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次日，江若雪帶著好心情擺起了攤。

昨晚楚行秋那副被辣的眼眶發紅，嘴唇微腫的樣子實在是太讓她喜歡了，她隻恨沒有相機，能把楚行秋這個模樣永遠的保存下來。

楚南晴也十分開心，她對今日的擺攤充滿了信心：“二嫂，昨天那些鄰居都滿口誇讚我們的麻辣兔頭呢。”

果不其然，今日集市一開始，就有幾個人來江若雪的攤鋪買了不少兔頭的兔腿，往來的人看這裏排起了小隊，也有些好奇。

江若雪觀察著那些猶豫的人，從身後的筐中又拿出了一個盤子，上麵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麻辣兔肉。

“南晴，你去拿給對我們這裏好奇，而且駐足觀察了很久的人嘗一嘗，一人最多三塊。”

嘗了試吃的人中，八成都選擇了開始排隊，一時之間，她們這個小攤位居然排起了長龍。

看著楚南晴有條不紊地給這些客人打包結算，江若雪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撒手掌櫃的意味。

既然如此，那她就真當一次撒手掌櫃，她靠近楚南晴，在她耳邊小聲問：“我去豬肉攤那邊有些事，你自己能將這裏看好吧？”

楚南晴點了點頭，她已經上手了，不出意外並不需要再麻煩江若雪。

江若雪在離開之前又看了一圈周邊，發現周圍的商戶並沒有因為她們生意好而眼紅之後，放心地離開了攤子。

她轉身去集市的另一端借了一輛驢車，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將前些日子獵到的野豬弄了出來，空間中自帶保鮮效果，這野豬還是如當日一樣新鮮。

用力割下一塊帶著毛皮的肉，江若雪走向了豬肉攤。

“您是買家豬肉還是野豬肉啊？野豬肉最近不賣了。”

豬肉攤的老板手起刀落，利落地將豬肉剁碎遞給一旁等待的客人，一心二用地向江若雪發問。

“我不買肉。”江若雪一句話引得豬肉攤老板抬頭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屠戶自帶凶煞之氣，但她絲毫不怵，繼續說著自己的話，“不知道你們收不收野豬肉。”

話畢，便將手中拎著的野豬肉拎高，扔到了攤位上。

豬肉攤老板有些驚訝地拿起這塊肉仔細端詳，肉質緊實鮮嫩，還帶著野豬獨有的皮毛，不由得心裏一喜。

“這塊太小了，我們不收。”他有些失望，這麼弱小的小娘子，估摸著是缺錢，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小塊野豬肉想換些銅錢，但這肉都不夠賣一份的，他想做好人都沒得機會。

“我那裏有一整隻野豬。”

江若雪手指指向自己藏起豬肉的胡同，屠戶的目光也跟著看了過去，那裏的木板車若隱若現，他有些心動，反正自己也不吃虧，幾步路的事，看看也無妨，他索性喊來自己的兒子繼續賣肉。

而自己，則隨著江若雪一起去那邊看野豬。

白布揭開，一隻巨大的野豬就這麼明晃晃的暴露在了屠戶眼前。

“乖乖，你這是在哪弄的？”王屠戶倒吸一口涼氣，“你這要是從別人那裏偷來的，我可不買。”

江若雪指了指野豬被匕首捅穿心臟的位置，又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任憑屠戶對比。

“好，好啊，你想賣多少錢？小娘子？”

王屠戶最近正愁如何去打野豬，他膽小怕死，到現在都沒敢再去村東頭的蒼陶山上打獵，但又有很多人想在他這賣野豬肉，每天看著錢從他指縫間溜走，他都心疼個半死。

“15錢一斤。”

“有些多了，小娘子，我算上加工費都虧了，你看12錢怎麼樣？”王屠戶有些為難地提議。

江若雪沒有半分猶豫，直接答“好”。

這把王屠戶都弄得一愣，感情這小娘子就在這等著他呢。

不過他也不腦，反而是有些高興，這小娘子可交：“不知道小娘子姓甚名誰，以後有野豬能不能就直接賣給我。”

江若雪談到了比自己心中預算還要高的價錢，也十分愉快：“我叫江若雪，可以直接賣給你，但不能降價。”

“當然可以！哈哈哈哈哈”

......

江若雪這邊談的愉快，但楚南晴這邊卻不是那麼順利。

“你們這裏賣什麼的啊？”

楚南晴剛收了錢，想問下一個客人要什麼，就聽到旁邊有個人語氣奇怪地問。

“麻辣兔頭和兔腿。”

她本以為是對這裏有些好奇的人想了解一下賣的是什麼才隨口回答，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了之前兔肉店老板的臉。

應當是之前中毒的原因，這人的嘴唇發紫，眼睛中也帶著些許血絲，嚇得楚南晴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好哇！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偷搶我的生意！”

這人聽到楚南晴的回複之後就開始大聲叫嚷，好不瘋癲，攤前排隊的客人也都不想沾染上這種瘋子，全都四散離去了。

楚南晴看著那麼長的隊伍就這麼沒了，不由也有些生氣，壯著膽子吼向那個瘋子：“我們這裏賣的是熟的肉，和你一個賣生肉的有什麼關係！我們才沒有搶你的生意，你別不講理！”

那男人見這個小娘們敢和自己一個大男人強嘴，一把就將攤上的吃食掀了個底朝天。

“那就是你們背地裏詛咒我，害我衝撞了精怪，趁著我生病這幾日，偷了我的山上的兔子，來這裏做吃的，讓我徹底在這裏做不了生意！”

楚南晴看著地上那些吃的一陣眼熱，梗著脖子和他對喊：“你放屁！”

周圍看熱鬧的人卻不管誰對誰錯，嗡嗡地開始嚼舌根。

“好像是啊，這王大海衝撞精怪之後第二天，這兩個小娘子就來這裏擺攤了。”

“對啊，還都是兔肉。”

“她們兔肉哪來的？不會是趁著王大海瘋癲的時候，從他家偷來的吧！”

“我是不要再買這家攤子的東西了，萬一我說了個不好吃就詛咒我怎麼辦？”

楚南晴聽著這些人是非不分的詆毀，有些哽咽地反駁：“不是，我們沒有，你們別亂說。”

可卻沒有一個人把她的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