奏。昨天事發突然,都來不及請假,今天一刷微博,發現評論裏都是在問她昨天怎麼了的群眾。
“昨天臨時有點事,去了一趟醫院。”江榆遊戲排隊中,看了眼彈幕回答道。
“不是我,是我老師,昨天出了點事,陪他去醫院。”
“我是雙酆的,但是我不太清楚。”看見彈幕裏有人問最近的雙酆大學的熱點新聞——前兩天發生的割喉案。
也並不知道公安那方的保密措施怎麼做的,居然傳出了具體的案件信息。雖然媒體有誇張的部分,但是與事實基本一致。
“好嘍,我開遊戲了。再講封號哦。”
江榆這把玩雨林,落地一把噴子,沒頭沒甲,隻有一個二級包。
這運氣,一如既往的差。
不過這種遊戲,一半靠臉,一半靠實力。前一半撐不住,後麵還是可以補救的。
最終,11殺吃了一個雞屁股。
“這看臉的世界還能不能行了?”江榆表示對麵的AWM是真的準,在自己就露了一個頭皮的瞬間,居然就被狙死了。
接著又開了兩把,一把在決賽圈被圍死了,一把當了順豐快遞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