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一笑,正準備離開,卻聽到林母哭泣的聲音又響起:“現在錦兒不同意捐腎,那曼曼和陸家的婚事怎麼辦?陸家的要是知道曼曼有腎病,一定會取消和曼曼的婚約!”
“所以我也不懂!曼曼年輕不懂事也就算了,為什麼你也這麼蠢!我是不是說了,不管她想要做什麼,都要等林錦兒捐完腎再動手!現在好了,錦兒被你們氣的不願意捐腎,我們這麼多年對錦兒的付出也功虧一簣!”林永昌恨鐵不成鋼的對著林母罵道。
林母嗓音中帶著尖銳的恨意:“這是我的錯嗎?分明就是林錦兒心狠!為了一個男人就要做得這麼絕!我絕對不會讓曼曼有事,就是綁我也要將林錦兒綁到手術室!曼曼以後可是要嫁給陸家做闊太太的人!”
林錦兒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又緊,每根關節都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原來這才是林父林母兩人深夜匆匆回家的真相。
原來,這就是她父母的真麵目。
同為女兒,做父母的居然可以偏心到這個地步。
重生前沒有麵對的殘忍真相,重生後她卻麵對的徹底,不過林曼曼想要嫁進陸家,這未免也太癡人說夢了!
隻要她活著,林曼曼就永遠不可能和陸家有什麼關係。
她扯了扯唇角,忍下心底的恨意,快步走出這間別墅,這個沒有溫度的家,她再也不想要回來了。
林錦兒走出林家別墅,走在偏僻的馬路上。
這裏是洛城有名的富人區,地處郊外,出粗車也很少。
她必須要走半個小時,才能夠走到方便打車的地方,林錦兒心不在焉望著麵前的馬路,驀然覺得耳後一陣勁風傳來,還沒有等到她反應過來,隻覺得頸脖傳來陣劇痛,眼前一黑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在地上。
整個過程發生的時間不超過十秒,當林錦兒從黑暗中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又是一層黑暗。
她原本平靜的心跳失去了節奏,她試圖想要動一動手指,但全身卻酥軟的像是被人抽掉了骨頭。
林錦兒自從重生後,還是第一次這麼害怕過。
她到底在哪?
難道說她又重生回到死的那一天,此時的她正在棺材裏!
林錦兒勻速的心跳頃刻之間失去了節奏,急促的呼吸讓周圍原本就不多的空氣,變得更加稀薄。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到底在不在棺材裏,但毫無疑問,如果她的身體再動不了,她可能就要因為缺氧死在這個地方了!
就在林錦兒崩潰時,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響起,隨後在她身邊停下。
陸景年望著床上放著的大型原木色禮盒,好看的眉頭狠狠皺了皺,轉身走向客廳,看著正在打掃的傭人開口:“陸政什麼時候進我房間的。”
傭人低下頭,被陸景年冰冷的氣勢嚇到連話都說不利索:“兩......兩個小時前,政少爺說為了慶祝您結婚,特意讓人送來的驚喜禮物,他說您一定會喜歡......”
說到這裏,傭人更加害怕了,她偷偷抬眸看了一眼陸景年黑沉的臉色,嚇得直接跪下了:“少爺,我們真的拚死攔著政少爺了,但政少爺他根本就不聽我們的!”
傭人在熙園工作三年,當然明白他們少爺極其注意隱私的性格,陸景年討厭其他人入侵他的私人空間,園裏平時有專職傭人負責打掃他的房間,並且逗留時間不能夠超過三十分鐘。
可政少爺作為陸家最恃寵而驕,膽大妄為的小輩,也不是他們可以控製的。
“下次陸政如果再進我房間,就直接讓保鏢用麻醉槍。”陸景年冷冷的開口。
傭人跪著的雙腿發軟,拚命的點頭,沒有想到少爺居然這麼狠,連自己親姐姐的兒子都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