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看吧！你發現了什麼？”

當一打寫過並且批改過的試卷一張張被放在桌子上之時，眾人目瞪口呆。

沒錯，這幾張試卷的名字都是石曉珊。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每一張試卷的筆記都不是一個人的。

李凡利索地解釋道：“石曉珊正是利用了大學期間每門課的老師都不一樣的這個漏洞，每次考試都找人代考，而這，就是證據。我問了幾個老師，他們對石曉珊的印象就是，分數很高，但是平時上課回答問題的能力和交流能力就好像小學生一樣！”

“我的天！那她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對！問題就出在這裏！我也很好奇，這個偽學霸，到底是真偽，還是高分低能。”

難不成，是她英語成績低，但是其他科目很好？或者是，她高中學習很好到了大學後就荒廢學業萎靡不振了？

事情，總是存在了太多的可能性。

很快，調查石曉珊通話記錄和三天前行蹤的一波人及調查石曉珊三室友的一波人也有了調查結果。

“走！我們去警局！”

李凡正打算帶領大批人馬離開，冷靜卻背道而馳。

“你....”

“我就不去了，那裏的空氣悶得慌。”

“沒關係，不強求。”

臨走前，冷靜甩下了一句話：“你們盡量快點，別那麼磨嘰。即將參加全國英語競賽的學霸石曉珊在f大學被害這條新聞的輿論已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我相信，f大學也給你們施加了不少壓力，不然這些人不會用欺騙的下下策來找你這個非警察來幫忙。”

“啊對對！多謝提醒！”

李凡雙手抱拳，表示感謝。

冷靜這個女生，為什麼這麼了解自己？而且對事情，一點就通？難道這就是女人的感性嗎？

李凡莞爾一笑，對這個可遇不可求的冷美人思緒萬千。

回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警察局審訊室中，李凡見到了四位嫌疑人。

蔣夕，吳麗，崔可可，宿管劉阿姨。

石曉珊死亡時間在三天前的晚上十點半左右，蔣夕當時在圖書館，吳麗在社團排練節目，崔可可在宿舍追劇。隻不過那晚，有目擊者稱，石曉珊和宿管劉阿姨大吵了一架。宿管劉阿姨，也一直在宿舍。

學校當晚的全部監控被破壞，誰都無法證明自己。

“蔣夕，你說你在圖書館，那有誰可以證明？”

“無人證明，我自己一個人去的。”

“崔可可呢？”

“我，我在舞蹈社團排練節目，隨便問一個不就知道了嗎？”

“吳麗你呢？”

“我一個人在宿舍的，無人可以證明。”

“劉阿姨你可有證人？”

“我不知道當晚有沒有學生留意我在宿舍，你可以隨便問一個，有沒有印象，就隨緣了。”

曹法醫告訴過李凡，石曉珊的三個室友對石曉珊那都是有很大的意見，現在石曉珊出了事，這三個室友雖說沒有證據指向她們有作案嫌疑，更不能完全排除她們三人，可這三人的表現看上去好像，極為異常。

“你們的室友被人殺害了，你們就不一點難過？不一點害怕嗎？”

誰知吳麗直接冷嘲熱諷了一番：“嗬！室友？但凡是她不那麼對我們，今日的我們肯定會為她難過。”

緊接著，崔可可也就接了下去：“可不就是嗎？她都巴不得我們死，室友不是朋友，我們隻是住在一起的人而已。我們沒義務為她難過。”

蔣夕瞥了一眼這些警察，露出無所謂的態度。

“唔！估計是石曉珊得罪了什麼仇家吧，反正她平時得罪的人也不少。”

三室友的態度和曹法醫之前的筆錄調查，幾乎完全一樣。

看來這個石曉珊，平日裏的確為人處事極其不地道。不然連朝夕相處的室友對於她的死也都是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有一點大仇得報的感覺在裏頭。

李凡拿起筆，敲了兩下桌子，目光對向了劉阿姨：“劉阿姨，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劉阿姨的年紀和李凡的父母差不多大，四五十來歲的樣子，黑白相間的卷短發搭配著珠黃的膚色，厚重的黑眼圈，快要陷下去的眼窩能看出這個女人應該是經曆了蹉跎歲月的洗禮。

“我沒什麼想說的，反正我不是凶手。我對這個學生的死亡看法就是，盡快找到凶手。”

劉阿姨的嗓門很大，混合著口音的普通話在安靜的審訊室裏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石曉珊被殺了，你們沒有一點恐懼嗎？”

“恐懼？我們為什麼要恐懼？”

“就是。”

“拜托，石曉珊被做成那樣，肯定是仇殺，運氣不好惹到那個變態罷了。我們平時與人為善，怎麼可能會惹禍上身。”

李凡不打算繼續問下去，做好筆錄之後便讓三個室友和劉阿姨先行回去，隻是四人還未擺脫嫌疑，不可以出遠門。

“我們就在學校，哪也不去！”

李凡隨後問起負責調查石曉珊社會關係和三天前的通話記錄的警員，結果有了一些新的眉目。

“我們發現，三天前的石曉珊一直都來上課，學校門禁的記錄也沒有顯示她出過校門。”

“這麼說，她是在學校被害的。”

“不過我們發現，三天前的晚上8點05分，她和她的哥哥石曉冬打了兩分鐘左右的電話。後來我們又去走訪了石曉冬的出租房，發現他不在，然後又調查到他在石曉珊遇害當天，晚上11.30回了一趟老家，就沒有再回來過。”

“什麼？”

李凡聽後，激動不已，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怎麼早不和我說？你們有人去過石曉珊的老家嗎？她的父親那邊學校有通知嗎？”

“這.....當時確認死者身份之後，我們嘗試著撥通她父親那邊的電話告知，但她的父親那邊聯係方式一直處於未接狀態。後來我們忙著尋找凶手，這事就一直擱置了。我們正想著，到時候肯定要去石曉珊的家中去一趟，該如何告訴她的老父親......”

“我去！你們幹嘛圍著我轉啊！得分頭行動啊大哥！”

“啊！不是！是張隊，是張隊說讓我們都聽你的指令，說這個案子太難了，隻有跟著你才可以破解。”

“好吧我服了！”

早年在警校，李凡就受到過張局長的屢屢誇獎，每一個案件但凡是李凡出場，哪怕是再難，總能柳暗花明又一村。不過這也不可以，那麼盲目崇拜啊！

李凡沾沾自喜，順勢就發動一些人前往石曉珊的老家，那個偏僻的農村。

“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就出發！”

李凡這次想著，見到石曉珊的父親該如何解釋，還有當晚石曉珊的哥哥石曉冬的兩分鐘通話到底說了些什麼等等。這些謎團，一定要一一解開。

正收拾著行李，李凡接到了冷靜的電話。

“喂？”

“你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石曉珊的家調查？”

“啊？嗯，你怎麼知道的？”

李凡有些納悶，這冷靜還能是在自己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嗎？

“不要問為什麼，帶上我，一起去。”

“啊這.....”

李凡一邊朝著行李箱扔衣服，一邊用一隻肩膀支撐著手機。還沒等李凡反應過來，冷靜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我去！這.....”