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一一時間有些看愣了。
她想不通,他從何而起這種極端的狠厲暴躁情緒?
饒是兩輩子,她從沒了解過他的過往,隻聽外界傳了一些時墨的流言。
此刻,她突然有些好奇他的經曆......
許唯一有些走神,沒注意看腳下的路。
不知腳尖絆到哪塊不長眼的小石頭,她身體一歪,向前踉蹌著。
糟糕!
她心中警鳴大作,倒下的瞬間,盡量護住腦袋和心臟位置。
噗通一聲。
“好疼......”她擰眉出聲,嬌俏的小臉瞬間擰成麻花狀。
她手掌碰了碰劇烈疼痛的腳踝。
“嘶——”
骨頭斷了嗎?
彼時,時墨已經跑了一圈,正好路過她。
他步伐頓住,居高臨下望著她。
他頎長的身軀擋住大片光亮,她被迫籠罩在一片灰影下。
“喂,還能站起來麼?”
“不用你管。”她倔倔撇過頭,要不是為了追他,她至於摔倒嘛。
她手掌拄著地麵,細碎的石子紮過她掌心滑嫩的皮膚。
再疼,她也要自己撐著身體起來。
可許唯一高估了她的接受能力,腳踝處的扭傷讓她疼得甚至頭皮發麻。
剛剛半起,她一個手軟,又要摔下去。
時墨快速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輕輕一扯,將她的身體帶起來。
許唯一站不穩,直接跌在他的懷裏。
她稍稍抬起眉眼,率先入目的是他硬朗的下頜線條,往上看......
直接撞進他深邃沉鬱的眼眸。
時墨當真長得十分好看,他薄薄的唇瓣就像是果凍一般飽滿Q彈。
高挺的鷹鉤鼻增添幾分淩冽之氣。眉眼處那顆淚痣,不是溫柔的代表,而是冷酷的犀利之意。
如此近距離,許唯一覺得有些臉燙。她緩過神來,推著他的身體。
“你別扶我,我自己可以走。”
“你話真多!”時墨不耐撇了她一眼。
他腰身一彎,直接將她橫抱而起。
啊——
許唯一雙腳突然騰空,猛地還有些不適應。
她下意識攬住他的脖頸,二人身體完全貼在一起。
她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氣息,夾雜著梔子花的甜甜,瞬時間亂了她的心扉。
許唯一呼吸一滯。
心,心跳好快......
而且,還控製不了!
她低垂下眉眼,眼眸慌得亂瞟,完全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
可她又怕自己掉下去,隻能往他懷裏縮了縮。
耳邊是他隔著襯衫仍舊炙熱的滾燙肌膚——
時墨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稍稍垂首。
墨眸打在她許裏透粉的臉蛋上,她波光粼粼的眼眸好似寶石一般奪目。
他眼底暗芒一閃而過,強勢壓下心頭奇怪的悸動,快速將她帶去醫務室。
許唯一被時墨放在柔軟的看診床上。
校園值班醫生很快為她診治。
每每醫生觸碰到她紅腫的腳踝,她疼得恨不得跳腳。
時墨眼眉中蓄著一層寒霜,看她小手攥緊了床單,他的心莫名跟著一揪。
“你能不能輕點?”他不耐出聲,銳利的眼眸恨不得在醫生身上盯出個洞。
醫生看診過很多少年少女,還是第一次見到氣場如此強大的男孩子。
他尷尬一笑,手下輕了一些,“肯定會有些疼,小姑娘,你忍一下。”
許唯一柳眉擰成結。
“好......”她顫顫回道,銀齒咬著下嘴唇,在唇瓣上留下一排深深的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