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掌握了一條線索,本想著今早去趟城北。但現下覺得還是先去趟江府,先盤問盤問江同富那幾位小妾。”
沈夏安如實相告。
顧宴之目露讚賞的看著她:
“我也正有此意!事不宜遲,咱們一起過去。”
沈夏安下意識應了一聲,但又有些遲疑:
“可大人您連咱們督刑府的大門還沒登,不如先回去稍作歇息…”
顧宴之擺擺手,沉聲道:
“不用,歇息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案情最重要。”
沈夏安心中讚了一聲:
這位頂頭上司看起來文弱書生一個,但並非拖泥帶水的性格,挺對她胃口。
她也不矯情,交代小安子先回府衙給顧宴之收拾房間,自己則是帶著這位新上任的督刑府尹直奔江府。
一路上,沈夏安又將昨晚從花嬤嬤那裏探得的線索告訴顧宴之。顧宴之聽罷也認為那董森有重大嫌疑,待會兒也要親自跟去鏢局。
說話間二人已經望見江府那挺氣派的大門。
江同富夫妻二人遇害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雖然天色尚早,但江府大門外仍舊聚集了許多瞧熱鬧的人。
督刑府的一隊捕快在大門口守著,而一道修長身影就戳在大門正中央,正不耐煩的和為首的捕快說著什麼。
那捕快一臉的無奈。
沈夏安瞅著那一身騷包紅色長衫的男人,倆眼皮同時狂跳。
又是金亦煊!
這二世祖怎麼就陰魂不散!
見她突然停下不走,顧宴之觀察入微:
“怎麼,沈捕快認識那位公子?”
那人看著模樣生的甚為不錯,不過典型一副紈絝公子哥兒做派。
沈夏安頭大的剛想矢口否認,正在江府大門口吵吵的那位也看見了她,當下撩起袍子就小跑了過來。
“喂,你們的人怎麼回事兒!明明昨晚上才見過本公子現在卻不認帳,這種白癡你們督刑府衙怎麼也收…”
“金公子,請注意您的言辭。”
沈夏安不耐打斷他:
“昨晚讓您進去是因為特事特辦!我也很感謝您昨晚的幫忙,可江府現在畢竟是命案重地,可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都能進的,還請您多多理解。”
“呦,沈捕快講起道理頭頭是道的。”
金亦煊一聽這個立馬就不樂意了,俊臉拉拉老長。他也注意到沈夏安身邊的儒雅青年,於是故意吊著眼睛打量人家:
“這又是誰?瞧瞧生的白白淨淨的,莫不也是被咱們的沈大捕快抓來幫忙的?”
顧宴之眉眼含笑的拱拱手:
“這位公子誤會了…”
“行了行了,你是誰本公子才不感興趣。”
金亦煊吊兒郎當的環住雙臂,冷笑著再次看向沈夏安:
“需要人幫忙的時候笑臉相迎,等把人利用完就翻臉不認人,敢情你們督刑府衙就是這種處事風格?”
“你…”
沈夏安太陽穴一陣突突,隨即深深呼出口氣:
“是我錯了,竟然妄想著跟地痞無賴講道理!也罷,看來我與金公子還是適合最初的相處模式。”
說罷她伸手作勢就又往金亦煊胳膊上抓。
金大公子當即被嚇的接連後退,下意識護住自己兩個大膀子:
“瘋、瘋女人你敢!”
“金公子覺得我是敢還是不敢?”
沈夏安緩步上前,手指頭捏的咯嘣作響。
“混賬…”
金亦煊蒼白著臉節節後退,但還在嘴硬逞強:
“你、你仗著自己會點功夫就為非作歹,難道就不怕我告到你們督刑府尹那裏去!”
“金公子盡管去告,相信我們家大人並非昏庸無能之輩,他自是能判斷出孰是孰非。”
慢騰騰跟在後麵的顧宴之無奈搖頭:這丫頭嘴皮子還真是厲害,自己差點兒都被罵了。
“你別過來…”
金亦煊一看這情況也認了慫,幹巴巴道:
“其實本公子不是來搗亂的,是有重要消息告訴你。”
重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