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屋去說。”頂著眾人的目光,我的壓力也很大。
回了別墅大廳,葉百川交代年輕的一輩都不要妄動,乖乖呆在家裏,等待家族做出決議。
大廳裏就留下葉百川的幾個兄弟姐妹,還有他的一個姑姑,這些人是葉家的核心人物了。
“首先,葉家必須通過葉家的各種關係和人脈,將這件事情的影響壓到最低,不管是新聞媒體,或者其他的網絡平台,或者其他的宣傳渠道,都要壓下來,控製風評,不要被人帶節奏。”我看向了葉百川,說道:“這個憑借葉家的關係,應該辦得到吧。”
“那是當然,老三,這個任務交給你了,辦漂亮一點,不管需要什麼資源,都給我往裏砸。”
“好咧。”
“另外,這個周易協會應該不是什麼公家單位,頂多是什麼單位,裏麵的人肯定有一些屁股不幹淨的,盡量挖出他們的黑料曝光,不管是他們私生活怎麼亂,打著什麼旗號招搖撞騙,宣傳封建迷信等等,最好是舉報他們,讓有關部門介入。”
一聽我這麼說,葉家人都樂了,紛紛點頭,葉子更是冒出一句:“陳墨哥,原來你也這麼壞。”
我抓了抓腦門,說道:“隻要在明麵上,不讓他們造聲勢,甚至可以把他們給葉家送花圈的事情也曝光了,把我們受害者的形象放大,他們就折騰不起什麼浪花,至於來陰的,這不是有我嗎?咱們見招拆招就是了。”
“嗯,好,大家去落實,該收集材料的去收集材料,該跟媒體打招呼的去打招呼。”
葉家好幾個核心成員便離開了。
“陳墨,你這邊需要什麼你盡管說。”
我搖搖頭,暫時也不知道需要什麼。
“暫時不用,等宣傳攻勢之後,等著他們出招。”我看向葉子,說道:“對了,葉子,我想清楚了,你提的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你真的想好了嗎?”葉子和葉百川都兩眼放光。
我點點頭:“嗯,想好了,就按照你的條件來,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說。”
“我們以後的孩子,必須學風水,麻衣一脈不能斷。”我看了看葉子,又看了看葉百川,說道:“葉家偌大的產業,需要懂風水的自家人保駕護航,外人畢竟信不過。”
“嗯,我覺得陳墨說得有道理,葉子,就按照陳墨的意思吧。”葉百川有些興奮的勸道。
畢竟我答應入贅了,以後的孩子也跟葉家姓。
不過在場的葉家人可就有點不開心了。
畢竟入贅之後,葉家財產又多了一個繼承人的分錢。
隻不過葉百川掌權,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
再者,以我現在的實力,他們也不敢小瞧,畢竟還要我為葉家保駕護航。
“你們挑選個時間,把婚紗照拍了,然後領證,我們再為你們舉辦一個世紀婚禮。”
“好。”葉子一口答應了下來,嬌羞的瞄了我一眼。
當天晚上,我就見識到了葉家的鈔能力。
鷺江市的晚間新聞黃金時段,葉家被周易協會惡意送花圈的事件就播報了出來,甚至於那封惡意的警告信件也被公開了。
有關部門已經進駐周易協會,展開調查。
新聞播報之後,各大網絡平台紛紛分享轉播這新聞。
然後這個周易協會各主要負責人的很多黑材料也相繼被曝光,這一波披露可謂是鋪天蓋地,甚至上了熱搜第一。
一時間,整個鷺江市的人民都對周易協會發出批判。
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次對周易協會的打擊有多大,他們的報複就會有多深。
一個副會長宋大師都能有養鬼的本事,那麼這個協會裏麵肯定還有不少的能人。
葉家人看到周易協會被鋪天蓋地的輿論所覆蓋,個個得意得不行。
隻有我知道,這波輿論攻擊之後,周易協會的反擊會有多麼可怕,他們鬆懈,我可不能放鬆警惕。
我一個人悶在房間裏,靜靜打坐,思考著應對的辦法。
目前周易協會第一波反擊,最有可能是在宋大師的頭七回魂夜。
宋大師非自然死亡,而且是吊死鬼,凶得很。
如果周易協會的人在他的屍體上再做做文章,後果不堪設想。
我拿著紙和筆,在一張葉家莊園俯視分布圖上勾勾畫畫。
原本葉家莊園的風水很好,但都沒有刻意布陣。
如果周易協會要動手腳,整個莊園漏洞百出,處處都是破綻。
我在葉家的大門之前,畫了兩隻石獅子,並且用紅筆把石獅子的眼睛塗紅,寄寓點睛,開眼,可以擋煞。
然後在葉家的花園之內的涼亭和石橋的橋墩之上,安加‘泰山石敢當’,上麵刻上:石敢當在此,百無禁忌。
每棟別墅的外圍牆角下,埋入五帝錢,錢孔裏係上紅繩,紅繩泡過黑狗血。
每棟別墅的院子裏,種上一顆風水樹,樹上掛一串風水鈴鐺。
這是用來預警的,如果有咱東西靠近,鈴鐺會響。
......
待將這個葉家莊園的風水加固一番之後,我把圖紙交給了葉百川,讓他在三天之內布置。
我則是單獨去了一趟迎賓墅,也就是宋大師吊死的那棟別墅。
按照常理,頭七那天晚上,宋大師的鬼魂會回來一趟,因為這是他生命結束的地方,他得回來看一眼。
所以我準備在這迎賓墅的客房裏布陣,將宋大師的鬼魂強行拖入陰間,這是最直接的辦法。
但如果這個辦法失效,隻能將他打得魂飛魄散了。
宋大師頭七那天,我讓所有葉家人都來迎賓墅。
不過讓他們分成兩撥,大生肖的一間,小生肖的另外一間,都聚集在一起。
人擠在一起,陽氣合一起,陰靈也就不敢靠近。
我則是在宋大師吊死的那間客房裏布陣。
四麵牆中,都掛著鏤空的符盒,符是用不透光的塑料紙刻的。
塑料紙的後麵有紅色的LED燈,一旦開燈,燈光從符盒射出,穿過符紙之時,隻有鏤空的那部分透射到地上,成為一道符。
三麵畫符,一麵放空,放空的那麵是要放宋大師的鬼魂進來,進來之後,勾魂入陣,這樣他就跑不了了。
而地板上麵,用米擺了一副陰間的模型。
在陰間模型的入口處,放著一個小的紙紮人,紙紮人用竹骨和白紙紮起,裏麵塞著棉花,棉花當中包著幾根宋大師的頭發,這是做法的介質。
紙紮人的背後有一張宋大師的生辰八字,這是葉百川讓人查的,肯定錯不了。
紙紮人的腳下,是一條黑白相間的小路,黑色的是黑米,白色的是白米,路的正中間三個字‘陰陽路’。
陰陽路的盡頭有一道城牆關卡,關卡之上寫著‘鬼門關’三個字。
此刻的鬼門關大門是緊閉著的,還不是打開的時候。
鬼門關之後連接的路是用黃米鋪成的,路的正中間寫的‘黃泉路’。
黃泉路的盡頭是一座宮殿,宮殿是用紙紮成的。
宮殿的上麵寫著‘閻羅殿’。
閻羅殿裏布置了一個引魂陣,可以直接將宋大師的鬼魂,引入陰間真正的閻羅殿。
我坐在大陣之前,前麵擺一香爐,香爐前擺一碗糯米,米上放三枚五帝錢,再擺三個酒杯,酒杯的旁邊一瓶劍南春。
我的麵前一把桃木劍,一疊鎮魂符,一個攝魂鈴,一把銅錢劍,一碗無根之水,水裏泡著一根帶葉子的柳枝。
柳枝上掛一招魂幡,招魂幡上畫一小人。
小人的身上寫著宋大師的本名:宋鬆庭。
在我的左手邊是一杆三角龍旗。
在我的右手邊是一方青銅的虎符。
按理說是需要兩個懂行的幫手,一人執令旗,一人執虎符。
但沒有人幫忙,隻能自己來了。
這些行頭都是爺爺生前用的,傳給我之後,我第一次拿出來用。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當夜幕來臨之時,我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