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妹一邊喂著雞,一邊言語犀利的玷汙溫尤的名聲。
時不時的瞪上兩眼,恨不得她到山上被狼叼走,再也別回來。
溫尤不想理會,裝作沒聽見,徑直往前走,沒成想她反而變本加厲,說的越來越難聽。
“怎麼,你是心虛的不敢說話?”
“平時挺伶牙俐齒的,不知道在外人麵前,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副嬌柔做作的模樣!”
溫老太聽見周二妹說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氣衝衝的從屋裏出來,指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頓罵。
“尤丫頭上山打豬草,還能順便弄兩個野雞回來,你在家裏待著躲清閑,都管不住你那張嘴!”
“我看從今天開始,你也去山上打豬草,要是敢不去,我就給你打出去,我倒要看看你還說不說這風涼話!”
周二妹被訓斥,自然不服氣,但想到去山上打豬草辛苦,她可不想去。
溫尤去每次都能帶野雞回來,為了以後有肉吃,便收了氣焰,乖乖閉嘴。
溫尤懶得跟周二妹計較,整理好衣物,拿著裝備,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跟修煉相比,這些都是能忍的小事。
謹慎起見,她費力爬到山上,期間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著。
確定隻有自己一人,便放心的去了上次發現的瀑布處,尋得一塊幹淨的石頭,盤腿坐好就開始修煉。
溫尤手指微動,運行體內的靈力,探尋時發現空間裏果然補上一個寶物。
有了這一縷精魂填充,修煉的過程比往常快上一倍,靈力蹭蹭的往上漲。
溫尤心中暗喜,如今隻是集齊了一寶,要是剩下六個全部補上,定能回到前世巔峰的狀態。
她不停的在山中吸取靈氣,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回過神後,天都快黑了。
“糟了,要趕快下山才行。”
溫尤暗自咒罵了一聲,拎著裙子匆忙的往山下趕。
路上隨便割了兩下豬草,算是交差。
夕陽西下,太陽掛在天邊隻剩下一個小尖。
溫尤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家裏,提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下來。
周二妹見她回來,臉上隱隱有著期待,往她身後的背簍看,隻見裏麵除了半筐豬草,一隻野物的影子也看不見。
她輕嘲的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開口。
“去了山上幾個時辰,就隻帶回來半筐豬草,說什麼每次都帶野雞,都是誆人的話,借著機會約會野男人才是真的!”
“真是不知廉恥,私混到這個時辰才回來!”
溫大山聽著周二妹的話,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
偏偏他作為大哥,又不能跟自己的弟媳婦計較,隻能把氣撒在溫尤身上。
“溫尤,以後打豬草這種事情,讓你哥去做,那都是男人要幹的活!”
“你別再去山上,沒有一點女孩家的樣子,這樣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溫尤放下背簍,表情極不情願,忍不住反駁,“爹,你不要聽別人挑撥,我去山上真的隻是割豬草,今天動作慢了些,才誤了時辰,下次我會注意的。”
不去山上,就沒別的地方可以修煉,她不想放棄。
本以為情真意切的解釋,能讓溫大山改變主意,誰知,他竟更加生氣。
“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你現在翅膀硬了,連爹的話都不聽是不是!”
“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家裏,做女孩兒該做的事,之後找個好人家嫁了,我這顆心才能放下。”
溫大山疾言厲色的說了一連串,恨不得直接把溫尤鎖在房間裏,免得她在外麵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
“我不會再嫁人!”
“你說什麼?”
溫大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忍不住質問,想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爹,我剛才說,不管我有沒有女孩的樣子,以後都不會再嫁人!”
溫尤下巴微抬,眼神堅定,斬釘截鐵的又重複了一遍。
這不是心血來潮,是認真想過的。
與其遭受風言風語,嫁過去受婆家欺負,還不如一輩子都不成婚。
可以為自己做主,不用他人而活。
這話一出口,院裏的眾人一陣錯愕,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溫尤,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大山更是震驚,手氣的發抖,一股怒氣從心裏升上來,不顧方玉的勸阻,狠狠的訓斥溫尤。
“你一張口就說自己不嫁人,有沒有想過讓家裏的哥哥弟弟怎麼辦!”
“有一個嫁不出去的姐姐,這是恥辱,以後哪裏會有好姑娘願意嫁過來!”
溫大山說的合情合理,可溫尤此時根本聽不進去。
她捏著衣角,表情沒有一絲動搖,是鐵了心要對抗到底。
“既然這樣,那就跟我斷絕往來,從此以後我跟這個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一個人在外麵過,絕對不會影響家裏人。”
“要不就讓我出家當姑子,長伴青燈古佛,往後不踏進紅塵一步,總有一種辦法能讓我不嫁人。”
溫尤平日裏很乖巧,少有這樣態度強勢的時候,讓人無所適從。
她連珠炮一樣的話說出來,家人詫異的不知該如何勸說。
一時之間僵持不下,氣氛冷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